“你们干什么, 放手, 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见侯爷,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 敢抓……”
“唔唔唔。”湘夫人随后的尖叫声被一名侍卫的手掌给全部捂在嘴里。
她一双美目瞪得滚圆, 两只胳膊被左右两边的侍给紧紧擒住, 口不能言, 于是全身都奋力地挣扎,完全顾不上什么仪态,两脚在蹬踹着,企图将侍卫给踹开,但她在侯府这些年里,养尊处优了太久, 就是一名侍卫,也能完全制住她。
湘夫人头上精美华贵的头饰在发了疯般的挣扎里, 许多都掉落在地上, 却依旧没有止住被侍卫冷肃着脸,给拖出房间的命运。
一般的婢女,没有挣扎, 在侍卫抓住她两臂制住她时,就已经被吓瘫过去, 浑身发軟, 连站立的力量都瞬间清空。
两人被先后带出屋, 带去了后院最为偏避的一处房屋, 那里四周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人会路过,侍卫退开一扇门,把两人推进去,一人拿了从身上拿了点东西出来,强行掰开湘夫人的喉咙,逼她将东西给呑咽了下去,随后退出屋,把房门给上了锁。
湘夫人坐倒在地上,静默了片刻,忽然疯狂扑到门前,激烈拍打起房门来,张开嘴巴想要呐喊,却忽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个准确的音节,只有赫赫赫森恐的声调。
湘夫人一脸惊骇,她忙摸着自己喉咙。
发出几个破碎的单调的声音。
婢女瘫坐在地上,表情已经呆滞,怔怔地看着面前忽然停了動作的湘夫人。
湘夫人余光里看到婢女,猛地转身,扬手,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将婢女给抽倒在地,婢女脸颊转瞬红肿起来,嘴角更是有猩红的鲜血溢出来。
“她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了。”96将侯府后院某处正在发生的事告诉骁柏。
从96那里,骁柏得知道女人手上已经有了数条人命,所以女人有当下悲戚的处境,虽有他在里面推波助澜,但没有任何心里上的愧疚。
毕竟,那女人曾对他下过杀手,若不是拜托96帮忙掩饰过去,想必自己之前真要死在女人手里。
“自作自受。”骁柏低垂着眼眸,身体被柔軟的棉被给包裹着,加之旁边还有一个持续提供热量的热源,僵冷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温度。
他安静趴在徐凌安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幽幽翘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次意外事件后,徐凌安担心他不在侯府的时候,还会发生点什么意外状况,在误以为骁柏已经死去的那会,肺腑都撕裂的痛,他不想在体会第二次了,当天就将骁柏带到了自己的寝屋,那天之后,骁柏就住在了徐凌安的卧房,徐凌安也吩咐下去,没有他的许可,侯府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到骁柏面前来。
还特地给骁柏安排了两名身怀武艺的侍卫,全天候保护骁柏。
骁柏的地位,在侯府里,不过几天时间,就俨然只在徐凌安之下。
这日徐凌安在书房看书,骁柏替他研磨,徐凌安看一会,就执笔写一点观感,偶尔会抬眸看一眼骁柏,对方似乎全程都凝视着他,清泉涤过般清澈的眼眸,美丽到令人迷醉。
看骁柏一直站着,前几天骁柏发烧感冒,某天夜里浑身滚烫,徐凌安照顾了他一夜,到早上体温才降了些,调养了几日,脸上血色都隐隐比开初来时要多了。
“到这边来坐,别一直站着。”徐凌安放下毛笔,示意骁柏过去。
骁柏停了手里的碾磨,绕过方形的书桌,走到徐凌安面前,但那里只有一张椅子,还被徐凌安坐着。
骁柏往旁边看,一边到是有椅子,他正要转身,胳膊被一只暖热的大手抓着,随后身体一个踉跄,被拉到了徐凌安的怀里。
至于自己,则直接坐到而来徐凌安的腿上。
骁柏愣了一瞬,然后挣扎着要站起来。
徐凌安一只手就把骁柏身体给箍着挣脫不了,他头往前,下颚轻轻搁在骁柏的肩膀上,触目间都是少年玉白修长的脖颈,仿佛间,鼻翼里嗅到了一点兰花的幽香。
“身上涂了什么?”徐凌安语气沉沉的,带着黏湿的意味。
挣扎不了,骁柏随即安静地坐着,不过整个背脊却没完全放松,像是绷着,在徐凌安莫名的问题里,眼眸颤了颤。
“什么?”他没怎么听明白。
“我问你在身上擦了什么东西,闻起来很香。”徐凌安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原本就外形俊逸,这一笑,眼底里像是有星辰闪烁。
直接让骁柏看待了眼,表情呆呆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好一会骁柏才回过神,然后脸上有薄薄的红晕冒出来:“没有,大概是衣柜里放有香包,所以才有香气。”
“是吗?”徐凌安说着就抓起骁柏的手腕,低头往他袖口处闻。
那姿态完全没有一点身为侯爷的高贵和难以接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柔祥和的气息。
“好像还真是。”徐凌安闻到衣服上的香气,微点了点头。
“侯爷……”骁柏忽然开口,表情里的平静好像在渐次远去,他眉心渐蹙,有什么话要说。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书房外传来的一道轻快声打断。
“凌安,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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