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马伍洋说答应了要给无头鬼寻找脑袋,就猜到了几分,盯着他沉声问道:“马疯子,人命关天,你们想把事情不声不响的压下去?”
马伍洋立刻解释道:“报警的话未必就是很好的解决方法,无非就是警察寻找凶手,而事情也闹大了,那么这公寓也就完了。”
“魏大壮她们两口子全部家底就是这公寓,公寓没了你让他们怎么活?帮了一个搭了两个,怎么想都不划算吧。”
我看看魏大勋和他老婆,两人也正看着这边,立刻显露哀求可怜的模样。
马伍洋继续游说道:“他们说开发商一直在找他们谈公寓拆迁的事,本来想着再往上抬抬搬迁费才没有答应,现在他们决定同意搬迁了,这公寓楼没几天就会拆掉,而我们也把那东西脑袋找回来,死者入土为安,事情完美解决,皆大欢喜。”
我明白的点点头,然后直截了当的问道:“所以说,魏大壮他们许给了你多钱?”
我知道能让马伍洋放下架子,这么积极的帮鬼办事,也就只有钱了。
马伍洋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试着解释,“钱的事只是一部分,更主要的是这样处理的结果,大家都满意。”
“真的都满意?那具无头死尸怨气太重,牵连无辜,你觉得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脑袋?”我挑了挑眉,“死因呢?凶手呢?”
马伍洋立刻回答说:“我和他谈过了,这无头鬼叫耿良,跟弟弟耿庆海来镇上打工,因为兄弟俩发生矛盾,被他弟弟失手误杀,害怕被人发现尸体就藏在屋里,然后只能带走头回老家安葬了。”
“现在耿良已经不怪他弟弟了,因为无法投阴,才会想到找替死鬼,我已经答应把他脑袋找回来,尸体全了再发送葬咒送他好好投阴,就可以了。”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行吧,你能处理好就行,我只希望别生出别的事就行。”
于是按照马伍洋的解决方法,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虽然我觉得并不太妥当,但是风水之外的灵异事情,确实马伍洋比我更适合处理。
不过安全起见,孟淑芬和孩子返乡前,我给了孟淑芬一串五帝钱佩戴身上,给阎玉绑了一块猪惊骨。
红线串起的五帝钱可以挡煞避邪。
猪惊骨,则是猪耳内的听骨,具有奇特的造型,翻过来像似鬼脸,覆过去又像龙头,做成吊坠用红绳穿起,佩戴在10岁以内的孩子手上或脚上,用来压惊辟邪。
孟淑芬对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出门在外经历了这些辛苦个劫难,她答应为了孩子,一定会回家去好好过日子,走时候非要把身上仅有的五千块钱给我做为谢金,而我只意思下留了一百。
因为风水师的禁忌之一就是法不出空,风水师帮人趋吉避凶后一定要收取红包谢金,这叫"舍得",不舍难得,是能量守恒定律,所以对风水师与福主间,都有好处。
马伍洋去解决耿良的事情,我跟丁桐送孟淑芬母子上车后,回到了福禄风水铺子。
“葫芦师父,这次忙活了一大顿才收了一百块,反正也是,孟淑芬娘俩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多了也不能要,可平心而论,咱们这买卖还是亏了是吧?”丁桐说道。
我正看着棚顶悬挂的蜘蛛,听到丁桐的话,转头看看他,“先不说亏不亏的事,你怎么看出孟淑芬母子孤儿寡母的?”
丁桐立刻来了劲头,笑着说道:“我看了这么多天的相面的书,肯定有些收获的。”
“孟淑芬的额头宽广,表示对丈夫压迫比较大,性格比较强硬,她的下巴也就是下停,小且无肉,表示早年阶段没有好的运势和生活状态,婚后也可能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为了谋生而疲于奔命。”
“而且更因为她们自身克夫的命格,影响夫运,年纪轻轻就沦落成为寡妇。”
“就是因为没有男人撑着家,她才带孩子出来打工,经济不好住进那么个破公寓,遭了这些罪,葫芦师父,我说得对不对。”
我看着他笑了笑,真是喜忧参半,答道:“照书本搬的内容没错。”
丁桐刚一笑,又听我接着说道:“但是面相看错了,孟淑芬可不是寡妇相,丈夫好好活着,而且手上婚姻线长,两人能白头到老。”
我简单指点道:“看婚姻状况,首要看奸门,面相学中奸门是夫妻宫,代表夫妻关系,二看眉目鼻子嘴,就说孟淑芬的鼻子,干柴露骨表示夫缘比较单薄,难享夫运,性格强硬,争强好胜,闲不住,劳碌命,婚后与丈夫往往多分歧争执,压夫运。”
“完了,我还跟人家瞎白话了一顿,全说错了,师父,我给你丢人了。”丁桐顿时脑袋一耷拉。
我微微一笑,宽慰道:“你有主动学习的意向是好的,而且你记性不错,熟读烂背入脑,参透领悟入心,而且书本内容是死的,实际面相才是活学问,基本功要打好,切勿急躁。”
丁桐立刻打起精神,点头,“好的,我记住了,没学明白前再不敢胡乱给人相面了。”
我微微一笑,然后抬手接住了正悬丝缓缓落下的那只小米粒大的红蜘蛛,边放到桌上任其爬着,边说道:
“喜蜘蛛报喜,是要来财了。”
红蜘蛛到,早报喜,晚报财,正晌午有客来,果然,临近傍晚店里来了一人,却正是郭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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