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了个腰子,总觉得心里发虚,腰里发空,脚下没根。
我现在手里不离三棱刺,只要张一曼他们敢来,那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护住秦岚周全。
现在我倒是不恨那小警察,斗争么,就是尔虞我诈,我是太大意了。我没想到这群人心机能有这么深,要是我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阶级敌人或者是高级特工对待,我也不会轻易就相信谁。说心里话,以后得长教训,不熟悉的人,不要轻易相信他。
同时,我也不得不佩服张一曼的手段,这才几天,竟然把一切都搞定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旦和外面的路通了,这小警察肯定得向上级汇报,一切都是我干的,还会告诉外面的人,我是一个通缉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郝驴子。这才是最要命的。
秦岚在柜子里找到了十几斤的葵花籽,都是生的,应该是郝驴子去年种的葵花,打了籽没吃完。她吵了一锅,熟了之后装到了一个茶盘里,我俩坐在炕上吃了起来。
我说:“我这一个腰子了,怕是以后不太行了。”
秦岚说:“一个腰子没事,不耽误生儿育女。”
我说:“我说的是以后和人吵架,可能就没那么有底气了。实力在,底气在,实力不在了,底气自然而然就没了。”
秦岚说:“你放心吧,有我呢,我不会让张一曼伤害你的。”
我说:“她有金身,她是神。”
秦岚摇摇头说:“她不是神,她是一个魔,魔中之神不能称之为神,而是魁。魔魁你听过吗?”
我说:“虽然没听过,但是这应该是很厉害的了。”
秦岚说:“说白了,就是相当于神的存在。和神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她怨气重,杀戮重,容易暴躁,失控。但是到了这个境界,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了。只不过,她的双手沾了太多的鲜血,洗不干净了。”
我说:“是啊,一步走错,步步错。胡俊杰就是例子,吃了一次人肉,从那以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听说胡俊杰已经很少见人了,他隐居了起来。”
秦岚说:“胡俊杰吃过人肉?”
我说:“这是一个守了十几年的秘密,本来不该说出来的。”
秦岚叹口气说:“是啊,你告诉我,对我来说也只会是一个负担。我要是不小心说出去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告诉了我。”
秦岚凑过来,说:“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她把纱布给慢慢地绕开,我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她又给我上了点药,之后又用新的纱布给包裹上了。她说:“五天就能拆线,你的愈合能力很强。”
我说:“家里有鸡蛋吗?”
秦岚说:“有,你想吃吗?”
我说:“突然很想喝鸡蛋糕。”
秦岚说:“你等着,很快就好。”
我坐在炕上,靠着被摞闭着眼,心里一直在纠结我这腰子的事情。心说张一曼,你要我一个腰子,我得摘你子宫才公平啊!
我很少生气,但是我绝对没有宽宏大量到这个程度,我得报复。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一点气,生气是无能的表现,我开始谋划我的行动,这次张一曼算是把我惹急了,我打算和她拼命,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只有她死了,我和秦岚才能安全过关。
秦岚搬着炕桌进来,把炕桌摆上。
我说:“我得喝点酒。”
秦岚说:“你不能喝酒。”
我说:“我必须得喝点酒。”
秦岚说:“那你少喝点。我去扒拉一个花生米。”
一盘花生米,一壶热酒摆在了炕桌上,我和秦岚对饮了起来。
喝了二两酒之后,我喝了一碗鸡蛋糕,往后一倒,心满意足地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了一个长得很猥琐的男人,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他笑话我,他侮辱我,他贬损我,他把我骂的一无是处,说我不配做男人。我肯定要反驳他,他在梦里指着我说:“你把腰子都弄没了,你算什么男人?”
我说:“我还有一个呢。有一个就够用了。”
他说:“一个够用,谁长俩干嘛!你别自欺欺人啦!干脆我送你一副新的吧,把我的一副腰子送给你吧。”
我说:“我不要。”
这时候,他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拿了一把刀子出来,对着自己的肚子就割开了,从里面拽出来两个血淋淋的大腰子,他笑着说:“拿去吧,别客气,有了我的大腰子,你会比以前还生龙活虎呢。”
这时候,吓的我直接就醒过来了,我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这时候,我就觉得我的腰腹部特别的热,跟火炭似的。
我用手摸摸,简直烫手,我脑袋也迷迷糊糊的,我知道,我好像是发烧了。接着,我眼前一黑就倒在了炕上。
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天晴了,夕阳照在院子里和核桃林里,特别的红,特别的鲜艳,就像是一幅油画一样。
我猛地坐起来,正看到秦岚靠在墙上在睡着。我这时候真的就觉得浑身都是力气,我从炕上站了起来,看看外面之后,又看看秦岚,然后我慢慢地解开了纱布,我发现,我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我用手摸摸腹部的左边,没问题,摸摸右边的腹部也没问题,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开始回忆那么梦。梦里的人是谁呢?我这时候看向了我的胳膊,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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