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的心里甜滋滋的。
她看着药丸,心说江寒是在关心她。
然而很快翠鸟又忧伤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唇,幽幽一叹:“到底还是将我当成了妹妹。”
既欢喜又忧伤,这也是让翠鸟十分的难受。
事实上,江寒心里也不好受,他一想到白发的周宝儿,心如刀绞。
是他连累了周宝儿。
难道说,自己就应该不出现么?
他改变了历史,但却也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举起走向。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他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公子,我想去看看月亮,你陪我一道去吧?”翠鸟说道。
“也好。”江寒说道,反正他现在也没睡意。
在码头二楼的阳台上,江寒转过去看了一眼身边的翠鸟,月光下的翠鸟,显得格外的好看。
她拖着腮帮子,嘴角微微上扬,还带着些憨憨的傻笑,和之前千娇百媚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天生媚骨么……”江寒望着她,想当初江寒少时看到翠鸟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这个体制。
天生媚骨。
这样的女人,通常不是倾国倾城的妖妃,就是引起不少势力争斗的祸水红颜。
不过翠鸟似乎并没有走上这条路,她似乎是更加的含蓄。
“嘻嘻……”翠鸟忽然看向了江寒。
这让江寒猝不及防:“你傻笑什么?”
“公子,你看今天我都被人给掳走了,这还好是冷冰冰姑娘,要是说别的坏人,那我岂不是就见不到你了……”翠鸟那妩媚的小眼神看着江寒。
江寒汗颜。
然而翠鸟朝着江寒凑近了一些,她声音绵软,带着撒娇的味道:“所以……以后晚上,我们还是在一个房间吧,如此一来……在公子的身边,我也有安全感。”
“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吧……”江寒说道。
翠鸟撅了撅嘴巴:“方长是谁?你为什么要那个她?”
“唔噗……”江寒差点没喷出来,他说道,“我是说……”
“我知道呢,跟公子你开个玩笑,而且……公子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对我来说,只要陪在了公子身边,我也就知足了,若是公子什么时候无聊了,我就陪公子聊聊天。”翠鸟吃吃的笑着。
看着翠鸟这样子,江寒差点又情绪上涌将她给就地正法了:“等等,来日方长,你怎么懂那么多?”
“杏花楼的那些姐妹呀,她们还说了很多,比如实干兴邦、日久生情、出入平安、根深蒂固,还有……”
“还有什么?”江寒好奇。
翠鸟凑近了江寒的耳边:“还有管鲍之交。”
江寒傻眼了,心说这杏花楼里面的姑娘平时都谈论的什么话题呀,翠鸟这样如同一张白纸的丫头,也被教坏了。
翠鸟又说:“我听姐妹们说,男人压力大,所以男人的压力得时不时释放出来,不然呢……身体会坏的。”
“污丫头,快睡觉啦,再说荤段子,我去隔壁房了。”
“好嘛好嘛。”翠鸟乖巧的说道。
江寒喃喃说道:“小妖精……”
“诶嘿……”
……
翌日,几辆马车缓缓的行驶一条河堤上。
前面的一辆车子,正是江寒和翠鸟所占的,后面车子都是物资。
“别害怕。”江寒抓住了翠鸟的手。
显然,翠鸟还在为之前的霸凌心惊胆战,但看到江寒那坚定的眼神,她还是放下了心。
“嗯,有你在,我不怕,快戴上面具,我们要到了。”翠鸟说道。
江寒点头,将面具套在了脸上,而车队很快也停了。
两人随即下车,来在了天剑派的山门门口,但是他们刚一出来,就有不少的弟子已经拿剑围了过来,将车队团团围住。
来人是胡雅,胡雅说道:“贱人,你终于来了啊,我问你,我们失踪了十几个弟子,是不是与你有关?”
原来之前想要侮辱翠鸟的人,被江寒等人干掉之后,一个月没有音讯了。
对于胡雅来说,她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翠鸟做的。
毕竟一个商贾身边有几个高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有了江寒加持,翠鸟也胆子大了起来:“胡师姐,我们只遇到了一群山贼,那些山贼在半路上拦截我们,竟然还想要羞辱于我,难道说……那些山贼原来是天剑派的弟子?原来堂堂天剑派的弟子,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翠鸟的声音说的很响亮,也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毕竟天剑派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胡雅怒瞪双目:“区区风尘女子,大胆!”
“风尘女子?抱歉,我已经被我家公子赎身了,如今是个自由人,赎身这事情是官府许可的,难道说你是在质疑官府的许可,是怀疑大炎王朝在天下正统的地位?还是说……你心藏反意,是想要谋逆犯上?!”
翠鸟的话,句句在理,逻辑拉满,让胡雅彻底懵了。
之前翠鸟的行为就像是一直软脚虾一样,满脸的畏惧,但今天却不一样了。
再看翠鸟身边的男子,这男子身材挺拔,虽然带着面具,却带着一种器宇轩昂的气度,手中的纸扇让他看起来颇为熟悉,而且一身华服,俨然是一个富贵的公子哥。
“这人怎么……有点熟悉?”一个女弟子在胡雅的身边说道。
“必然是那寒江的兄弟!”胡雅冷哼了一声。
于是胡雅矛头直指江寒。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阁下是何人,既然来到了天剑派,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们家公子来头很大,就你还没有资格让他自报姓名。”翠鸟说道。
胡雅朝着左右一看:“我看,这分明就魔教的人!来人!”
“在!”
众弟子纷纷围了过来,毕竟胡雅是天骄弟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给我拿下此人!”胡雅剑指江寒。
而江寒慢慢悠悠的从腰上拿下来一个牌子:“你们真的要拿下我么?”
这腰牌不是别人的,正是皇族的腰牌!
是江寒母亲流下来的,透体的黄金玉,可以说普天之下只有皇族才有资格佩戴,正好江寒的母亲是当场公主,自然就有了这牌子。
那时她被人带走,来不及拿,这玉牌就成了江寒的念想,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了。
须知道冒充皇族之人是死罪,而且是抄满门,诛九族的死罪,基本上不是脑袋有坑的人,绝对不会冒充的。
而江寒骨子里也有皇族的血,故而他用这牌子,没毛病。
看到了这牌子,识货的人都后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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