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正对着的街道除了堤坝本身以及由重型车辆组成的环之外,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明显这一块的车辆、行尸、尸体是被清理过,漆黑的柏油马路看上去感觉怪怪的,像是干涸的河床一样皲裂卷曲起了皮。
李沧直接一句好家伙,怪不得检车线那片那么多修理厂一辆合用的大卡车都没找见,原来有人先下手为强?跟这儿摆什么阵呢?
堤坝外环某辆半挂车,两米多高的宽阔视野,落地窗大小的挡风玻璃,黏在风挡内侧的ETC上挂着个砖头似的对讲机不断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对讲中传来,
“额恁了捏青娘咧!看过车震震大劳震玛莎震奔驰震宝马,合着前四后八也能震一震?陆东子,你可以的!”
对讲机里陆陆续续传来其余吃瓜群众的声音,
“前四后八咋了,空调给力宽敞攒劲,震过的都说好。”
“呵,陆东子那车的驾驶楼都不带颤一下的,这是震了个寂寞?”
“抖不起来,一切将毫无意义~”
“草,陆东子不就三分钟么,我掐着时间呢。”
一阵剧烈的电流声过后,对讲机里传来当事人本人的声音,
“宝贝张张嘴...嘶...爽...”
一阵可疑的咳嗽声中夹杂着陆东子渐渐猖狂的大笑,
“老子那是就歇三分钟,你们这帮兔崽子,时间到了,都给爹爹扭起来!敲钟!”
在陆东子示意下,前四后八前方的挖掘机开动起来,大臂抬起,同时拽起几个用锁链穿透的200升镀锌白皮柴油桶,上下左右疯狂抖动。
状如一串巨大风铃的白皮桶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芜湖~”
“早等的不耐烦了!”
“冲冲冲!”
“第四波,吼吼,第四波!”
“压我老婆一晚,我赌这次陆东子必死!”
“跟了!陆东子不死你和你老婆一起伺候老娘!”
“陆东子一上午和他新搞上的整了3次,腿还不软的面条似的?”
堤坝上忽然就热闹起来了,每隔几辆车都有人爬上车顶或挂斗上,足有一二百人挥舞着各式自制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狂欢一样。
上百辆半挂车的喇叭和发动机的轰鸣连成一片,半座城市的玻璃都在声浪中跟着颤抖。
李沧耳朵快聋了,
“这欢迎仪式牌面未免太大了~”
老王吼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欢迎咱,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破岛上难道专产疯子么,他们该不会是——”
喇叭、发动机的轰鸣以及所谓的“敲钟”声响了一阵,渐渐止住。
与此同时,城市废墟的各个角落,传来行尸的嘶吼。
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不知都躲在哪里的行尸就这么突兀的从四面八方出现,潮水一样向商业大厦的方向汹涌扑来,粗略搭眼一扫,数量绝对有大几百只。
“???”
老王黢黑黢黑的脸挂满了问号。
如梦似幻!
李沧倒是想过几种可能性,但他做梦也没敢想这帮人玩这么疯玩这么大,这不就是粪坑里插吸管,豁出命去嘬屎吗!
老王紧了紧手上的球棍和柴刀,声音干涩,
“沧老师...”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左右后方全是行尸的身影。
所有逃跑路径全部被堵死,除非地上裂开道缝让他们躲进去,不然老王和李沧只能硬着头皮上。
特么的你们都是狗吧?
你们玩摔杯为号,和我李沧有一毛钱关系?
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智商总会突飞猛进,再不济也能灵光一闪。
李沧手一指,大尸兄得到心灵感应,立刻钻进旁边的店面中藏了起来。
眼见尸群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李沧拽着老王就朝堤坝那群人冲过去,一边冲还一边扯着嗓子骂娘,
“草!”
“老子淦你们全家,老子车坏了,坑死老子对你们有肌霸好处!”
“一群混蛋王八蛋!”
老王顿时反应过来。
口吐芬芳?
这个我可是专业的!
他这两百多斤的大体格子可是发过誓要徒步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的,东达山上给一群红景天战神散过华子的狠茬子,肺活量怎么可能会差。
他的大嗓门吼起来,平均一秒钟讨伐族谱三个来回的叫骂声几乎盖过了后头的尸群。
坝上和车上那群人有的看见了他们,顿时爆发出阵阵口哨和大笑,
“哈哈哈,这俩倒霉蛋哪儿钻出来的~”
“笑死,正经人谁他妈两个大老爷们单独跑出去刷街啊。”
“那个瘦的皮儿好嫩啊,睡觉的时候姑奶奶身边要有这么一张脸,信不信直接淹死他?”
“别做梦了,你没男人要,人家可是有男人的~”
“莎莎你竞争力明显不强啊,该说不说那小子虽然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底子真是一眼能看出来的好,哥以前干化妆师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
“就姑奶奶从16就开始练瑜伽的身段儿,整点三个人的姿势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一个打不过就加入!”
“欸,快跑啊那俩沙雕,行尸要啃你们屁股喽~”
在被追上的前一秒,李沧和老王滚进一辆车底,被七八双手从另一端拖了出去。
号称打不过就加入他们的莎莎单手握着一把用卡车弹簧钢磨出来的狭长刀锋,另一只手狠狠在李沧屁股上扭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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