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糜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位美貌如画的女子,竟然是吕布最喜爱的一个妾侍貂蝉,更没想到的是,那常年住在蝉羽殿的貂蝉竟然会主动过来找他们!
顿时惹得他们惶恐不已,连忙上前迎接道:
“夫人亲临寒舍,糜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
“属下陈登拜见夫人!”
貂蝉见状也是连忙回了个谦卑礼节,并未有任何架子!
“糜大人、陈大人,妾身只是偶然路过,两位大人如此相迎很是惶恐,还请快快起身!”
陈登糜竺起身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地问道:
“不知夫人今日来此处有何指教?”
貂蝉平日只与吕布接触,几乎从不外出露面,今日突然来找他们,岂会无事?
尤其是最近他们一直都在商讨造反一事,更是让他们心中不安!
“指教谈不上,只是最近夫君一直都在镇守城门,怠慢了各位大人,所以今日妾身特地托人做了一些桂花糕,前来犒劳诸位!”
糜竺和陈登二人对视了一眼,连忙恭谢说道,“多谢夫人!”
貂蝉点了点头,转头对糜竺问道,“糜贞妹妹现在何处,不知今日在府上否?”
糜竺看了一眼貂蝉身后的高顺,似是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小妹正在府上后面观花养鱼,夫人若是想要找小妹一叙,还请挪步跟鄙人去府上后院!”
“那就有劳糜大人了!”
貂蝉轻笑一声,随即转头对高顺说道,
“还请将军在府上稍等妾身片刻!”
高顺板着个脸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退出了房间,在糜竺府门前静静地守着。
随后糜竺带着貂蝉来到了府上后院,陈灯也跟在其后,很快就见到了糜贞。
糜贞见是来者是貂蝉,顿时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在看到哥哥们对自己使眼色的时候,她还是和貂蝉二人寒暄了片刻。
然而过了没多久,貂蝉突然问道,“糜贞妹妹是否也要跟随糜大人他们一起造反呢?”
此话一出,陈登和糜竺以及糜贞三人同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失去了血色!
糜竺率先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夫人说笑了,我等皆是以奉先将军为主,怎会做背叛之事?”
貂蝉却摇了摇头,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糜大人无需瞒着妾身,这些时日城中暴动四起,已有了难以压制之势,加上曹军虎视眈眈,我夫君却迟迟不肯出兵,军中的将士士气大减,怨气丛生,如此以往下去,徐州城必然爆发前所未有的军民冲突,恐怕要血流成河!”
“糜大人和陈大人定然不会放任这种情况不管不顾,所以今日妾身特地过来寻找二位大人,并非是为了问罪,只想知道,是否确有此事?”
陈登和糜家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纷纷闪过一丝惊讶。
似乎没想到这平日里只会跳舞的女子,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他们自以为这件事情谋划的十分隐秘,军中也没有一人察觉到异样,但却被貂蝉给察觉到了,让他们震惊之余还感到有些后怕。
不过既然貂蝉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们也自然知道其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不然也不会将高顺支开。
随后糜竺索性对貂蝉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等只能给夫人透露八个字!”
貂蝉看着他问道,“但说无妨!”
糜竺淡淡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对貂蝉拱手作揖,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夫人!徐州城几十万百姓,如今已经饿死了十之有一,可是奉先将军迟迟不肯放粮,根本没有把城中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就像夫人所说的那样,定然会出大事!所以我等谋划这件事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请夫人成全!”
貂蝉看着他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轻叹口气,“大人不必如此惶恐,如若妾身想要阻止,今日来的便不会是妾身,而是夫君了,妾身就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如何计划的?”
话落,糜贞说道,“我们打算共抗吕布,迎曹苏进城!”
貂蝉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结果还是微微一震,随后抿着红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问道,
“为何要迎曹苏?此人未必就有你们想象的那般亲民,他未必会救徐州城的百姓与水火之中!”
陈登和糜竺听后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笑道,“莫非夫人没听说当年曹苏献二十万担红薯解救徐州饥荒一事吗?”
貂蝉却道,“妾身自然听过,只是……”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感到有些难以启齿,眸子中也闪动着一丝复杂神色。
糜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说道,“貂蝉姐姐可是害怕那曹苏传闻中的癖好?”
貂蝉点了点头,“妾身自以为只是一奴婢罢了,而那曹苏却为了妾身一人造就不顾徐州城几十万百姓的死活,光是这一点,妾身便不信他!”
陈登和糜竺对视着苦笑了笑,那曹苏过来攻打徐州的理由,他们自然也听说过,虽然感叹此人性情不端,但在大局面前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随后陈登对貂蝉拱手作揖,“夫人,我知道您惧怕曹苏,也知那曹苏的嗜好,可是为了徐州城的百姓,在下恳请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陈登与糜兄保证,事成之后,定会将您安全转移,不受那曹苏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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