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名为“高斯枪与酷铁锤”的克普鲁-铁炉堡合资酒店前,宽阔的街道已经被全副武装的帝国大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狼藉一片的地面上到处是被烈焰燃烧和被大力击碎的痕迹,那半融化的钢筋水泥和几乎变成粉末的建筑残渣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人力所造成的结果,而事实上,这些确实是某人凭借双手造成的。
在一片闲人闪开的空地上,三名渡鸦正悬浮在距离地面数米的空中,从她们双手上延伸出来的奥术锁链交织在一起,牢牢锁定着空地中央的破坏公物者,在后者的反抗下,奥术锁链不断迸发出明亮的能量火花,这些原本可以将一头鲸鱼都直接炸晕的能量击打在被束缚的那名人类身上竟然没多大效果——尽管那玩意本来的作用就仅仅是痛苦警告,但对方能完全无视这点痛苦也真是有点耸人听闻了。
那张扬的红色头发,孤傲的背影,后背的一弯残月,以及更引人注目的,腿上绑着的裤腰带……呃咳咳,充满特立独行的皮带,这个身影简直是太熟悉了,传说中的八神庵,穿越第一天就差点找人干架最后让维嘉一个音速冲锋+尾鞭抽晕的男人。
好吧,最后那句属于黑历史,就让我们选择性打码好了。
只不过现在看上去,八神庵的状态实在不怎么样。
双手和脖子被三重奥术锁链紧紧束缚,整个人就好像耶稣受难一样被拉到了一个人类最难以发力的姿势,浑身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被能量灼烧的焦痕,而这些还只是渡鸦造成的外表伤害,更要命的是他自己的异常:血管暴起,肌肉扭曲,那暴露在外的皮肤下面似乎有一团团灼热的火焰试图破体而出一样不断涌动扭结着,这些纠结的筋肉甚至一直蔓延到脸上,让八神庵的面容如同鬼怪一样狰狞可怖,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那不断释放惩戒火花的奥术锁链可以让一个品性坚毅的圣骑士都因痛苦而暂时失去战斗力,却无法阻止八神庵的挣扎,在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中,后者以完全不顾肉体伤害的方式奋力反抗着,我甚至能隐隐听到对方的骨骼关节在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这么下去,他甚至可能将自己的四肢生生扭断!
可惜渡鸦们可不具备同情心之类的东西,假如不是之前有规定不允许杀伤穿越者(那可能会对叮当的年终奖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小东西上任以来的奖金几乎已经被扣光了,现在就指着年终奖过活了),这些高傲的渡鸦恐怕更想直接将眼前那不听话的俘虏削成人棍来省去麻烦。
“暴走……而且还是完全暴走,貌似一点理性都不剩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八神庵怎么好好就暴走了?”
我来到一名下级指挥官旁边,不满地咕哝着。
“很荣幸能亲面您,我的陛下,”无名的指挥官立刻行了一个军礼,“原因应该是那边的几个人。”
我一扭头——七迦社领着夏尔米和克里斯冲这边茫然地眨巴着眼睛,每个人脑袋上都顶了一圈的瞄准准星,乍一看跟紧箍咒似的,当然,这不是让这仨移动核弹安静下来的最主要原因,真正让他们无法反抗的是旁边看着我嘿嘿傻笑的珊多拉,我敢打赌,只要这丫头愿意,现在地狱乐队能当着全虚空各族人民的面深情献唱一曲《我的太阳》。
当然,这属于人身攻击了,估计之后那个名字叫社的男人得找珊多拉拼命。
“切,真是什么麻烦事都堆到一起了……”
我低声嘀咕着,虽然知道这次穿越浪潮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尤里跟谭雅都可能同时出现在我面前,但当真的看见八神庵跟后到的大蛇一族干架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一阵蛋蛋的忧伤。
但是……貌似命运这玩意还认为我的麻烦不够多,我刚要上前把八神庵的暴走终止掉,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眼角的余光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绿色的迅影,身体就本能地产生了反应,侧步,拧腰,瞄准脑袋手刀下劈——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系列精妙的武学变招是自己在林雪散打五段的训练下自学成才的。
“砰!”一声巨响,鉴于自己刚才感觉到的对方身上的混乱能量,我直接就用了大力,结果来袭者直接就被砸到了地上,水泥飞溅。
“有刺客!保护陛下!”
“刺客你妹!”我挥手斥退了聚拢上来的帝国兵,这帮家伙没看过电视剧吗?那上面不论是谁只要一喊有刺客,十有八九某个倒霉皇帝就活到头了,这是咒我的吧?
“好吧,莉安娜也来了,”我头疼地捂着额头,看着被我打倒在地的少女剧烈挣扎着试图爬起,“而且也暴走了。”
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面容,但那身清凉的绿色军装以及潇洒的马尾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她身上还传来了和八神庵一样的暴虐气息,尽管她的头发已经变成血红一片,但其身份已经相当明显。
“喝啊——”
在疯狂之血的作用下,即使是能干翻一辆装甲车的手刀(这尼玛真的还能叫手刀吗?)也不过让莉安娜眩晕了片刻而已,下一秒,伴随着野兽般的一声低吼,军装少女已经一跃而起向这边扑来,而攻击方式……竟然是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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