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来得及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的沧老师就以这个荒谬离了大谱的清奇理由被厉蕾丝生拉硬拽重新拖回基地,生无可恋无法克说。
刚进门,穿着白色练功服的饶其芳将二人抓包,疑惑的瞟了眼厉蕾丝,很快又不屑一顾的挪开目光,随口扔给李沧一句:“这蠢东西kpi达标了吗?”
李沧差点没把喝进嘴的牛奶喷到对面金玉婧脸上:“咳咳咳,达标,达标...”
“你都是我儿跟妈还害羞个什么劲?唉,可怜我那大孙女,素未谋面还没出生就已经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亲妈,可心疼死老娘了!”
厉蕾丝:“?”
“你妈学习能力很强的,我和她聊了半宿加一上午基地经济结构稳定性,她老人家拢共就记住kpi这仨字母!”金玉婧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递出一张面巾纸,悠悠道:“喏,鼻子,牛奶滴出来了。”
李沧接过纸巾。
“老王呢?小小姐呢?怎么不见人?”厉蕾丝一边换练功服一边急不可耐的问:“今天是孔姨做饭还是那个谁做饭?我饿死了!”
大雷子有着丰富的和饶其芳斗智斗勇的经验,她可太懂饶其芳了,刚被沧老师出言打断技能预读,这个妈指定又会找别的借口缓解手痒治愈心理创伤,厉蕾丝可不想因为早功晚功忘记练这种粗浅错误被饶其芳再练一顿。
“都几点了还惦记早饭?厨房还剩点菜汤自己泡饭吃去!”饶其芳巴拉巴拉的挑着毛病,“老娘英明一世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邋遢东西,这屋里还有人呢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换衣服?”
“李沧还整天光着膀子窜来窜去呢!我里面有小衣服的好吧!”
“老娘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了??”
“他俩一大早吃点东西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急匆匆的到底是要干嘛...”孔菁巧从厨房里探出半边脸,看到饶其芳立刻火冒三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练功之后不要光脚站地毯上!你那汗全淌上面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家务你做?饭你烧?衣服你洗?看什么看!还不洗澡去!”
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饶其芳的精气神儿仿佛突然间就散了,悻悻的、垂头丧气的往淋浴间走去。
众人:“...”
很好,既厉三岁之后我们又拥有了饶四岁,得之我幸,幸甚至哉。
金玉婧板起脸看向李沧和厉蕾丝:“嗯咳,你们跟我说实话,芳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对啊,什么时候能好啊,最近都不乐意陪我下棋了,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个安静时候,我怎么不记得筱漪小的时候这么淘呢,幼稚死了。”
李沧哽住。
飞行棋还有填字棋那种东西7岁之后我也不玩啊...
幼稚?
我妈那最多叫早熟!
“不好说...”厉蕾丝往手上缠着绑带,满脸写着悲伤哀愁:“这种事又没个先例,不过饶其芳这样子搞估计我很可能活不过今年元旦...”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厉蕾丝冲李沧比比拳头,眼珠乱转来了主意:“要不李先生吃点亏,把你那个半吊子御姐心理医生借饶其芳使使?”
沧老师会踩这种小泥坑他就不是李沧了:“无鸡之谈,咱家是请不起傅廷芝和陆道廉怎么着?!”
“嘁,没劲,我去练功了。”
金玉婧望着厉蕾丝的背影幽幽感叹:“有时候我感觉自己上辈子肯定做过什么孽,就是来还债的,能从厉蕾丝这丫头身上看到她妈年轻那会儿的影子就已经够难捱的了,谁料到饶其芳她甚至能自己倒带梦回童年,这母女俩难道是老天爷特地派来折磨我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
“未亡人や孤女。”
金玉婧反应了小两秒才明白过来这小兔崽子是搁这内涵她呢:“小王八羔子仔细你的好皮~!”
李沧冲着金玉婧身后露出笑脸:“妈——”
金玉婧怎么站起来的就怎么嗖的一下坐了回去,一见李沧根本没下句话顿时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气抖冷emoing。
飙出弱点暴击的李沧见好就收,打个哈哈说:“我去遛狗,大白最近又胖了不少。”
左手猫右手狗,沧老师愉悦的哼着通辽小曲儿在大白的不情不愿和阿肥的战战兢兢下拖着两只可怜的生物往山下走去。
其实温泉山别墅区不光有毛遂自荐拜师学艺的免费厨子,管家园丁工人佣人之流一样不缺一样不少,至于保全人员那更是多了去的,熊猫的金鱼的基地的明里暗里的把这里围得和铁桶一样。
不过饶其芳和孔菁巧都不怎么喜欢支使别人,很难在饶其芳的别墅里看到那些人的身影,他们有自己的居住区域,只做别墅外的工作,工作内容和强度都比相同工种不同雇主底下的人轻松很多。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金玉婧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奢靡无度惯了就喜欢把人使唤的团团转出则前呼后拥入则前呼后拥...
从别墅走到山下路卡和大门,李沧至少感知到二三十号隐蔽起来的保全,大热天的做事辛苦又枯燥,于是让狗腿子挨个给他们送了冰镇饮料和水果,一片鸡飞狗跳。
“我敲,头儿,他怎么发现的,教官都没发现过我!”
“别扯淡了,教官就是懒得看你那张丑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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