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今天这场特殊的庆祝仪式的主角,新生儿被放在两个黄金打造的小床中,由祭司们抬上了仪式平台,但说的是小床,也只是针对亚特兰蒂斯人的身高比例而言,最起码在我眼中,那两个金光闪闪的小塌怎么看都已经跟潘多拉的单人床差不多大了。
两个新生儿刚刚被放到接受洗礼的长方形平台上,大祭司还没来得及上前呢,莉莉娜就第一个窜出去了,这个突然就变得有点亢奋的小家伙急吼吼地跑到人家的婴儿床旁边,扒着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非常突兀的一声惊呼,哭丧着脸就跑回来了。
“怎么了?”
我诧异地看着莉莉娜,刚才兴致勃勃要抱小孩的也是她,现在怎么看了人家一眼之后又露出这副死样?
结果莉莉娜四十五度角抬头看着我,眼角噙着泪花,委委屈屈地嘟囔了一句:“娘的,生下来就比我个大,怎么抱啊……”
众人闻言,顿时都无语了。
只有珊多拉还能镇定地分析:“因为他们是长的非常快的,资料库中记载,亚特兰蒂斯的新生儿要在几天之内学会独立行走并且接受自然环境的考验,他们出生之后几乎是见风就长……”
珊多拉给我们做着科普,我却发现身旁还有两个小家伙也脸色古怪。
潘多拉和维斯卡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小拳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四十五度角的天空,一副人生已经失去了目标的样子,看来让这俩小家伙接受一个一生下来就比自己个大的婴儿确实挺困难的,莉莉娜真是个优秀的趟雷兵,我应该庆幸刚才跑过去的不是潘多拉这俩对身高的怨念已经快突破天际的小疯子。
莉莉娜也发现了两个一米二将军的郁闷表情,赶紧出声安慰:“别伤心啊,刚才我看了,那俩小家伙也就是比我个大,他们好像比你们还低一点呢……”
我看了看莉莉娜的身高,恩,一米零九,连一米一都不到,那她这说法真心有点说服力,不过这个小丫头也是个悲剧,前后好几十年的人生最终竟然就落得个一米零九,怪不得能跟潘多拉姐妹有共同语言呢。
维斯卡闻言自然是大受鼓舞,眼睛发亮地跑了过去,我在后面看的是热泪盈眶: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已经沦落到要从婴儿的身上找身高优越性了么?
结果我的热泪盈眶还没来得及结束,维斯卡就哭丧着脸跑了回来,抱着我的大腿狠命蹭啊蹭的,一边蹭一边抽抽着说:“呜呜呜,就高了一个手指头,还是横着放的小手指头……”
我:“……”
莉莉娜这时候还好死不死地来了个二连击:“哦,那要考虑到我刚才感觉到的这两个孩子的生长速度的话,再有四十八小时他们就比你个大了……”
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丫头,活该被潘多拉和维斯卡联手摁在地上一顿狠揍!
三个小丫头的这一阵打岔,让主持仪式的祭司显得特别无所适从,这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黑袍巨人用特别无辜的眼神看了这边一会,直到珊多拉反应过来,给他们发出继续洗礼的信号,祭司们才算松了口气,这时候新生儿的洗礼就算正式开始了。
首先是沐浴圣水——也就是那种能在二十分钟内让半个华盛顿变成辐射3实景再现的高浓度辐射水,几名助理祭司将一个巨大的蛋形水槽放到洗礼台正中央,我发现这个水槽竟然是用某种维生舱改造的,表面还留着各种接口和机械结构,一问才知道,原来亚特兰蒂斯人将早期那支旧帝国科考队用来制造第一代改造人的维生舱都保留了下来,并当成某种有神奇力量的圣物,他们觉得这东西在上古时代为第一个亚特兰蒂斯人造神赋予了新生,那么它也具备让新生儿脱胎换骨的能力。
水槽中盛满了散发着淡淡蓝光的辐射水,两个祭祀将新生儿(这里顺带一提,这是一对兄妹)从华丽的小床上抱起来,在半空中快速念诵了几句祷文,随后将两个孩子放到了水槽中。
在这一刻,我也看到了那两个在今天十分特殊的新生命:果然比莉莉娜个大。
但除了个子特别大之外,其他方面他们倒是挺像正常的孩子,比如肥嘟嘟的四肢和皱巴巴的小脸,不同的也就是这两个光溜溜的新生儿表现出了与其婴儿身份及其不相符的沉静。他们不哭,不闹,明明刚出生只有七十二小时,却能张开异常有神的眼睛,机警而充满挑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被祭司抓起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做出了惊人一样的动作,那就是曲起手臂护住半张脸,保护自己的头部,同时不影响他们对周围环境进行观察。
这是写入基因深处的战斗本能正在苏醒。
这俩熊孩子还是婴儿么?亚特兰蒂斯人的童年是在人生的第三个朝阳就结束了么?!
我强烈地吐槽着,尽管我还知道比这更凶残的“催熟”,比如那些从生产线上一跳下来就能抡着加农炮砸人场子的帝国兵,可毕竟一个是量产希灵使徒,一个是正常打娘胎里生出来的碳基生物,后者这样夸张的成长性实在太让人在意了。
将新生儿投入圣水中之后,主持祭祀立刻开始宣读赐福的祷文,祷文不长,而且好像有很多自由发挥的地方,因为我发现了很多和今天的境况相符合的东西。那名祭司先是欢迎两个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宣布他们是新世纪开始之后亚特兰蒂斯的第一对婴儿,这意义重大,紧接着,祭祀宣布在“大神”以及三名首领的见证和祝福下,两个新生儿将茁壮成长,他们将在最短时间内成为最优秀的战士,林林总总,基本上都是围绕这些东西的话语,与其说是祷文,倒不如说就是十分务实的出生情况记录以及未来人生规划。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说完这些我原本以为可能要说半个钟头的祷文之后,主持仪式的祭司顿了顿手中的节杖,突然用高亢而古怪的声音大声喊了三个字:“哈拉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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