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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很多让人遗憾的事情,这些事情将这个美好祥和的世界点缀的格外色彩斑斓,拿破仑因为痔疮发作没能亲自指挥战斗而输掉了滑铁卢,曹孟德因为不相信医疗科学而死的十分不科学,我们几个……则因为浅浅一个心血来潮的建议而吃掉了叮当的新产品。
恩,没吃光,还剩下一点,但对叮当而言,毫无意义——她快在我脑袋上咬出清明上河图了。
叮当一边啃还一边念念叨叨的:“吃掉了,吃掉了,被阿俊吃掉了,只剩下骨头了……”
“你给我留点地儿啊,”水银灯抱着我的脑袋,看着正在上面咬来咬去的叮当,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左半拉给我……”
我头一次发现,水银灯坏起来比莉莉娜都出圈儿多了!
另外,这小丫头明明也吃了吧?为什么最后受罚的人必须是我呢?
“谁让你是家长,”沙发对面,一脸无奈的姐姐大人伸手在我脑门上用力点了一下,“阿俊呐阿俊,你怎么也是她们几个领头的吧?要没有你跟着添乱,我可不相信浅浅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就能引起所有人同意。”
林雪坐在我旁边,也是老老实实地低着脑袋,这时候听见姐姐大人的话立刻小声嘀咕起来:“还真别说,这次还真是所有人都同意了。”
“对不起。”浅浅坐在另一边,这时候在姐姐大人的威压下气若游丝(这个词儿没用错吧?),“可是钓鱼挺好玩儿的。”
就冲这句话,姐姐大人就对浅浅的理解能力和逻辑思维彻底绝望了。
现在客厅里面还真有点三堂会审的味道,我,林雪,浅浅,珊多拉,还有明明也是嫌疑人却显得比谁都神气,毫不客气地对着我的脑袋指手画脚的水银灯,五个人坐在沙发上,另一面坐着的则是作为大法官的姐姐大人,作为原告的叮当,作为原告智力辅助人员(好微妙的职务)的莉莉娜,作为陪审团顺便过来喝茶嗑瓜子的冰蒂斯等神族条子五人组——你说这么多人是怎么挤在一块的?
顺便说一句,从审判开始之后,叮当就窜到了我的脑袋上,并一直咬到现在,可以说,这是一场在持续不断的刑讯逼供中进行下来的不公正的审判——但是任何抗议都是无效的,我用脑袋上不计其数的小牙印起誓。
会审是从莉莉娜顶着哭哭啼啼的叮当回来之后开始的,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当跟我们前后脚一起回到家中的叮当主仆二人出现之后,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只能跟祥林嫂一样稀里糊涂地重复三个字:“吃掉了,吃掉了,吃掉了……”,这直接导致冰蒂斯差点根据小东西这三个字给我脑补出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鬼畜.avi来,而莉莉娜则将仙女湖畔发生的那次惨绝人寰的烧烤行为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姐姐大人。我们都知道,这个家里外事不好说,可内事方面,姐姐大人是当之无愧的最高领导人,她老人家一指沙发,就连珊多拉都要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不吭气的。
然后就……就这样了。
姐姐大人苦口婆心深入浅出义正词严地指出了这次以浅浅为首、某不负责家长煽风点火、某饭桶变本加厉的偷猎行为是多么糟糕和错误的大事件,冰蒂斯为首的流氓组合则从神族严格的考试制度角度为犯罪嫌疑人讲解了这次严重的事件会导致多么可怕的后果——那就是叮当不知道第几次造物学补考还得挂掉。而作为叮当智力补充要素的莉莉娜则代替描述能力不足的叮当将整个“犯罪事件”讲述的日月无光天地变色,说到情深意切之处甚至忍不住声泪俱下——被我拧脸拧的——说到最后,假如不知道事情经过的恐怕都能将我们几个跟世界末日联系起来,以为我们刚刚去摧毁地球了还是怎么的,我就不明白了,吃一条鱼是怎么跟全球五六亿妇女未婚先孕产生联动的,这丫头又是怎么将烤鱼用的孜然面儿跟当今社会零零后少女堕胎同时讨论的。反正有一点很显然:好不容易轮到自己露脸,能借着姐姐大人的威压教训我们几个家长的她,现在已经自我膨胀到近乎绿巨人。
而我们几个“嫌犯”,这时候只能蔫头巴脑地垂首听训。
“唔,这次怎么办啊,只剩下十几条,根本就不成种群啦。”
小不点有气无力地趴在我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我的头发,“阿俊是个大笨蛋,为什么要吃掉啊!”
“问题是鱼不就是用来吃的么。”浅浅低声嘟囔了一句,她是钓鱼计划的提出者和第一个实施者,这时候也蔫了。浅浅缺心眼儿不假,但还没彻底缺到一点不剩。
“哦,倒也是。”叮当愣了一下,突然坐直了身体,抱着胳膊上下点头,“说起来,那些鱼好像确实是用来吃的诶。”
“喂喂,你是生命女神吧,这么给自己的创造物定义你觉得合适么?”林雪伸手捅了捅叮当的小脸蛋子,差点把小东西戳下去,“典型的生命女神不应该是对所有生命都悲天悯人把自己造的苍蝇蚊子都当成孩子平常踩死只蚂蚱都心疼仨月看见谁偷猎都恨不得上去拼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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