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在报社接到林阳川的电话后,就赶去服装店与他们汇合。做衣服的老师傅见到巡捕房的人和挂带着相机的记者后,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孟锞拿起衣服问他:“你还记得这衣服是谁找你做的吗?”
老师傅坐得笔直,仔细想了想:“孟探长,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是店里负责帮人做衣服的,我做的每一件衣服,在袖口处都有我们店的标记。
这衣服的料子,在前几年很受欢迎,不过因为价格有些贵,所以选择这个料子做衣服的人还是不多。店里有人负责将客人的尺码记录下来,我很多时候是不需要和顾客直接接触的。”
“那麻烦你们将记录本给我们看看,可以吗?”
老板吩咐店里的服务员去库房找记录本了,巡捕房的人就在休息室等待着。
林阳川坐不住,直接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窗户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沿街有很多叫卖声。他闲不住的在屋里徘徊,皮鞋的声音有些响。
“万一记录本上没有记录,或者是记录得不详细怎么办?那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语气里有些失落,好似不满意这次来查询的结果。
孟锞抬头看他:“这记录本不是还没看吗?”看过之后,确定没有查到任何消息再焦虑不行吗?
乔贝棠在一旁附和道:“至少那个人在三年前,应该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他既然能在这里买衣服,那就有生活足迹,有自己的圈子,要有耐心,我们慢慢查。”
过了一会儿店里的员工敲开了休息室的门,将手里订购衣服的记录本交给了孟锞,之后就离开了休息室。
林阳川和乔贝棠都往他身边凑,一左一右的围在他身边,本子没翻开几页就瞧见了一个记录衣服尺码的信息。从那人定制的衣服来看,身高和死者是很符合的。
大家一起看速度有些慢,三个人最后将三年前的记录本分成三份在看,看完之后,最符合死者情况的就是最先看到的那则信息。上面写着定制衣服的人,是一位姓夏的太太。
乔贝棠仔细看着那一排的定制信息,记录得还真是简单。上面就一个衣服的尺码,一个姓名,一个订金,其他消息愣是一点没有。比如电话或者是地址,那会儿的衣服很多顾客会选择自己到店里来取。
几个人出了服装店的大门,这会儿太阳出来了,金灿灿的阳光照亮这条街道。空气里都带着一些暖意,这太阳不毒辣,晒起来还不错,暖烘烘的。
林阳川:“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去巡捕房吗?”
孟锞看了看时间:“先去吃午饭吧,剩下的事情,下午再说。”
当几个人准备去吃午饭的时候,老李骑着自行车匆忙的赶了过来,他停好车就激动的说道:“头儿,巡捕房来了一位太太,她说她好像认识死者,说是能给我们提供消息。”
吃饭的事情被暂时搁浅,上车后大家就直接朝着巡捕房赶去。回到聊天室,果然有一位太太坐在那里。那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几岁,她盘着头发,身上穿着一套素色的旗袍,虽然整个人的打扮比较简单,但很有气质。
几个人都坐下后,林阳川就迫不及待地问她:“请问你认识死者吗?”
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很坦白的说:“我不是很确定,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信息,说死去的那个人二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九。
我们家邻居的儿子就是在三年前突然消失不见的,他们家孩子三年前正好二十岁,他们儿子就有一米九。我记得在三年前,他们花费了很多力气,就是找不到人,所以我今天才过来的。”
孟锞听完后,有些好奇:“那你怎么不带着你的邻居一起来,她是不方便过来吗?你的邻居姓什么?”
女人耐心的回答:“我的邻居男主人姓陆,女主人姓夏,他们现在都不在上海,在他们儿子消失后没多久,便搬家到了北平。在离开前嘱咐过我,说是有他们儿子的消息,记得联系他们。”
孟锞有些不解:“离开,他们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会突然的离开,连失踪儿子的事情也顾不得管?”
“孟探长,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那麻烦你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我们巡捕房会跟他们联系,然后找他们来确定一下,看死者是不是他们儿子。”
尸体都成一堆白骨了,还真不好确定死者是不是他们儿子。单从身高,年龄,来判断好像有些难。不过既然有这条线,那总要试一试。
送别那个女人后,几个人才一起去吃饭,这会儿早就过了饭点,整个餐厅就他们一桌。
坐在靠窗的位置,孟锞握着杯子,脑子里还在想案子的事情:“为什么那对夫妻会那么匆忙的离开,没理由儿子一出事,他们就着急搬家,不符合常理呀?”正常情况下,那对夫妻是不会离开的,遇见这种事,总要到巡捕房登记一下吧。
乔贝棠乐了,觉得他是被老林附体了:“想知道吗?”
林阳川先开了口:“我想知道,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诉我。”
女孩子见服务员在上菜了,她将桌上的杯子赶紧拿开:“想知道还不简单,顺着这些消息继续查呗。”
孟锞也将杯子拿开,沉默的表示赞成。她说的很对,死者不一定是那对夫妻的儿子,现在只能说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所以他干嘛要去瞎想,等那对夫妻从北平回来再说。至少这件事有方向了不是吗?进展的速度,甚至还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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