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伍洋的话真是把我惊住了,然后摇头道:“不可能,你是搞错了。”
先不说我师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原因要隐姓埋名,可这“正名”又打哪说起的呢。
马伍洋语气异常凝重而坚决的说道:“这件事,我从这屋中供奉的秦瑜碑石上已经十分确定。”
那半块碑石?
我张嘴刚要出声追问,而身后传来秦明月的问话声,“白先生小马爷,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吗?”
我回头看看,马伍洋边起身打着哈欠应了声,“就要去睡了,睡前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秦明月笑了笑,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对了,白先生,咱们的食物,只够明天上午的了,不知道附近哪里能不能买来粮食。”
我惊讶道:“丁桐不是说带够了吃的吗?”
“来时候是带了不少。”秦明月犹豫了下,然后看看擦身而过的马伍洋,小声说:“但是吃的有些超量了,现在就剩下白先生你带来的两包方便面了。”
我立刻就明白,超量一定就超在马疯子的身上,气道:“马疯子,你可真是神助攻啊。”
“放心放心,大不了明天去水里抓鱼山上打猎。”马伍洋哦呵呵的笑着吱溜钻进了屋里。
说好的吃素呢,就是这么亲近野生小动物的?
我无语的摇摇头,然后看看秦明月,说道:“明天先去村里看看能不能换点粮食,应付这两天,弄不到的话你们就先回去。”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因为这件事一打岔,马伍洋说的事也就说了个半路没讲完,我这一夜翻来覆去兀自琢磨着,根本就睡不着,所以比每天都早的起身洗簌完毕,去了正屋。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一直看着坛案上立着的那半块碑石,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再平静,我也疑惑师父为什么不祭拜神不祭拜祖先,偏拜一块死人碑,而且这碑石的主人又是什么人。
如果马伍洋说的事是真的,也就是说这半块碑石原是属于叫‘秦瑜’的人,又是秦姓呐……
上午礼拜做完之后,我只看到秦明月没瞅见马伍洋和丁桐,询问起,秦明月说马伍洋带着丁桐上山找吃的去了。
我心说该不会是真的打猎去了吧,一琢磨这两个人没一个靠谱的,肯定弄不回来什么,还不如我自己去趟三合村,秦明月一听说我要出门,便执意要跟着。
我知道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待着害怕,反正来回也不算远,那就一起去吧,于是给马伍洋两人留在了张字条,我跟秦明月就出门了。
看得出秦明月对山里的景色很是喜爱,而且心情也不错,从她父亲被害去世后,丁桐说她一直待在楼上黯然消沉,所以其实换个环境,走一走散散心透透气,对她也说也是好事。
“白先生,之前听小马爷说,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我们家的事犯了劫难?”秦明月这时看向我,开口问道。
我心说马疯子那张嘴不仅能吃,还不严实,不过秦家的事确实是我一块心病,既然提起,我便直说道:
“并不是因为你秦家,而是我自身犯的错误,如果那时候我能答应过去一趟,或许事情不能转变一下。”我叹了口气,“秦叔会遭遇不幸,我有责任。”
秦明月忙摇头,“我没有责怪白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有你的难处,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抵触秦姓。”
我解释道:“不是抵触秦姓,只是遵从师父谨言,不能沾手秦姓的事情。”
秦明月神色有些失落,还是点了点头,“我理解了,只是觉得遗憾,偏偏我就是姓秦,现在寄身先生身边,其实很为难吧,我会尽快找住处搬出去的。”
我一看秦明月是多心了,忙说:“没事,你安心先住着,在薛鹏没有落网前,我要确保你的安全,这也算是我为秦叔的事,弥补我的过失,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秦明月看向我,然后渐渐展露笑颜,“白先生,你人真好。”
山中的微风拂过,拂动秦明月的秀发扬起,但见她明眸微微闪动着神彩,笑魇如花,再配着这山清水秀的美景,简直像幅画一般。
我隐约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中有些微妙的变化,忙往前快了两步边转移话题说:“下了山道再往前就到三合村了,希望可不要是你们说的无人村。”
身后秦明月跟来,应了一声,“是啊,我也希望可以借到一些食物。”
可有些事往往事与愿违,当我跟秦明月看到那个村落的时候,我就发觉到果然是不对劲了。
要说三合村,我跟师父给人办事的时候来过一次,印象里村子不大,但是男女老少的很友好和气,白天里年轻男女下地干活,老人带着孩子围坐在门口边聊天边缝鞋补衣,而绝不是现在这样,鸦雀无声,看上去灰暗死气沉沉。
我俩走进村子,我满心惊讶的打量着周围,小小的村庄圪蹴在大青山深坳中。别的地方的村子大都讲究四四方方的规整,这村子全然没有什么方寸,三十多户人家,占据着二三里长的一截沟谷。
而且沟谷地势不平,有的人家住高处,有的在低处,串起门来,得仄仄歪歪地走上起起伏伏的土道。
村子除了后边高耸的大青山,附近都是不高不低的青石叠成的,房子也是青石垒成的,路和院子是青石铺成的,所以就算荒芜的村子一地杂草,白天里还是泛着莹莹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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