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颐听到这话,直接怔住了,脑子有些发懵。徐墨宁这三个字,很长时间没有人当着她的面提起过了。虽然知道他们事情的人都尽力的去避免谈到他,但每个失眠的夜都是她偷偷回忆他的日子。
明明那段日子不长,但是却支撑着她渡过了这十余年,每当深夜披着外套看向漆黑的夜时,整个星空似乎都是他的样子。自己觉得难过,却又觉得幸运,难过余生漫长不能陪着他,但有庆幸这辈子能和他遇见。
“谁告诉你,我不回来是因为他了?”
孟锞端起咖啡,喝了口,味道不错:“我自己查的,从我决定要和乔贝棠在一起时,就找人调查了当年的事情。小姑,你当年不是迫于两家的压力才和他分开的,对不对?”
姑姑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如果真的认定了徐墨宁那是情愿死在一起也不会分开的。姑姑外柔内刚,是一个很坚定的人,所以当年选择放弃徐墨宁,让两家息事宁人的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说明心中仍然是有他的,而且分开后,偏偏选择了出国,出国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家人。这些事情查到后,再稍微琢磨就会发现里面不对。
孟颐不愿意提起这事,便岔开了话题:“我离开前能不能和你女朋友一起吃顿饭,我就想见见她,可以吗?”
“这事我不好做主,明天我们要一起去查案,到时候我问问她。她性子可好了,想来也不会拒绝的。”孟锞想到女朋友脸上都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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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孟锞开着车去接乔贝棠一起去关师傅家里,两人去之前特意给周琼带了一些点心。每次周琼到店里来,就爱吃一些小点心,女孩子就把她的这些喜好默默记下来了。
到达关家小院的时候,只有周姨一个人在家,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在啃,见到两人将未啃完的苹果放在一边,直接就蹦了过来。
她拉住乔贝棠的手晃来晃去:“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你怎么总不在家?”她不记得这女孩子的名字,但记得自己见过她,她是好人。
“周姨我给你带了糕点,是你最喜欢的,赶紧尝尝。”乔贝棠刚说完,手里的食物就没有了。
趁着周姨在吃东西,她站起来在院子走了走,院子里还是晒有很多药材,墙角种植的新鲜药草似乎更多了些,而且好像院里还多了一些花花草草的。
“关老师,你在家吗?关老师。”乔贝棠朝屋里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答。
几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关擎才背着药箱急匆匆的地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走得很快,也不知道阿琼吃完苹果没有,要是吃完,估计她又得跑出去。
自从上次被乔贝棠他们送回来后,他还真在老伴身上写了地址,前几天走丢了,还真遇到好心人给送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便听见了笑声,心里一下来了精神,可是面子上依旧绷着,板着张脸。他走进去,先去屋里放了药箱,出来的时候,把周琼的零食给收了。
周琼不敢惹关擎只能扯扯乔贝棠的袖子,女孩子犯了难,这人她也惹不起,只能小声安慰周姨,下次来的时候再给她带好吃的。
关擎坐在院子的桌子前,对着女孩子说:“过来,坐这里。”
她听话的过去了,刚过去关擎就开始给她把脉,乔贝棠身子没动,嘴巴却说:“我们来找你不是看病的。”
“那你们找我干嘛?”
“我们是来问王兰的事情的?”
关擎把了右手的脉,又让她换只手,最后说她体内的寒气还没有排完,需要再吃几副药。于是拿着毛笔,就写了一张药方。
孟锞站起来将药方收下了,关师傅的本事,他早有耳闻,既然他说她身体没有痊愈,那就该听话调理。
乔贝棠收回手腕,趴在桌前:“师傅,你倒是说句话,王兰你不会不认识吧?我可知道他父母和你以前是邻居的。
她前几日死了,是被人杀害的,她在死前是不是来找你了?她是不是怀孕了,你能告诉我一些情况吗?”
“不许叫师傅,我可没教你那些验尸的本事,当不了你师傅。这事不能说,病人来看病,病情就不该告诉第三人。”关擎板着脸,嘴里一句句的说着话。
院子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有人来找关师傅拿药,乔贝棠和孟锞便在旁边等着,等拿药的人离开,女孩子才又软磨硬泡。
最后关擎才松了嘴:“她是来找过我,来找我那会儿怀孕一个多月,但那孩子胎像不好,随时容易掉。我给她开了安胎药,并且告诉她如果见红就得去医院,而且夫妻不能同房。
她拿完药就回去了,离开前曾说这事不能告诉她的父母。如果她父母知道她怀孕,那一定会把她接回来,这样会引起和丈夫的矛盾。医生本来就不该把患者的情况告诉别人,于是我就没说。
今天要不是和调查凶案有关,我也不会说出来的,你们最好也保密,不要把这事大肆宣传,这样不好。”
这下对于吴绍城不知道妻子怀孕的事情,两个人瞬间就理通了,两人结婚本来就很长时间,所以王兰知道孩子随时保不住就发脾气趁机提出分房而睡。
她可能是想等胎像稳定了再告诉他,可是没想到会被人杀死,最后孩子会出现在棺材里。
问完话,两人就要起身告别,关擎拿着把小锄头在挖草药:“这看病的要钱就不收了,就用来抵阿琼手里的糕点吧,你们赶紧走。”
乔贝棠听完,忽然就笑了起来:“哦,那师傅我走了。”说完拉着孟锞的手走出来关家的院子。
从院子里出来,女孩子心情就特别好,脸上的笑遮掩不住,愉悦从内而外的散发着。
“你就这么高兴?”
“嗯,师傅没收我药钱,没给我糕点钱,是变着法子的在接受我呢?我曾有有段时间是一个人度过的,那段日子我很苦,我甚至都不知道未来的方向。
老天爷眷顾我,就派了一个和关师傅一模一样的老师来指引我方向,可是我再也没机会报答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关老师就觉得很亲切,所以我就想对他好一些,潜意识里就觉得是在对我自己的老师好。
孟锞,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觉得我有病?”
身边的人一下子将她揽住,抱在怀里:“不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果然她在求学的几年,过得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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