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顿时后退,然后脚下好像是一绊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想喊却又喊不出声音来。
就在这时,门口几步冲进来一个人,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拽了起来然后拎出了那屋子,木门“碰”的一声就关上了,我恍惚听到马干爹念叨着说道:“莫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我替孩子向您赔礼道歉。”
再后来,马干爹把我拎到了院子外头,就把院子门关上,还在那门板上贴了张符,我脑子里头还晕晕乎乎的,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粘着的竟然是又黑又腥臭的血痂,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后我就发高烧大病了一场,马干爹给我“收拾”了一通,又去那个老房子门前烧了很多的纸钱,后来我才好了起来,等我能下地了,就立刻被马干爹拿板条狠狠揍了一顿屁股,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如果下次我再敢进那个老屋他就打断我的腿,我捂着屁股擦了擦眼泪连忙回答道,再也不敢去了,真的再也不敢去了。
再后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清楚的记得在那老屋子里头看到了什么,虽然马干爹告诫我不准让我出去乱说,但这可是我在其他孩子面前可以显摆炫耀的资本,我怎么可能憋得住呢,毕竟我是他们中唯一一个进过那老房子的,只不过这些孩子不肯相信我说的话,还嘲笑我说一定是我乱编的,要不就是天太黑被猫老鼠什么的吓傻出现幻觉了,我很生气地跑回了马干爹家。
再后来听说那老院子门外贴的符不见了,很有可能真的是那些孩子揭掉的,因为他们跟我说他们白天进那老房子看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长头发的女人,更没有什么红布鞋,我越说他们就越笑话我,便不再提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了,而且也不敢再靠近那个老院子。
可没想到这件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或者说,现在才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白天玩得太累,这天夜里我早早地就躺下睡着了,我一直是一个人睡在小屋,大概也就是半夜时,我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下了炕去上厕所,在农村厕所都是在外头,就在房后头不远处用板条钉一圈,坑上搭两块板就盖成了个茅房。
我颠儿吧颠儿吧跑到了茅房旁的杖子根边儿就开始撒尿,本来是迷迷瞪瞪的,忽然就听到旁边的茅楼里传来“格啦”一声声响,我吓了一跳,回过头就看到茅楼的门开了,等一会儿却没看到有人走出来。
“谁啊?”
我问了一声,也没听到回答,顿时精神了些,刚好撒完了尿我赶紧提上裤子,然后绕过那门小心的走到茅房的前头探头看了看,就见茅房里头黑黝黝的并没有人,真的,我确定里头的确是没有人,可是这时候却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而且是很低沉的女人的说话声 ——
“你穿了我的鞋子。”
我当时肯定是懵住了,傻愣愣的低头看到自己脚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双老式的红布鞋时,吓得我顿时一个激灵,大叫了声“妈呀”然后扭头就跑,要说茅房离着我住的小屋也不远,可我是连滚带爬的硬是跑了好几圈才总算是找到了门,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蒙着脑袋直打哆嗦。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窗户外有人在敲窗玻璃,还有指甲挠玻璃的那种刺耳的声响,我吓得在被子里满头大汗,闷得呼吸急促,可直到天亮了也没敢把头露出来。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马干爹,他问我那红鞋在哪,我回答说好像是跑丢了,他皱着眉头一直不说话,过了好一阵他才拿出一道符让我带在身上,并叮嘱我晚上十二点过后不管听见窗户外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听不要管,我连忙点头答应。
就在这天下午,隔壁村子来了一个人急急忙忙把马干爹喊走了,说是隔壁村死人了,叫马干爹去超度作法,看来他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马干爹走后,我就跟一群男孩子跑大河洗了澡,快傍晚时候才收拾收拾各自回家了,我也哼着歌往家里跑去,可就在路过那间老房子时,我没忍住望向了那扇木门,然后这时候就看到那扇门突然自己慢慢打开了。
我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门,过了有一会儿就见从那门缝里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来,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朝我这边摆动着,招呼着我过去,而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想着那道门慢慢走了过去,也就差几步要走近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这时我才突然清醒过来,再看那扇门明明是好好的关着的,也根本没有女人的手。
叫住我的是隔壁的阿婆,马干爹出门的时候拜托阿婆看着我点,阿婆看天快黑了,别的孩子都陆续回家就没看见我,不放心就出来找我了,也幸亏是阿婆及时的叫住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走进了那扇门后会发生什么事。
阿婆拉着我回家,在路上她生气的教训我说,马干爹都警告我不准再靠近那老院子了,怎么这么不听话还过去,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奔那扇门走过去了,阿婆说那房子里头死过人,总之邪气的狠,叫我以后离远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