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回来太晚,睡到半夜,老婆又突然来了兴趣,说为了庆祝购买新车,闹腾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本以为能睡个懒觉,可惜天刚亮,就被熊孩子的哭声吵醒。外甥毛毛摘樱桃,爬得太高,摔到河里去了,幸好他也学过几天游泳,边哭边叫,抓着河边的水草乱扑通,被早起的工人救上来。
姐姐李青荷和姐夫罗建东听到了消息,心急火燎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打了毛毛一顿。童童明明是后来赶到的,也被殃及,被气急败坏的李青荷训斥了一通。
堂兄李青木不知道情况,刚到农场来上班,就听到堂姐骂童童。以为童童惹了祸,也是不问清红皂白,就把童童打了顿。
童童被训斥没有哭,只是委屈。可是被爸爸一打,顿时哭得惊天动地,坐在小路边的花丛里直打滚。
李青荷一看,又心疼得不行,对李青木一阵臭骂,说她管教侄女,你这个当爹的插什么嘴?嫌自己管的不好,心疼了,给自己摆脸色是吧?
这就是明显的不讲理了,李青木尴尬的陪笑两句,不敢吱声。平坦李青荷对闺女咋样,他心里明白着呢,好吃好喝,还经常给买衣服,洗澡梳头根本不用他操心,零花钱也是从来没断过,简直比亲娘还好。
“我、我这不是见你骂她,以为她又闯祸了……你看看,大清早的,毛毛一身是水,别冻着,要不要回去先换件衣服?”李青木被骂,也只能陪笑脸。
“她能闯什么祸,我只是怕她和毛毛一样,为了摘樱桃再掉进水里,淹坏了怎么办?女孩这么小,能管打吗?打坏了身子怎么办?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去上班,年底赶紧给童童找个后妈,别让她整天孤得没人管没人问。”李青荷骂爽快了,摆摆手,让李青木赶紧滚蛋。
“哎哎,我这就去上班。”李青木说着,就要离开。他实在不想听到这事,年初的时候,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太自私了,只是刚见面,就想把童童送人,嫌她碍事。这话被村里的长辈听到了,差点没拿拐杖把那女人打出李家寨。
李青云从院里跑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堂兄李青木一脸狼狈的逃离,他揉着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情形,纳闷道:“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吵这一个,骂那一个,发哪门子疯?”
李青荷见是弟弟,顿时换上一张笑脸,还没解释呢,就见毛毛从她手里挣脱,哭嚎着告状:“舅舅,妈妈打我……我都摔进河里了,也不给我换衣服。”
童童也从花丛里爬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幺叔,他们都欺负我……我想妈妈了……”
李青云现在特别不能看到孩子哭,因为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了,那小丫头珂洛依一哭,心都化了,管他对错呢,孩子必须得哄,哪舍得打骂?
好家伙,左手抱起毛毛,右手托起童童,两个五六岁的孩子了,被他当成婴儿哄:“不哭不哭,想吃什么有什么,咱家什么都没有,就是吃的多。樱桃是吧,河坡上多着呢,树细不好上,咱们锯掉,摘光了明年再栽。”
“福娃,你就是宠着他们,昨天晚上,毛毛爬上了仙女河边的洋槐树,摘上面的槐树花,要是掉进仙带河,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就没影了。这孩子要是不收拾,早晚被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李青荷不太满意的抱怨道。
“今年天热了,我教他们游泳,只要练好了游泳,咱们横穿仙带河几个来回都不是事。”这话有点吹牛,仙带河的河心水流湍急,成年人可以冒险横渡,上孩子万万不可。
“好啦,你少惯他们乱来。走,毛毛跟我回家换身衣服。童童也跟我回去,早饭做好了,一起吃点。”李青荷说着,一手拉一个孩子,把他们从李青云手里抢回来。
李青荷走了几步,又转身对李青云交待道:“这两棵在河边的樱桃树,今天必须把上面的樱桃摘光,不能再让孩子们爬树冒险。”
“好吧,反正今天我有空,摘光就摘光。”李青云瞅了瞅樱桃树上稀零零的几个红樱桃,无所谓的说道。
李青云刷了牙,在锅里给老婆煮了粥,搬了一个小三角梯,正准备把树上的几个樱桃摘光。邮电局的快递员,骑着摩托车,送来了今天的报纸。
“李青云,这是你今天的报纸。”猫蛋辞职之后,就是这个快递员送报纸,李青云平时没订过报纸,偶尔有信件和杂志送过来。今天的报纸却出奇的多,足足有半尺后。
“没送错吧?咋这么多报纸?”李青云纳闷道。
“我也不知道呀,但邮寄地址和姓名都是你的,没错的。”快递员说着,把所有的东西都递过去,让他签收。
不知是谁寄来的,等快递员走后,李青云才翻看报纸。今天的头条很奇怪,大多都是抵制转基因种子的,也有几家报纸的头条报道一个欠薪的房地产公司。
李青云觉得事情很奇怪,这么多类似的头条,肯定是国内的大事件。仔细浏览几份报纸,他已经看出问题所在,这家名叫中国北方种业公司,问题很大,以欺诈的,骗很多农民种了转基因农作物,和国际上臭名昭著的孟山都公司有密切的贸易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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