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虫子,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猎奇,但在我们的狙星炮能量线圈附近,真的发现了一只虫子。
“它就好像一个披着碳基外皮的机械兵,生命力强的可怕,这东西身上的最后一个细胞在致命的幽能辐射下坚持了将近三十秒才彻底失去活性,我从未见过碳基生命可以天生拥有这样的身体素质。”这是塔维尔的原话。
狙星炮的基本原理你们还记着吗?
这扯淡的规格外兵器,它的主要能量发生器是两颗濒临临界点的双生中子星,一对在宇宙中疯狂向外释放伽马射线暴的好基友,它们在激情炫舞中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有多恐怖可想而知,而这还仅仅是狙星炮的初始能量源之一,更别提它还装备了一大堆的放大装置和总出力足以点燃一座恒星的幽能井,如此恐怖的玩意,即使加上了无数层坚固的屏障,它从核心所泄漏出来的一丝能量也足以消灭任何碳基生物了,更不要说狙星炮的安装位置:那可是外太空!
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塔维尔竟然在狙星炮的能量线圈外面发现了一只碳基的虫子!
刚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第一反应就是塔维尔在开玩笑,一个能肉身遨游太空,在幽能射线暴下坚持了半分钟的虫子,你以为那虫子叫龙傲天啊?
不过很快我便否定了心中的质疑,要说我们这最不会开玩笑的人是谁,那首推塔维尔莫属,作为帝国首席研究员,塔维尔的严谨性几乎达到了令人头疼的地步,涉及到自己制造的东西上,她的认真严肃甚至比蝎子维嘉还要夸张。
知道事情蹊跷,我们当天下午便让塔维尔把她发现的那只虫子利用超时空设备送到了影子基地的科研中心里,就连她本人也暂时放下了手头的研究工作,亲自过来跟我们汇报关于这个生物的情况。
那是一个看上去仿佛放大无数倍的蜈蚣和螳螂组合在一起的怪异生命,它的整个身体呈扁平状,高达两米左右,体长更是接近七米,通体呈现深沉的紫褐色,上面遍布尖锐的倒刺,复数的两排多足带有节肢动物的特性,关节处同样带着锋利的骨刃,它的前半部分应该是头部,但却没有必备的口器,只有一对长达两米有余,布满锐利锯齿的钳状螯肢,看那狰狞的形状我都能替被它夹死的人疼到抽筋,而且那对大杀器一般的钳子上,已经被证明含有至少十一种可以令大部分碳基生命细胞壁分解的强渗透性毒素。
全身都是兵器,武装程度令人发指,且不说它本身战斗起来威力如何,就光这身披挂,在人堆里打个滚那就是一片哀鸿遍野啊!
“我们是在检查狙星炮第三衰变线圈的时候发现的这东西,当时它已经彻底死亡,但线圈附近的记录设备显示了它在那里坚持的时间,三十秒,单从对幽能抵抗力来讲,这个成绩几乎相当于一个精英级的希灵大兵,以碳基生物的身体承受那种程度的能量辐射,超过三秒就应该是奇迹了。”
塔维尔语气中带着科学家看到无法理解的东西时所产生的强烈研究欲,我相信要不是为了先让自己上级过目的话,现在这只生命力超强的虫子已经变成实验室里的切片样本了。
“话说要单论对幽能辐射的抵抗,我不也没事嘛?”
“皇帝陛下,您是经过了有针对性基因强化的,而且您的能力也决定了任何有害能量都无法对您造成任何伤害,”塔维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但是这个生物,它是完全依靠自身的肉体强度达到了在能量线圈外生存那么长时间的奇迹,我从未见过类似的情况,碳基生物的DNA虽然神奇,但其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大量漏洞,该样本的遗传基因却很不一般,它没有被后天修整的痕迹,却几乎不存在遗传学上的缺憾,这个生物……太完美了……”
听着塔维尔的赞叹,我只能翻翻白眼:科学家和一般人的审美观果然存在巨大差别。
不过我也知道,对方指的“完美”是从遗传学上来讲,不论这东西长相有多猎奇,就光凭它能把自身进化到可以在太空中生存,甚至可以抵抗三十秒的规格外幽能辐射,这就足以让塔维尔为之惊叹了。
“它是怎么混到狙星炮里面的?”这是我好奇的问题,现在看来,这只虫子的存在应该就是当初塔维尔向我汇报狙星炮“出现点小问题”的原因所在,“你们安装的时候就没检查一下零件是不是干净?”
“非常抱歉,我的陛下,”塔维尔立刻露出了惭愧的表情,“但是狙星炮组装的最后一步是将其整体沉入预设好的空间褶皱中,这一过程会使周围相当大一片空间发生崩塌,而且有极小的几率会将数光年内随机坐标上的物质传送到崩塌点附近,恐怕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们的扫描设备漏过了这个东西,毕竟……这样的低等生命一向是被我们设定为无威胁目标的。”
好吧,塔维尔,恭喜你,你成功地用一堆专业名词把我打晕了。
绕着这个古怪而猎奇的家伙转着圈子,我们各自沉思起来,珊多拉则好奇地凑上去,捅了捅大虫子的一根螯肢。
喂!丫头,这个不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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