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既不是月底也不是月初的节骨眼上我打算不上不下地求一次票——因为突然想起这茬了)
仿佛是专门为了印证我和珊多拉的预感,当纱姬娜找到那块悬浮在半空的水晶版的时候,第一个印入我们眼帘的东西就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十字形标记:十字菱形水晶,帝国徽标。
这一刻理论上我是应该惊讶一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自己却只能感觉到一阵无力,仿佛对这种隔三差五就会在异世界碰上帝国遗产的情况已经有了免疫力一样,我耸耸肩,面向珊多拉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看看,果然又是帝国的不可燃垃圾,当年你们真是到处乱丢东西啊。”
纱姬娜和索娜脸上都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她们当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她们也没多问。而珊多拉脸上则是另一幅表情:既不是惊讶,也不是高兴,而是严重的怀疑和不可思议,她死死地盯着那块水晶面板上的帝国徽标,仿佛要逼着后者开口说话一样,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情况异常!”
“嗯?”姐姐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
“已经到这里,帝国徽标已经出现在我眼前,”珊多拉一个字一个字都咬的很重,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的严肃和不安,“但我仍然没发现这里有跟旧帝国相关的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物质,陌生的能量阵列,陌生的技术,甚至陌生的气氛……太不正常了,即使是神秘侧的东西,这种陌生感也太不正常了,简直仿佛它们和帝国一点关系都没有:除了这个标记之外。阿俊,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感觉,但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一群完全陌生的文明,却一个个用着帝国的标记,而且自称为希灵使徒,就好像……就好像我自己成了局外人一样。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我将视线放在阿赖耶身上,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对帝国神秘侧了解颇深的专家,面对我质询的视线,呆猫天使也轻轻点点头:“君主哥哥,我有差不多的感觉。”
“哥哥,我也是。”潘多拉不等我问就点起头来,而维斯卡却好奇地环视着周围一圈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听不懂的样子?哥哥哥哥,你能听懂吗?”
“维斯卡不是进行过正常初始化的希灵使徒,所以可能没有类似的感觉。”就连泡泡这个总是没正形的家伙都暂时从她的二次元世界里跳了出来,对我解释道,顺便还指了指正在看着水晶簇咬手指头的小泡泡,“虽然说不出来,但我的女儿也感觉这里的环境很奇怪,她表示自己十分困惑。当然,她更关心的还是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扛回去。”
珊多拉和在场几个正牌希灵使徒同时产生的这种诡异违和感是外人无法感同身受的,但通过她们的描述,我也能大致想到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但没人能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帝国的徽标会出现在一群陌生到完全跟帝国不沾边的东西上——当然,我也想过这里会不会是旧帝国某个眷族的遗迹(我们暂时不考虑为什么在这么偏远的破碎世界会出现旧帝国眷族),但珊多拉立刻否决了这个猜想:“不可能,帝国徽标是不能如此随意让眷族使用的,只有帝国军备和使徒可以使用标准的十字军徽,而眷族之类想要使用这个徽记就必须进行变形,而且要加上自己种族的标记,这是旧帝国的铁律。即使现在也是一样,你没注意到么,所有仆从军的装备上印着的帝国军徽都带有军统部纹章。”
我还真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没注意到——看来自己要学习的地方还真不少。
“继续前进吧,有些事情或许到了上面会有答案。”
珊多拉突然呼了口气,似乎暂时将这一堆迷雾放在一旁,她抬头看了看几十米高处的大厅穹顶,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记忆中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但直觉告诉我,应该继续前进了。”
天空之塔内有复杂的空间分割体系,要想通过实体的楼梯走廊在这座塔内移动是不可能的,除非暴力破解这里的空间传送系统,否则我们就只能按照这里的规矩,利用大厅中央的水晶簇来移动。
一开始我们当然考虑过暴力破解:这很符合帝国风格。但现在情况一变,暴力破解就不适合了,天空之塔是帝国造的,那肯定隐藏着挺高端的技术,暴力破解恐怕会出差错:我们不能把这当成是低文明制造的简陋设施来对待了。稍微分析了一下之后,阿赖耶判断出水晶簇旁边悬浮的那块晶体是一种被称作“节点转换器”的东西,额,名字很高端,其实就是操作面板,通过触摸,面板上浮现出了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就是控制天空之塔传送系统的玩意儿——这东西说到底只是个电梯开关。
既然只是个电梯开关,那这世界的数代探险者误打误撞蒙出在天空之塔内传送的一部分指令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它没加密也没什么操作难度,而且目前看来这座天空之塔的权限识别系统也已经掉线,原始人可能不会开飞机,但开电梯难道还蒙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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