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佛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随便梳了一下头发,大步走出来。
“洪兴那帮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日里几十万的生意,都少不了勾心斗角,钵兰街这么大一块肥肉,他们肯拱手让人?你信吗?”
小弟摇头。
花佛摊开手掌:“我也不信!”
小弟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那怎么办?洪兴那边……”
“先放放再说!”
花佛一脸不在意的道:“你个老家伙,就算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又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小弟有些迟疑。
“行了,闲的无聊就去给我吊几个马子,没看到人少了很多嘛?没有新鲜货色,哪有人来玩?动动脑子,办点正事儿!”
花佛掏出一根烟,小弟连忙帮忙点上。
“我知道了大佬!”
“嗯,去前面就暴龙,今天晚上跟我去天水围,长乐飞鸿那个混球约我,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得防着他一手才行!”
“是!”
小弟二话不说,飞也似的向前面跑去。
花佛缓缓吐出一口烟,静静的站在原地,严重的不在意渐渐收敛,化作一抹思索:“洪兴想干什么?”
……
尖沙咀,唐楼。
下山虎乌鸦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张沙发上,手里拿一瓶啤酒。
“你说什么?吹水达上位了?”
“是啊大哥,洪兴那边已经举办了仪式,并且把消息传了出来。”一个小弟回答。
乌鸦嗤笑一声,一用力坐起身来。
“这活得长就是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天上掉下一块馅饼,就拍在你的头上。
这家伙之前跟本叔的时候就是一团烂泥,到了洪兴也是整天的混日子,被一个联合社的鸡精欺负都不敢还手,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出头的机会?”
“有意思有意思!”
乌鸦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道:“我们在钵兰街有没有场子?”
“有两家洗浴,一家酒吧!”
“才这么点儿?洪兴有多少?”
“具体不清楚!”小弟迟疑了一下:“不过起码有二十家以上的马栏都是他们的生意!”
乌鸦兴奋的吹了声口哨。
“这么有钱?好啊,这不是明摆便宜我吗?”
“大哥,你是想……”
小弟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鸦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训斥道:“我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只是一场误会,虽然动静闹得大一点,把他们场子都占了,也只是误会而已!最多给他们点钱,当做我买的好了!”
乌鸦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都在放光。
小弟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机灵的不再说话。
“嘿嘿嘿嘿!”乌鸦眼睛冒着光:“阿宝兄弟在哪儿?”
“好像在楼下喝酒!”小弟想了一下回答道。
“让他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送了老家伙归西!”
“啊?”小弟惊讶。
“啊什么啊?让你去就去!顺便给我着急两百个弟兄,分散进入钵兰街,叫另一拨人提前把家伙送进去,然后等我信号!”乌鸦大声道。
“哦哦……我知道了。”
小弟捂着脑袋不敢说话,生怕再次被打。
老大的手没轻没重,每次打的他都脑袋嗡嗡作响,他都怀疑,再这么打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打傻。
他转身却传达命令,乌鸦站在原地,咧着嘴想了几秒,忽然伸手抓起电话:“喂,阿伟,有个买卖你要不要插一脚啊?”
……
第二天,夜,钵兰街。
两辆面包车停靠在路边,乌鸦推门下车,带着十几个弟兄大摇大摆的走向一家冷饮店。
冷饮店内,西装革履的笑面虎吴志伟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摆了一碗冰镇红小豆,正斯斯文文的吃着。
在他身后,四五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穿着西裤和马甲,头发梳的板板正正。
看起来像是哪一家高级酒店的服务员,而不是街上混的古惑仔。
“你到的挺早啊!”
乌鸦走进来,脸上的嚣张毫不收敛。
他身后的小弟自动散开,分出几人紧随其后,剩下的都是三三两两的守在外面。
这些家伙穿着各异,本质上都是花衬衫,一个个邋里邋遢,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这些家伙的肌肉非常的结实,而且加上他们身上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有利可图,当然要积极一点喽!”吴志伟微笑着回答。“都安排好了吗?”
“简单!那老家伙傻子一样,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也不能怪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四九,他早就成了窝囊废,现在又被警察抓去关了二十四小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折磨没了,根本不会注意到其他的事!”
吴志伟喝了一口汤,抽出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这么大一块肥肉,你想怎么吃?”
“不老规矩,我们两个二一添作五!”
“老大那边呢?”乌鸦问道。
吴志伟淡淡一笑:“老大又回荷兰了,他老了,脑子里面还是那老一套,整天讲什么仁义道德,跟神经病一样,要不是他是我大佬,把我从乡下带出来,我早八辈子把他砍成八段喂狗了!”
“喂喂喂,说话归说话,不要把实话也说出来呀!”乌鸦嘿嘿一笑:“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不也一样吗?”
“那做完这一笔买卖,咱们就找个倒霉蛋……然后……嘿嘿嘿!”
两人目光对视,一个嚣张跋扈,毫无顾忌,一个阴沉内敛,邪恶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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