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抬头:“母蛊、子蛊?”
茅九说:“我也是猜测……木像出自藻婆婆之手, 恐怕跟鬼蛊脱不了干系。”
木像不会那么轻易就衍生出灵,除非被炼成鬼蛊, 然后操控。而黄品仪又是将木像投放出去, 让别人供奉,这种方式很容易失去对木像的控制。
所以如果要控制木像, 蛊中最容易远距离控制的就是母子蛊。一母一子,谁都离不了谁,最易操控。
茅九心情沉重, 陆六亦是。
他们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心惊,也感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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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品仪从藻婆婆的别墅里逃出来,狼狈而心惊的开车离开。思索了片刻之后她还是回到自己的公寓, 在那里好歹还有木像可以保护她。
胆战心惊的等待了一天一夜, 发现根本没人找上门来,黄品仪也就放心了。
大概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人都被藻婆婆解决了吧。
她就说藻婆婆那么厉害, 怎么可能被两个年轻人逼得逃跑!
黄品仪神经质的笑, 抬头看镜子。镜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神经质的笑的女人,脸色阴郁、苍白, 猛然抓起放在一旁的沐浴乳砸向镜子。
镜子砸得噼里啪啦碎, 碎成了无数块, 倒映出无数个神经质病态的女人。
黄品仪歇斯底里的怒骂:“你们怪我!都怪我!我有什么错?我只是要他们都不敢轻看我, 要他们都为曾经看不起我而后悔而已!你们干嘛怪我啊?现在不是很好?我有钱了,我买得起大房子, 我让你们住进来, 你们不用再住在贫民窟一样的铁皮棚子。不用再被逼着拆迁搬走。我对你们多好啊……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吓我!!!为什么要怪我!!!恩将仇报的东西!!!!”
黄品仪发疯般的蹿上前光脚踩在玻璃碎片上, 双脚都划得鲜血淋漓还无知无觉。
直到鲜血都染红了玻璃碎片,再也映不出人来才善罢甘休。
突然,空空如也的房子传来声声呼唤:“囡囡,囡囡……”
黄品仪的身体瞬间僵硬住,脸也僵得不成样子。她缓缓回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小仪,我们好想你呀。”
“囡囡,我们好想你呀。”
“小仪……”
“囡囡……”
黄品仪猛然发出一长串尖叫,漂亮的脸此刻变得丑陋而扭曲。尖叫停下来之后,她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很大,瞪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
屋子里再也没有声音穿出来了,于是她开心的笑了。
“你们斗不过我的。”说完之后又恶狠狠的说道:“鬼都是爱说谎的东西,都爱骗人。不能信,不能信。”
像在警告屋中什么东西,又像在欺骗自己。
黄品仪此刻如同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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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九和陆六回到高级公寓,将车开进底下停车场,然后搭乘电梯上去一楼业务处询问黄品仪的房间。业务处经理原先不肯,但陆六亮出身份后他就连忙毕恭毕敬的表示要带着他们上去。
陆六拒绝了,接过备用钥匙搭乘电梯去找黄品仪的房子。面对茅九疑惑的目光,他表示:“这处房产是陆氏企业旗下的,除非必要,否则经理不能把备用钥匙给任何人。”
茅九:“你怎么说?”
刚刚就见陆六在跟那个经理怯怯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六说:“我跟他说我来捉奸。”
茅九:“……捉谁的?”
陆六:“我爸。”
茅九:“你真孝顺。”
陆六一把揽上茅九的肩,觉得一本正经的茅九特别可爱。越看越可爱就越想亲亲。
茅九推拒:“有些脏。”
陆六如遭晴天霹雳,平时只有他嫌脏的时候,糙汉子似的茅九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嫌弃他呢吧。还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茅九又说:“别弄脏你了。”
陆六从严寒冬天里走了一遭,瞬间春暖花开、鸟语花香。乐滋滋的紧抱着茅九,赶紧宣誓忠诚:“就算你掉进泥地里滚一圈,我都亲得下去。”
茅九斜着眼睛瞟他:“真?”
陆六点头:“真。”
茅九淡漠的说:“我刚蹭了一墙的灰。”
陆六搂着茅九的手抖了一下,但没松半点儿劲,还是搂得紧。很明显,在他看来,比起洁癖男朋友更重要。
茅九淡笑,亲了他一口以资奖励。
陆六抿唇笑,微微把脸凑过去。期望茅九再亲一口。
可惜门开了,有人进来,茅九手肘顶了顶陆六腹部。陆六只能不甘不愿的改搂抱为搭肩。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一对情侣。
两人望了一眼茅九和陆六,然后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女的跟男的撒娇,让男的不要碰她,男的就真的不碰了。
女的见状,有些生气的撇过头。男的凑过去,出其不意的亲一口。把女的逗笑了,娇俏的拍打着男的胸膛,男的就把脸凑上去要女的亲。
女的故作羞怯的亲了一口,然后被男的逮住亲在嘴上。不一会儿就从打闹变成了热吻,在电梯里将茅九和陆六当成空气,吻得热火朝天。
而且这对情侣越吻越火热,男的直接把手伸进女的的衣服里摸。女的直接就呻|吟了。
茅九看得不自在,陆六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但他们的不满都被无视掉了,暧昧的情|色在电梯里火热的上演。
直到电梯开了,这对情侣还吻得难分难舍。
陆六拉着茅九离开电梯,一边走一边说:“麻烦让让,谢谢。让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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