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着维斯卡,对后者会突然主动提出建议感到很是惊奇,不过对方只是冲我眨了眨眼睛,流露出的是和我一样困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可能有用。”
“好吧,西维斯,照着做。”
“是,长官,”西维斯答应一声,三秒钟后开始报告自己检索到的资料,“报告长官,共检索到形态百分之七十符合的星体体系一万两千四百八十八个,其中恒星体系四千二百个……坐标修正中……观测基准平面设定为地球黄道面,符合要求的星体体系剩余一百三十一个,进行亮度修正及同步观测修正,星体可观测等级设定为人类最高科技水平……没有对应资料,报告长官,在目前人类太空观测水平上,这些星座都是不可见或不可识别的。”
虽然大部分话我都是当做天书来听的,但至少最后一句还在我的智商理解范围之内,也就是说,以地球黄道面为标准的话,这些星座确实存在于宇宙中,但是人类的科技还无法观察到吗?
“放宽条件,观测等级设定为希灵科技。”
“是,长官……观测等级设定为希灵科技,可观测的星体体系剩余一百二十七个,正在筛选最接近的形态,获得结果十一个,长官,需要将这些资料共享过去吗?”
“当然。”
我回答了一声,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大量的知识,都是关于那十一个星座的资料,包括其位置,成员恒星,亮度等级,成型时间等等。
总体来说,就是用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专业词汇描述了一大堆我不会的专业知识来试图让我明白一些我压根就不可能明白过来的古怪玩意……
说实话,这时候我已经开始后悔让西维斯把资料共享过来了——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一会她要是问我看过资料后有什么指示怎么办?这个看似兢兢业业的漂亮姐姐可没少干这事,总不能再次承认本皇帝认真推敲,苦心阅读,将资料颠来倒去翻看数遍,终一头雾水,不甚羞愧是吧?
为什么我要说再次呢?
不过这次我很幸运,在西维斯让我发出下一步的指示之前,维斯卡就有了动作,她微微低着脑袋,绕着六芒星的边缘走动起来,一边走一边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仿佛正在将六芒星上刻画的那十一个星座和自己脑海中的资料进行比对,在绕了两圈之后,她才猛然停住脚步,然后俯下身子,将右手按在了一个状似三叉戟的星座上面。
“Naesaick……Kaisosci……”
依然是那种谁也听不懂的古怪发音,维斯卡就像一个小巫师一样念念有词地将手按在那金色的星座图案上,嘴里叨咕着绝不可能跟科学沾边的稀奇词汇,让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打算背叛科学侧阵营,投身到神秘学的怀抱中了——话说希灵使徒有洗天赋这一说吗?
反正阿赖耶那个笨蛋到现在连个单兵战机都不会开,想来希灵人的天赋是不能重点的。
不过对维斯卡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由于那混蛋的命运捉弄,这个让人怜惜的妹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复杂而离奇,她甚至在深渊阵营里生活了数万年的时光,尽管对那段时光维斯卡一直语焉不详,不过假如她是在那时掌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的话,我可一点都不奇怪。
维斯卡仍然在低声地念叨着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化,但随着维斯卡的语速逐渐变快,我发现六芒星上的星座图案正在渐渐变亮!
不过就在我以为自己面前即将华丽丽地出现一个写着“XX传送门”的七彩光圈或者一个打算给我几万年功力的白胡子大爷的时候,整个六芒星图案却一下子熄灭了,甚至连一开始那上面游走的几点银光都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我诧异地问道。
维斯卡扁了扁嘴,颇有不甘地说道:“这个传送装置是一次性的,而且使用过之后连里面保存的目的地坐标都被删除了。”
也就是说那个阿尔忒弥斯已经彻底从我们的索敌雷达中消失了吗?
珊多拉看着已经黯淡下去的六芒星阵,好奇地问道:“维斯卡,你刚才用的是魔法?”
“不,”维斯卡慢慢地摇摇头,红色的猫瞳中带着的却是丝毫不比我弱的困惑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掌握的能力……好像它们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于我的记忆里了一样,潘多拉系列的机体应该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唔,想不起来……”
维斯卡说着说着,小小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露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但很明显,这记忆力跟肱二头肌还不一样,不是你一使劲它就能起来的——话说维斯卡就是使劲也不一定有肱二头肌可以起来吧?事实上,希灵使徒体内有没有肌肉这类的动力组织已经是个很神秘的命题了吧?
果然,扯远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看到维斯卡一副苦思冥想却毫无所获,着急地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忙在对方小脑瓜上轻轻拍了拍,让她别再折腾自己那本来就不怎么稳定的思考回路了——拜过去疯疯癫癫的精神状态所赐,这丫头的记忆一向是十分混乱的,我估计着她应该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会忘掉东西的希灵使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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