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温泉山,李沧懒得听里面装修的闹腾动静,去喂大白,和大白形影不离的大橘阿肥当即炸毛,夺路而逃。
老王乐滋滋的:“甭说,和娘子军一块玩还挺有意思的,这疯批娘们没男人在的时候,绝对比咱男人还疯!”
“不是说装修今天结束吗?”
“得过了中午,正好把小小姐接回来,真的是,每次都跟她说有你那几只继子留在上面就成,偏不听。”
“小小姐比你靠谱多了。”
“笑死,老子当初救你狗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讲的。”
“懒得搭理你,后头温泉泡一会儿不?”
“走!”
而此时,饶其芳和厉蕾丝其实也在大卧室里泡着牛奶浴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母女交心。
“她是例外!”厉蕾丝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池水:“她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大概是这么多年被她折磨出心理阴影了?斯德哥尔摩?总之我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讨厌她,甚至...算了,我不知道,说不清楚,形容不来!”
饶其芳猛然想起“心魔幻境”中厉蕾丝那令人头秃的取向问题,顿觉凛然,无比牙疼,神情变幻纠结半晌,还只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话题继续下去。
“李沧那边呢?”
“他?他那人您还不知道?那可是您亲儿子来着您还不放心?哈,属驴,一根筋,死犟,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那也还有另一个吧?”
“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阿姨啊...”厉蕾丝略显底气不足:“他们狗狗祟祟的时候我还‘死’着呢,管不了那么宽,这事我以前不是跟您讲过来着,而且...我那会也没和他...和他...真要说起来,其实应该说是我占了便宜钻了空子才合适些呢。”
“嚯,这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不然怎么办!我就不擅长处理这种烂事!李沧那个人又...”厉蕾丝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颓丧愤懑,最后索性摆烂:“饶其芳,我怕,我应该是真的怕了!”
“嗯?”
“托您的福,我拒绝他一次,结果搭进去十几年,如果不是地球炸了,那王八蛋怕是真的敢也是真的准备让老娘这辈子都没戏唱,我,我怂了还不行吗,逮着一个老实人卯劲欺负吗这不是!”
“小蕾丝啊...”
“啊?”
“你有没有考虑过,可能大概也许,不是精神方面的原因,而是物质上的呢?”
“物质?物...饶其芳你再敢提体重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哈,欢喜冤家是这样的,因缘际会嘛,李沧这孩子我从小看他长大,这方面他确实一根筋了些,不过...”饶其芳的声音陡然杀气腾腾:“不过老娘倒是很好奇!厉蕾丝你娘的你是练武把脑子也练成肌肉了吗?你有什么大病?这种事也是能让的?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是哪儿来的?你还自卑上了是不是?”
厉蕾丝从弱弱的翻了个白眼到理直气壮——
“能不自卑?我打小二百斤,又摊上这么个昏招迭出不靠谱的妈,搁你你不自卑!”
“再说了,您也不看看李沧怎么过来的,盐川知道他名字的小姑娘能从一中排到二院,多少索栀绘那样独领风骚的狂蜂浪蝶恨不得一脑袋撞死在他身上?”
“我呢?”
“我算得了什么?即使我那时候没病着也只是勉强挤进第一梯队而已,甚至不是里边条件最好的,要不是仗着和他认识的早和死皮赖脸,哼!”
饶其芳顿时啥脾气都没了,从理直气壮到弱弱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尽显心虚:“我也没出过什么昏招啊,再说了,我当时...当时...那不是看你身子骨弱吗...我又没啥文化...咋知道...那些东西不能乱吃...”
娘俩好一顿无奈叹气,可没多会儿,饶其芳又骄傲起来了。
“也是,就连金鱼精和老女人,整天围着她们转的狂蜂浪蝶都是赶也赶不完,更别提我儿砸这样的,基地是宁肯得罪我也不肯得罪他的,他回来之前,你见到几个人来看我的,再看看他回来之后,我这妈当的,是真的舒服!”
“饶其芳你多少有点当妈的样儿,他回来之前贝知亢和吴南森明明亲自来过好不好?”
“你这死丫头,干啥啥不行抬杠第一名,我说说而已,意思意思,你懂个蛋!”
“唉...妈?”
“放!”
“我可能已经坏掉了!呜呜呜...我没救了啊...”厉蕾丝像条蛆宝宝一样在水池中翻滚起来,啪啪的拍出一串串水花:“这个老银币从几岁开始他就没安好心眼子...我都被他宠坏了...哪儿有正常人和人打交道是又当爹又当妈既当兄弟一起疯又当姐妹无话不说还天天给人擦屁股打掩护的啊...这些我全习惯了...饵我是一个不落的全吃了啊...现在一肚子钩...都是阴谋...阴谋啊!李沧个混蛋东西他就是吃定老娘了呜呜呜...”
饶其芳哭笑不得,一巴掌拍飞厉蕾丝,没好气儿道:“我儿砸行的端坐的正,就你,你——”
厉蕾丝不折腾了,幽幽道:“饶其芳,你刚才是又想说体重吧?”
“瞎,瞎说,你这模样就不周正,但凡多像老娘一点呢,你老娘我年轻那会儿,算了,说出来怪伤你自尊的,再瞅瞅我儿砸那长相,啧啧,小蕾丝呀,自卑也算是自知之明的一种呢,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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