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希尔瓦娜斯。”
面对眼前骷髅兵的质问,我光棍地回答道。
“你胆敢如此直呼女王大人的姓名!?”
没想到,随着我话音刚落,眼前的骷髅兵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他立刻一声大喝,手中那把看上去早已经应该归类为可回收垃圾的锈蚀长剑便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向我刺了过来。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狂热的希尔瓦娜斯支持者——话说回来,估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被遗忘者都是这个样子吧?希MM果然是个生死通吃的偶像派呢……
我心中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跑火车,一边用自己的神识观察着前方那个小僵尸和这个骷髅兵之间的精神连接,这种由一个灵魂同时控制一个主身体和一个副身体的方式倒真是挺有创意的,而且稍微想想的话,这在被遗忘者中应该相当常见,他们中有相当大一部分都在生前或死后的战斗中受到了无法治愈的伤害,或许这种伤害对一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只要还能战斗就可以的天灾士兵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有了自由思想、需要自己的生活的被遗忘者,这种残疾无疑是相当麻烦的事情,那么他们选择一些虽然肉体完好但灵魂已经消散的尸体来作为自己的另一个躯壳也就很合理了,就是不知道这种很有创意的技术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是像眼前的这个僵尸一样仅仅作为一个高级假肢或辅助工具呢,还是可以真正成为一个能够容纳被遗忘者灵魂的躯壳呢?
啥?你说那把已经向我刺来的长剑?
我需要在意吗?
看到眼前的敌人丝毫没有闪躲的动作,扎肯不由感到一丝诧异,但由于那个连眼睛都遮挡起来的古怪面具的存在,他并不能观察出对方是害怕到忘记了闪避还是干脆就对自己的攻击不屑一顾,不过剑已刺出他是收也收不回来了,于是干脆一狠心,更加奋力地将长剑向对方的胸口刺去。
“咔嚓”一声,这把虽然锈迹斑斑但外形还算厚实的长剑毫无疑问地断成了两截。
剑虽然断掉了,但由于惯性的作用,向我发动攻击的那名骷髅兵却无法止住自己的身体,于是一堆包裹在破烂锁甲下的高钙片便这么直直地向我撞来,然后……
“砰——”
被我原路踹了回去。
我可没兴趣和一堆骨头架子来一场激情拥抱。
扎肯被我用力一踹,足足飞出去将近二十米远,直到撞在一棵大树上才终于停了下来,骷髅没有痛觉,不过扎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呃,确实是这样,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无语地看着眼前的骷髅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他的锁甲下摆里丁零当啷地掉下好几根肋骨,然后这个倒霉的骷髅兵开始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骨头往自己身上安……
“我说,或许咱们之间有点误会,”忍着脸上的抽搐,我带着安薇娜走近了还在往自己身上安骨头的骷髅兵,“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找希尔瓦娜斯有急事,麻烦你给带个路吧,幽暗城里那个圆环套圆环走廊实在太折腾人了,基本上每次去我都要迷上半天的路……”
呃,是在游戏里迷路,也不知道现实中的幽暗城是不是也是那个蛋疼的结构,不过看眼前那个骷髅的反应,我知道自己这次是猜对了……
扎肯刚才还在假装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安骨头以期能分散眼前这个肉体强悍到近乎变态的人类的注意力好获得反击的机会,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冒出了这么一番话——幽暗城的内部结构!这个活人竟然知道幽暗城的内部结构!要知道建立在洛丹伦废墟下面的幽暗城现在才刚刚具备雏形,除了被遗忘者,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里的情况,甚至那些外界的人类连被遗忘者已经在洛丹伦地下建立了一座城市都不知道,但眼前这个人类竟然不但知道幽暗城的存在,甚至还知道幽暗城的大致结构!?
再联想一下这个人类提到黑暗女王时的语气,那似乎是相当熟识的人才会用的语气,难不成眼前这个活人真的认识女王殿下?
扎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安静地漂浮在不远处的那名幽灵女孩,心中活动了起来,眼前这个人类虽然装束古怪,但他似乎并不是血色十字军那样盲目排斥亡灵生物的疯子,而且也不是那种奴役亡灵当做自己奴仆的通灵师,从那个幽灵女孩灵动的双眼可以看出来,虽然她对眼前这个人类表现的很恭敬,不过他们之间并没有强迫性的灵魂契约存在,也就是说,这个人类和那个幽灵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伙伴,就凭这一点,扎肯便可以稍稍对眼前的人类改观一点。
当然,我也知道就凭这么几句话便让眼前这个骷髅相信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在这个世界,生者和死者之间的对立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稍稍忽悠的这几句话顶多让这个骷髅对我的身份产生一点好奇并且稍稍放下戒心而已,但那已经足够了。
扎肯最终决定将眼前这个人类和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幽灵带回去,因为很明显的,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在那个人类不反抗的情况下自己都打不过他,那么要想消灭对方显而易见就是天方夜谭,而放任这么一个来历不明不知是敌是友的活人在幽暗城周围转悠怎么想怎么不安全,与其这样,倒不如将他带到幽暗城去,扎肯相信,不管眼前这个人类多厉害,在幽暗城里,他孤身一人也翻不起多大风浪——他完全相信,强大的黑暗女王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眼前这个神秘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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