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磨合
山姥切长义发现自己的搭档是一个过分心软和柔弱的付丧神。
虽然说用“软”和“柔”等字眼来形容太刀付丧神不像是什么好话,但是山姥切长义是发自内心如此认为的。
因为,当他在与名为小乌的付丧神第一次训练的时候,他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给撂趴下了。
简单的不可思议,仿佛他打趴下的并非是比打刀更具杀伤力的太刀付丧神。
“为什么?”
看着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乌,山姥切长义很疑惑:“你刚刚,没有握紧你的刀。”
尽管是下定了决心要克服恐惧,但是真的面对举刀这件事情仍然无法抑制自我的小乌现在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略略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小乌的眼睛。
良久,小乌重新抬起头来:“……抱歉。”
将自己的刀重新捡起,不自觉的握紧,小乌的声音很低:“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但是,我不会再让这件事困扰到我们的练习。”
看着小乌明显表露出来的抗拒,山姥切长义理智上告诉自己个人私事,对方不想告诉他很正常,但是情感上却总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
就像是……很不满,觉得自己被对方给排斥了。
明明都已经是搭档了,他们理应该更亲近一点的。
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山姥切长义再说话时语气不自觉的就带着点点不爽的意味:“随你。”
而此时,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的小乌只觉得是自己之前的表现太差,拖了他的后腿,这才让他不快。
‘不过这也很正常吧?毕竟,她的这位搭档,看起来很要强呢。’
心里面苦笑,小乌压下心口涌上来的点点自卑,然后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刀:对方越优秀,她就越要努力,绝对不能成为一个拖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山姥切长义对小乌的看法每天都在刷新。
当正常的训练结束后,对方就像是不会疲劳,不会感觉到痛楚一样沉默着爬起来,然后继续。
不到爬都爬不动的地步,对方绝对不会停止。
就像是被紧绷着的弦,时刻绷紧了神经,每一刻都无法放松,自虐式的训练方式似乎成了对方的标准套餐。
但是,这很不好。
静默着站在门后安静注视着小乌的山姥切长义低语:“这很不好。”
虽然搭档很努力,但是,他却感觉很不舒服。
一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山姥切长义很清楚自己现在胸腔内涨满的情绪名为“心疼”。
“今天就到此为止。”
踏入门内,山姥切长义伸出手把刃拉了起来:“你必须要休息。”
“勤奋刻苦是一件好事,但是适当的休息也是必不可少的。”
略微垂眸,山姥切长义望着对方唇角青紫的淤血,总觉得很碍眼,心里面的不舒适感越发严重。
“……我知道了。”
小乌微微点头:“回去后我会适当调整训练内容。”
说罢,小乌就想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就被山姥切长义给按住了脑袋。
“老实点待着!”
难得的严厉起来的山姥切长义面无表情:“别逞强!”
“我确实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迫切的希望变强,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追求什么,你的执念是什么,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
“你现在可以休息,你完全可以放松。”
“我会是你最可靠的后盾,也会是你身旁最坚不可摧的壁垒。”
“我是你的搭档。”
如果你现在不够强,那么我就成为支撑你天空的支柱;如果你成长起来,那么我就成为站在你身边守护你后背的刃。
突然听懂了山姥切长义话中潜台词的小乌一愣,呆在原地。
第一次,胸口处翻涌着不知名的温暖却酸涩的浪潮,然后化作丝丝缕缕烟雾,随着血液纠缠在她全身,把她死死的包裹。
心里面就像是突然多出来了一块空地,那里住入了一个名为山姥切长义的付丧神。
‘这就是,有搭档的感觉吗?’
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触,小乌只感觉既酸涩,又仿佛心口塌陷了一块软化成了温暖的水流。
“那么,搭档……今后就多麻烦你了。”
纤细的手掌与对方交握,小乌声音很轻,但却像是卸下了什么无形的沉重的东西一样。
见此,山姥切长义也笑了,然后轻轻抱了抱小乌。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乌太劳累,还是山姥切长义的力气没有掌控好,让小乌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朝前扑去。
总之,这都造成了一个结果。
小乌下巴撞在了山姥切长义的肩膀上,并且整个刃都趴在了他身上。
非常非常亲密的近距离接触,上半身完美贴合的那种。
而付丧神原本就对温度的变化不算特别敏感,再加上训练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穿轻薄便于活动的衣服,这也导致身体的曲线在这种时候是很容易被对方感受到的。
所以……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突然被对方报了个满怀的小乌莫名的感觉脸上温度有些高,心跳快了一瞬。
而小乌不知道的是,不只是脸颊,她的耳朵尖都已经变得通红。
这片空间中似乎弥漫着某种甜腻的味道。
而下一刻,山姥切长义呆呆木木的低头,连声音也一股子飘忽的味道:“搭档,你是……女孩子?”
……有什么泡泡破裂了。
猛然回过神的小乌被突如其来的羞耻感席卷了内心,让她伸出手给了对方一个致命肘击——滚!你是在看不起谁?
官方规定太刀眼瞎,我看你比我更眼瞎!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你要是敢说“我以为这是胸大肌”,你看我会不会送你上天:)
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的山姥切长义不敢抬头,挨着地面的脸颊烫的惊人。
别问,问就是羞耻。
但是即便如此,山姥切长义脑海中还是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我搭档抱起来真的很舒服啊……’
不想松手。
陡然回过神的山姥切长义:?!!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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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长义(羞愧捂脸):……我……我绝对不可能那么流氓!还下/流的馋我搭档身子!
那个刃绝对不是我!
小乌(捏拳):呵,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要说的吗?
长船牛郎团:……
我们之中好像出了一个叛徒。
竟然连女孩子都认不出来!甚至是都看不清楚自己心思,更不知道A上去撩!这还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牛郎?!
丢刃,退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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