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洞里便是向下的通道,空间很在窄,脚下又是潮湿的黄泥,所以马廷山脚下忽的一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噌的跌了下去,然后扑通一下就摔趴在了冰凉冷硬的石砖地上。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马廷山一手扶着腰哼唧着爬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去时,顿时就惊呆了。
马廷山掉落下来的地方,竟然是一条长长的青砖甬道,镶砌得平坦又整整齐齐,而且墙壁上还嵌着造型古怪又狰狞的油灯。
马廷山惊奇的看着两边,然后顺着甬道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震震哭声,在静谧的甬道里回荡格外清晰。
在这种古怪的地方,任何动静都挺让人心惊胆战的,说不害怕那是假话。
马廷山仔细听听隐约觉得像贺一方的动静,所以干咽了口唾沫,只能寻着声音找去。
转过一道弯,马廷山先看到了一个被炸开的大窟窿,地上散落着七零八碎的砖头。
透过大窟窿往里看,就看到贺一方侧对着马廷山跪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着。
看见他马廷山就放心了,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找到他爹了,而且八成他爹已经遇难了。
马廷山赶紧走过去低头从窟窿钻了过去,可刚迈进去脚下就被什么拌了一下,顿时往前一扑差点没摔倒。
马廷山踉跄了一步总算站稳,一回头就看见大窟窿这边的地上正躺着个人,可马廷山借着墙壁上青幽幽的灯光看清楚,地上那人竟然没有脑袋的时候,吓得他‘啊’的呼了声并且立刻后退,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马廷山白着脸,哆嗦着扭头看向贺一方,他跪着的前方,也躺着一具尸体,而那尸体同样也没有头。
从贺一方的神情来看,这具尸体应该是他爹本人的了,马廷山艰难的开口问:“他……他们的头……”
贺一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头看向了马廷山正前方。
马廷山不由的顺着他的眼神扭头向前看去,才看到正对的方向,是一个偌大的石台,一圈油灯灯柱,石台正中分两排站着八个青石像,青石像抬着一口红棺。
最前边的青石像雕刻的是面目狰狞凶鬼模样,脸孔是鸟喙状,头顶两只尖角,身体魁梧,三趾兽爪和三趾兽足。
跟它并排站着的也是青石雕刻的凶神恶煞的张狂姿态,然而让马廷山惊恐万分的是,这个石像的头并不是雕刻的鬼怪的头,竟然是血淋淋的人头!
八个抬棺的青石像,其中有七个石像顶着的都是鲜血淋漓的人头,而那些没了头颅的尸体,恐怕就是马廷山在河里遇到的,还有摆在眼前的死尸了。
也是后来马延山才知道,贺一方一行人其实是盗墓贼,为了黄金宝库而偷偷进了邬头山,结果还没找到真正的黄金宝库在哪,一行人就全折在了里头。
之后贺一方和马延山发现,八个青铜鬼雕像抬着的那口青铜红棺里头躺着的,原本里头躺着一具没有脑袋的红毛干尸,现在却是那个气息奄奄的风水师。
风水师死前说出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具干尸吸足了人血活了过来,而且贺一方父亲的头被它摘掉后安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变成了贺一方父亲的模样,然后离开了。
“这世上根本没有那个黄金宝库,而是被马大帅镇压在邬头山上的血煞,可七百年来,终究还是让它吸了人血给跑了。”
“所以这些年,贺一方还有我爷爷,都在追那个血棺里头的东西,不能让那东西顶着他爹的容貌在外祸害人,而追回老祖宗当年所付出生命镇压住的邪物,也是马家的责任。”
马伍洋神色激昂的转头问可可,“你听明白了吧?”
我坐在一旁无语的翻过了一页书,心说可可就一六岁的孩子,给她讲这么恐怖又血淋淋的故事,合适么?
坐在那画画的可可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那你在这干什么呢,不是说追回老祖宗镇压住的邪物是马家的责任么?”
“我……”马伍洋反被噎了
下,气闷的小声嘀咕说:“我当然也在追。”
我这时翻书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马伍洋,我以为他只是打发无聊讲了个故事而已,可要是真的,那么他一直留在这的目的是我师父,该不会是说我师父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我立刻否定这个念头,因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人却是方文峰和赵小花,我一愣忙起身相迎,毕竟前几天刚参加完方文峰的婚礼,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赶了来。
我请方文峰落座后便问道:“方哥是路过还是有什么事?”
马伍洋也开口笑说道:“方兄弟你这新婚燕尔的,怎么没带老婆一起出来溜达溜达?”
方文峰苦笑了下摇摇头,“我媳妇正在医院帮忙。”然后示意的看看旁边的赵小花,“昨天赵石他们一家出门,车在过隧道时候发生车辆剐蹭,赵石的车翻了,人被拽出来时都已经被砸扁了,他媳妇伤得重些还昏迷没醒,万幸这孩子没事,轻微擦伤,另外一方司机也没救过来,现在家属认定赵石一家全责,正追究责任。”
我看了看赵小花,女孩脸上身上都有些擦伤,神色哀伤的始终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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