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柏跟在王府随从身后, 被对方往里面带, 走的路径同骁柏之前走的截然不同,忽然之间,骁柏听到一点水流声, 他举目往前方望, 看到一个用高墙围着的院落, 水声从里面传来。
随从走到门边, 将门推开半扇。
骁柏在门外站了一会,徐凌安已经由王府的人送返侯府,但他仍然要顾及到徐凌安的安危。
这个二皇子同三皇子有本质区别,这人手段狠厉,视人命为草芥,非我同类, 其心必诛。
他不能去赌楚衍的善心,这人根本没多少那东西, 抬脚跨进院落, 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院里和院外似乎温度有些不同,越往里走,温度似乎越高。
院落中间修建了一个房屋, 中间一扇可供进出的门,此时门开着, 里外都没有人。
骁柏沉默着走过去, 走进屋里, 一进去视野豁然开阔, 温度也随之明显上升,水声潺潺,水流如住,从一面山壁下段不断往浴池里流淌。
整间屋子就是一个大型的活温泉,骁柏立在池子边,视线四处找寻着某个人,忽的,一股强烈危机感从身后袭来,骁柏正准备转身,后背上伸过来一只手,将他往前面一推。
扑通一声,骁柏坠落进了浴池里,完全没有防备,当即就呛了一口水,嗓子眼火烧一样难受,胡乱挣扎着想站起身,头刚离开水面,背后一只手再次落下来,骁柏脸沉入水里,水从四面八方侵袭他身体。
眼睛被水刺激到酸涩疼痛,又挣扎了一会,骁柏重新起身。
身边一道视线尖锐且露'骨,似乎已经将他衣服给剥下,然后肆无忌惮地扫视着。
骁柏倏地拧过头,发现了罪魁祸首。
“生气了?本王救了徐侯爷一名,你应该感谢本王才对。”
“想好用什么来感谢吗?”
“殿下要什么?”骁柏直接问,对这人用着敬语,可已经没了敬意。
“本王要什么?这个问题好,自然是你给得起的。”楚衍手落在骁柏脸上,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地轻抚起来,指腹画着骁柏脸颊的轮廓,骁柏一身衣服浸了水,全沾在身上,腰身瘦窄,好像用大点力,也许都能给折断。
骁柏听罢往后猛地退了一步,而紧跟着楚衍逼身上去。
没退多久,骁柏后背就抵到了池壁,面前男人一脸戏玩,似乎觉得这么逗弄骁柏很有意思。
“我若是不愿意,殿下准备怎么样?”
楚衍嘴角上扬了起来,他一挥手,指向门口方向:“门开着,你随时可以离开,只是额外提醒你一句,解药得连吃三颗才能完全解毒。”
“你真卑鄙。”骁柏猛地攥紧拳头,咬牙低吼着。
“卑鄙?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为达目的的一种手段,本王起码不会像自己的三弟,会把一个美人当成工具,送给人随便糟'蹋,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送人。”
楚衍手从骁柏脸上沿着他下颚滑到他颈边,忽的收拢手指,掐住骁柏修长的脖子,楚衍凑上去,猩红湿軟的舌'头舐过骁柏的侧脸,骁柏身体瞬间绷紧,拳头捏得指骨突起。
没有再遭到反抗,显然他刚才的话起了作用,人一旦有在意的东西,那东西就会成为他的弱点,楚衍喜欢利用他人的弱点,看别人明明想反抗,却偏又不能反抗的模样,简直是非常的有意思。
水波荡漾,一室热度缓慢上升。
事毕楚衍松开了手臂,而面前的人没有他的支撑直接往水里滑,整个身体都没进到泉水里,楚衍一臂把人给提起来,又听到一些声音,抬起骁柏垂着的脸,看到他正低声哽咽的流着泪,楚衍心中似有根弦被拨动,他低头去吻那滴滑落到骁柏唇上的眼泪,尝到微微的咸意。
菢着人上岸,楚衍把人放一个矮榻上,唤了名下人进来,让来人去拿府里最好的伤药过来。
谢鸿远是在第二听到徐凌安出事的消息,侯府管家匆匆赶至将军府,因着徐凌安会出事,都是因为他从将军府接了个人回来,这事自然要先一步告诉谢鸿远。
谢鸿远纵马随同管家去了侯府,一进徐凌安的寝屋,就闻到扑鼻而来的混着伤药的浓烈血腥味,视线快速扫过去,床榻边,徐凌安靠坐着,一只手臂上缠着白色纱布,一张俊逸的脸,此时都是病色,谢鸿远凝视了片刻,随后大步上前。
徐凌安正假寐着,浑身上下都瘫軟失力,手臂钝痛,指骨都难以顺利抬起来。
昨天忽然间就昏迷过去,耳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等再次睁眼,已经过去一夜,到第二天早晨了。
他知道骁柏肯定在楚衍的府上,然而他身受重伤,手里也只有府中一点护卫,根本无法同掌控有兵部大权的三皇子对抗。
在深思过后,徐凌安还是决定派人去谢鸿远府上,至于尹澄那里,他也曾想过,只是国舅府尹澄能调动的人员也十分有限,不像谢鸿远,握有实权。
加之人是从对方手里带走的,现在出了状况,理应让对方也知道,做为朋友,谢鸿远不会对此事放任不管,何况这事,也同谢鸿远有关系。
徐凌安听到脚步声,感知到屋里来了人,随即睁开眼,看到来人正是谢鸿远后,心里缓缓松了口气,对方能来,就表示事情有了转机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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