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硬仗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构筑桥头堡、制造临时的主权枢纽、警惕堕落使徒反扑以及休息时间了,晓雪和浅浅在战斗中精神损耗颇大,已经各自回房间休息,其他人也要么休息要么找地方闲逛去了,舰桥上只留下我跟姐姐大人以及珊多拉三人。
当然,还有那些兢兢业业的帝国指挥官们。
“天体系统舰队将在一个小时后抵达战场,”珊多拉看着眼前的全息影像微微点头,“摧毁主权枢纽之后第四舰队成功改写了世界屏障的识别规则,这个宇宙就等于暂时消失在堕落使徒的版图识别区了,起码几个小时之内他们都找不到传送落点,这时间足够我们展开基地的。”
“然后朝下一个世界进军,”姐姐大人脸上带着微笑,第一仗虽然花了很多时间,但基本上都用来跟敌人的太空堡垒消磨功夫,实际战损比预期的要小很多,帝国军现在差不多还是满状态并且很快就能恢复全盛,这么好的势头让姐姐大人都忍不住斗志昂扬起来,但她又有点疑惑,“不过话说咱们就这样一个世界一个世界推进下去?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当然不是这样,”珊多拉随手切换了全息投影上的画面,将虚空与世界的模拟视图呈现在我们眼前,“这是我们现在占领的世界,它相当于电波中的一个频率,每个世界都相当于一个频率,在名为虚空的大环境里随机分布——这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以及下下个目标,你们看,只要攻占足够多的宇宙,就能形成一个离散节点簇,就好像通过抽样方式确定一大批货物的基本指标一样,这些世界会标注出连续的大量物质宇宙,这些物质宇宙在识别特征上相近,世界屏障能产生一定程度的共鸣,当我们把这些关键节点都控制在手中,然后在每一个节点广播相同的东西……”
珊多拉点了点全息影像上的示意图,将代表物质宇宙的数个有色斑块连接起来,立刻,它们周边的连续色斑也仿佛水中滴入染料一样被“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这是一个复杂的共鸣过程,也是为什么一个世界灭亡之后经常会波及到与之相似的所有宇宙,造成‘末日余响’现象。通过类似的原理,只要占领一系列关键节点我们就能把大量宇宙的世界屏障改写成‘帝国频率’,然后它们就成了事实上的帝国领土,接下来只要慢慢肃清里面那些孤立无援的守军就行了,”珊多拉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我当年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圈地拓疆’,那可是个令人愉悦的好日子呐……把宇宙成打成打地拖回到帝国境内,然后窝在床上数银河玩。”
我:“……”
其实从某方面讲,珊多拉跟潘多拉都属于暴力向战争狂吧——只不过后者属于猪突猛进型,前者算是谋略型的。
“那个数据库破解的怎么样了?”我使劲甩甩脑袋,把珊多拉当年躺在床上抱着数据终端算领土面积的一幕给甩到脑后,提起了之前从主权枢纽上“打捞”起来的数据库的事儿。
“数据库倒是完好无损,不过层层加密,”珊多拉略有无聊地划拉着自己的数据终端,“专家们正在想办法攻破它的防火墙,泡泡也在亲自处理那里传来的数据,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吧。”
战斗结束之后帝国军已经重新整顿,第一舰队就留在世界屏障上继续布设扰断器,增强这个临时领土的防御力顺便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反扑,第四、第六、第七舰队和皇家舰队则就地在敌人的主权枢纽周边驻扎下来,现在那两颗人造星球已经变成两滴太空熔渣,其高位轨道上还飘满了破碎的残骸和尚未消散的幽能风暴团,这环境对普通文明而言自然无比恶劣,避之唯恐不及,对帝国军却恰恰相反:那些四散乱冲的残骸可以就地回收用于搭建临时的太空基地,半融化的星球不但能作为物质来源,也能作为建设临时据点所需的重力源,虽然这些东西对不缺物资的帝国军而言都是杯水车薪,但希灵使徒一向崇尚的就是绝对的效率——也包括对物资回收再利用的效率。
这是一帮财大气粗什么都不缺的大财主,但也是一帮精打细算不肯浪费一个螺丝钉的创业党。
这种精打细算是有原因的:再大的家业也要一点一滴积攒起来,希灵使徒从凡人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是从一开始就用科技碾压世界的,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艰苦奋斗富一代,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因为手头充裕就浪费哪怕一克物资:因为他们坚信很多时候多一发子弹就能决定一场均势战争的走向。
甚至那些弥漫在太空中经久不散的幽能风暴团都有用——那帮渡鸦正在风暴团里兴高采烈地冲来冲去,理论上她们是在给自己额外充能,不过实际上应该只是在玩吧……
在帝国上将号旁边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临时搭建的太空实验室,实验室由两艘工程舰以及一艘科考船变形重组而成,看上去像一个不怎么规整的多边形平台,从主权枢纽打捞上来的数据库就是被运到了那里,现在正接受一百三十多个专家的轮番折腾——但愿这个数据库里真有我们需要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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