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贤斋是举世闻名的馆子,不论是在京都,还是在各地,谁人不知京都善贤斋菜品一绝。
眼下到了饭点,善贤斋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小二看到陈潜过来,连忙迎了上来:“侯爷,许久不来光顾。今日不巧,包间都满了,正好一楼空出一位置,侯爷将就将就?”
这小二一脸谄媚的样子,让晚月深深感觉,若是阿俊有他的一半,怕是晚月阁的生意还能好上几倍不止吧。
想起之前有此晚月问陈潜给岸儿吃的是什么糕点的时候,陈潜竟将善贤斋的厨子请到了府上。再者说依着陈潜的身份地位,来了自然不能是坐在大厅的,定然是来个雅间。
可这小二看上去,也没有外人那样惧怕陈潜,也就他能主动提出让靖北候将就将就了,看来陈潜果真是这里的常客。
熟了的人其实都知道,陈潜虽说是看上去脾气差了些,可他从不会对熟人发脾气,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的。
大家怕他,估计是惧怕他“活阎王”的称号,还有他那样一个爹。
陈潜也没刁难小二,被小二带着路就朝着一楼大厅一个空座坐过去了。
这善贤斋真是名不虚传,上下一共是五层高度,除了顶上两层是包间,下面的都是散座,眼下刚刚到了饭点就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两层的包间全都坐满了人,看来是做了不好的达官贵人。
他们坐定之后,小二便拿上了这里的菜品名录,陈潜看都没看就递给了晚月。
“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晚月笑笑:“侯爷请客,我今日可要敞开了肚皮吃啊。”
陈潜心情异常愉悦,难得在外人面前还笑的这样开心。连一旁的小二都忍不住多看晚月两眼,京都中最近总有传说,说陈小侯爷根本就不想娶沈家独嫡女,都是当年沈小姐联合沈家设计陈小侯爷,还暗害了陈小侯爷已经有了婚约的乡下丫头。
如今看来这姑娘便是传闻中的小荣掌柜了。
晚月略看了眼名录,便问其其格道:“七...小姐有什么喜欢的菜品吗?”
看了眼小二,晚月还是决定隐藏七公主的身份,眼下太过于张扬也不好。再者说今日一早出门的时候,七公主便十分配合的穿了中原服饰,一副汜国人装扮,若是不说,谁又能看出来这是瓦伦的七公主呢。
其其格笑笑:“早就听闻善贤斋大名,今日全凭荣姑娘与侯爷安排了。”
晚月笑笑,合上名录递给小二:“那就将你们这的招牌,和侯爷素日里爱点的,都上一份吧。”
这显然是个大顾客啊,小二自然不会说你们几人吃不完的话,拿了名录留下一句“好嘞,贵客稍后”便离开了。
那速度是恐怕他们反悔一般。
晚月笑看着陈潜道:“侯爷说我随便点,该不会反悔吧。”
陈潜颇为不屑:“反悔?那是你惯会做的事吧。”
饭菜上了满满一桌,晚月倒也不与陈潜客气,这满屋子的香味,实在不允许晚月再矜持了。
饿了一天光是看着这满桌子的菜,都要流口水。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晚月提到了今日在大宛村的事:“你说这王虎到底去了哪里呢?是被人追杀还是卷着钱财逃命了。”
其其格道:“听那赌坊打手的意思,王虎好似并不看重那笔钱财,如何能卷着钱财跑呢?何况他早就将钱财输给了赌坊。”
陈潜点点头:“很明显那赌坊人设局,看他有了银钱便想着宰他一把。”
晚月疑惑:“这如何设局?”
陈潜笑笑,颇为自豪道:“你当进了赌坊都是凭运气吗?自然是有人坐庄,有人做主了。”
看着陈潜挑衅的眼神,晚月不屑道:“切,你这般了解怕不是日日混迹与赌场之中吧。”
陈潜道:“哪里的话,不过京都最大的赌场是我开的罢了。”
怪不得他拿那玉佩的时候,说他不认识,他掌柜的自然认识,原来还要这层关卡。陈潜有个赌场一事晚月也不吃惊,来京都这段日子晚月倒是听阿千说过不少陈潜这两年的事。
包括他如何边在边境打仗,边想法设法地在京都赚钱。
要不然仅仅是皇帝赐下一个宅子,他哪里来的银钱将那院子装饰的那般豪华,仅仅是凭借他那些俸禄吗?怕是微不足道吧,就晚月已知的,陈潜就不只是一个赌坊了,还有城内城外多少的庄子、铺面、田产。
不得不说陈潜是有些头脑的,晚月也佩服。
只是眼下不知为何,晚月就是看不惯陈潜这般自吹自擂的样子。自己以为隐瞒的很好的事情,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晚月本就不爽他。
眼下他又这般得意,晚月看到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潜看着晚月一副不想要理睬自己的样子,放下筷子,以手托腮微微笑着看着晚月,晚月眼下真是越看越可爱呢。
晚月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侯爷您是有病吗?吃饭!”
陈潜笑笑:“眼下倒是叫我侯爷了,昨夜不知是谁,一口一个时元哥哥...”
“啊!!!!!!!”
听到这的晚月倏地站起身来,满脸通红条件反射地大喊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发现整个善贤斋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安静。
晚月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幸亏是陈潜喊了一声:“害,还以为是只虫呢,看错了啊。叨扰大家了,大家吃好喝好。”
说罢陈潜便起身给大家行了个礼,晚月赶紧坐下来抱住自己的头。
陈潜坐下后还是止不住的笑,就连其其格都觉得十分有意思,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晚月恶狠狠地盯着陈潜道:“陈潜!你若是在敢臭不要脸提起昨夜的事,我定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潜立刻见到就收,练练与晚月赔罪,夹了一块鱼到晚月盘中。
“阿潜。”
有人刚好走进,晚月抬头,来的人正是秦成傅。
秦成傅坐到陈潜旁边道:“今日真是巧了,若不是荣姑娘刚刚举动,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
晚月眼下更不好意思了,头恨不得低到桌子下面去。
陈潜笑笑:“让你见笑了。对了,你如何也在这里?”
秦成傅道:“子录兄得知我心内郁结,特约我来吃酒。”
“呦,宋子录也在啊,这我可得会会他。”
不知为何,提到宋子录的时候,晚月发现陈潜眼中露出豺狼般的光芒,有些遇到猎物般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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