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的话让东哥全身一颤,但他很快就大声否认:“什么幕后指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对吧?”萧平一笑,然后就打了个响指。
灵犬立刻就明白萧平的意思,开始慢慢地用力咬下去。
感到脖子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东哥立刻就顶不住了,连忙带着哭腔地大声道:“是金老板,镇里的金老板,金元良!”
“是他?!”东哥的话让旁边的陈兰也吃了一惊,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陈兰的反应让萧平明白东哥并没有胡说,于是他命令灵犬放开这家伙,冷冷地道:“你可以滚了!要是不服气的话,欢迎随时回来找我!”
“不敢不敢!”此时此刻东哥哪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忙不迭地起身就跑。
另外几个被咬伤的混混也都站起来了,见老大都跑了,自然全都跟在后面。别看这些家伙模样凄惨,但速度倒也不慢,很快就转过公路的拐角不见了。
不过在走过拐角的一刹那,东哥悄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萧平等人,目光中满是怨毒之色。刚才他是被几只灵犬吓破了胆,眼下回过神后,立刻想到了对付这些狗的办法。
东哥有几个朋友就是用涂了毒药的弩箭偷狗的,只要手里有这样的家伙,就能轻易把这几条狗给干掉,到那时候一定要把今天丢的面子好好找回来。
想到这里东哥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他一笑就看得出掉了好几颗牙,未免有失东哥的大哥风范。
萧平看着东哥等人离开,这才微笑着对基地的工人道:“愣着干嘛,这车是咱们种子基地的了,快开回去吧,别客气!”
“好嘞!”那工人应了一声,发动了三轮车的马达。另一个工人坐到后面的车斗里,两人从大路上回种子基地去了。
萧平则和陈兰并肩走在菜地中间的水泥小路上,灵犬则摆着尾巴跟在他们后面,就像是在保护两人似的。
陈兰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还是萧平先问她:“刚才那家伙提到的金元良是什么人,我觉得你好像也认识他。”
萧平的话把陈兰拉回到现实中,她满脸厌恶地道:“金元良是大场镇的一个商人,听说生意还做得挺大的,还是镇里的政-协-委-员。刚开始兴建种子基地那会,他来找过我一次,提出要做基地出产的翡翠蔬菜的独家代理商,被我以留种蔬菜不出售的理由拒绝了。”
说到这里陈兰停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当时金元良没说什么,事后他也没有再提起这事。要不是今天东哥又提起他来,我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听了陈兰的话后,再结合东哥的交代,萧平更确定金元良就是幕后指使。商人追逐利润,他要包销种子基地的翡翠蔬菜的想法并不令人意外。再加上这家伙貌似在镇上也有些势力,能叫得动东哥这样的混混为他办事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萧平沉吟着问陈兰:“你和这个金元良接触过,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这人表面看上去还挺正派的,说话彬彬有礼,待人也很和气。”陈兰边回忆边道:“不过……我总觉得他不是好人。”
萧平好奇地问:“为什么?”
陈兰俏脸一红,但见萧平正满怀期待地等着自己回答,于是把心一横道:“金元良跟我说话的时候,那眼神老是……老是往人家这里飘,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俏寡妇边说边指了指自己高耸的胸膛,俏脸已经变得像块红布差不多。要不是因为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萧平,陈兰是绝对不会回答的。
“这样啊……”陈兰的回答让萧平恍然大悟,连忙把目光从她的胸口移开后斩钉截铁地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这家伙确实不是好人,完全有可能做出找混混来基地捣乱这样的事,以达到他包销蔬菜的目的。”
陈兰担忧道:“如果真是金元良在后面捣鬼,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听说他在镇里很吃得开,有不少当领导的朋友。这次金元良没能如愿,肯定还会想其他手段针对种子基地,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萧平冷笑道:“就凭一个镇里的政-协-委-员,也想给种子基地找麻烦?之前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所以才被那伙混混有机可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虽然萧平说得轻松,但陈兰却没有他这么乐观。身为本地人,陈兰可是听过不少和金元良有关的传说。
有人说金元良靠做生意发了大财,凡是有人挡他的财路,总是会遇到各种莫名其妙的倒霉事,最终不得不向他低头让步;还有人说金元良和主要镇领导都称兄道弟的,在镇上许多重要的事情上都有发言权;还有人说金元良做的不少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要不是他在镇上的人脉,早就被抓去坐牢了。
如今种子基地就是被这样一个人盯上了,陈兰很难象萧平这样淡定。看着胸有成竹的萧平,她觉得自己身为种子基地的经理,有义务向老板说明其中的情况。
就在陈兰想要向萧平详细介绍金元良的情况时,萧平却突然严肃地对她道:“陈兰,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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