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当塔维尔告诉我,在过去的72小时之前的某一秒钟,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宇宙闪动了一下时,我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惊慌的。
不过很快,世界之树部分枯萎的事实就让我淡定下来。
就好像面对2012你就能坦然面对土地沙化,面对全科目红灯你就能冷静对待英语挂科,当情况已经严重到世界管理终端都在重启的时候,这个宇宙是哆嗦了一秒钟还是抽了十五分钟羊癫疯就没什么意义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就是这个道理,只是一开始我还没来得及将世界之树故障上升到战略危机的层面而已。
现在我知道了,哪怕管理员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世界管理终端仍然是这个宇宙最牛逼最精密重要的玩意,那玩意故障,可是真跟世界末日有连带关系的——当然,现在的情况还没那么糟。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世界管理终端故障这一冲击性的事实让塔维尔也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她只是个研究者,而且是个新晋的希灵使徒,智力有余但成熟不足,面对这种涉及世界本源的危机她无法像我一样缺心眼地保持乐天。
“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在意地耸耸肩,“叮当已经稳定了世界之树的状况,那东西短时间内不会继续恶化,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在那个不靠谱的上帝无法分身的时候帮她查清楚问题来源,叮当在进入神殿之前告诉我一件事,导致世界树故障的根本原因并不是时空动荡,而是时空动荡之后大量“异物”的入侵,也就是说,穿越者,成编制的穿越者在扰乱世界本身的结构,叮当是生命女神,她不可能狠下心来发动免疫系统杀死那些可能仅仅是无辜卷入的穿越者,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满世界地搜集这些偷渡客,然后强制遣返,让我们的超时空探测机深入宇宙,扫描宇宙全景图已经来不及,不过绘制一个有生命存在的星区图还是可能的,‘穿越现象会集中在平行时空中生态环境相接近的锚点附近’,这是叮当告诉我的通用准则,宇宙中适宜生命存在的区域可能已经成了重灾区,切……但愿穿过来打算逆天的家伙给我少点,恩,西维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让我们的远征部队活动起来,不必担心本部军力不足,假如世界之树真让穿越者们搞到死机,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您的意志高于一切。”
西维斯用异常郑重的表情向我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补充了自己的想法:“我的陛下,虽然您的命令非常明确,但属下希望确认一点:假如那些穿越过来的‘异物’反抗,是否可以……”
“反抗?他们能反抗得了帝国兵吗?”我看着西维斯的眼睛,语气十分严肃,这位兢兢业业的“潘多拉外置型思考回路”虽然比她的将军要冷静周密许多,但有时候她那标准的铁血思想同样让人头疼,“穿越者肯定有不少是无辜卷入的倒霉蛋,比如放学回家一个响雷渡劫失败的家伙,还有面对屏幕上的非法弹窗傻呵呵点了yes的大叔,这些人不是敌兵,叮当也绝对不会希望帝国军队此次出发是专为了猎杀而行,假如发现穿越者,要尽一切可能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劝导,恩,不反抗的以礼相待,反抗的就让大兵们砸晕了带回来,不过有一点要注意,遇上那些自称龙傲天人生目标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秉承杀人夺宝理念刷怪升级的,自称生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逆天结果人生第一次壮举就是克死爹妈的,还有胳膊上纹着带鱼胆敢调戏咱们女兵而且动不动灭人全家的,遇上这样的货不管反不反抗你直接让最新训练出来的帝国城管和西卡罗的亲兵上,打闷棍,高压电击,下药,套麻袋,群殴,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红烙铁铁处女开果器圣甲虫满清十大酷刑按四四拍给我上,直到丫看镜子把自己吓哭为止,明白没?”
西维斯愣愣地听我说完,浑身不由自主打个哆嗦,然后这位一贯精明强势的御姐军官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我的陛下,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直接杀掉他们吧?”
我坚定地摇头:“别,便宜了那帮货!”
这一刻,西维斯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个****分子面对咆哮元首的浓浓敬意。
“另外,派些人协助空间双子,”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世界之树的位置在地球,这里是最重要的地方,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里的麻烦才是重中之重。”
“遵从您的意志。”
西维斯点头道,然后离开了大厅。
“塔维尔,让时空管理中心保持全功率运转,随时准备给穿越者们打返程票,你带领自己的研究团队加紧破解这次时空振荡的来源,我担心这不仅仅是一次自然灾害。”
“属下明白——但是我的陛下,时空管理中心所登录的世界实在太少,哪怕这些穿越者都是来自邻近的世界,他们中一大半人的故乡也不会在我们的地址簿里,定位他们的世界恐怕得很长时间——理论上是这样。”
这个问题不用她说我也明白,大量穿越者的滞留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问题,不过对此我倒是也考虑过:“在影子城,柯伊伯带隐形基地,以及克普鲁避难所附近开辟一些临时居住地……喔,就命名为幻想乡好了,按照阿瓦隆的模板建设,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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