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不断的震动,我捂着胳膊,站在路边焦急的来回看,可是没看到一辆过往的车辆。
我只能向着市里方向徒步前进,知道丁桐那边情况一定十分紧急,可眼下的情况根本无法立刻赶过去。
正在我满心焦急的时候,身后忽的传来一声车笛声,我立刻回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大众正缓步停了下来。
我急忙赶到车前说明急着赶回市内,请求搭个车。
因为漆黑的车玻璃只露出一道缝,只能看到司机稍稍向后扬了一下手,我暗自松了口气忙道声谢,就拽开后车门上了车。
我上了车车便开始启动,我先长缓口气,因为头上的伤和身上的血,怕司机误会就忙解释说自己的车发生意外,而对方听完我的话并没有说话。
我心说这司机应该是个不愿意说话的人,所以便也安静下来,暗暗试探了下右手臂的情况,一动便一阵刺痛,看来是伤到骨头了。
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果然又是丁桐打过来的,我忙接起说道:“我马上就赶到,图雯月现在情况怎么样?”
丁桐那边却是沉默了有一会,然后传来哽咽的声音,“图雯月已经不在了。”
我呼吸顿时一滞,第一想到的就是被我撞死的那只黑猫,它的第一次出现,莫计宁杀死了自己母亲,这一次,又带走了一条性命。
然而随后丁桐说出的话更是让我震惊,他哭声问道:“师父,是你提议编造故事的结尾开解图雯月的心结,可为什么又告诉图雯月一切是假的,揭露事实呢?”
我一愣,“我?我怎么可能那么做……”这时脑中突然闪现过什么,立刻急切的说道:“不对,丁桐,那个人不是我,总之等我过来……”可手机一声提示音后,已经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
“该死!”真是诸事不顺,我一手紧紧握着手机,因为思绪一片杂乱,立刻有些头晕只能无力的往后靠在座位上,看向窗外只希望能尽快赶回市内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因为头晕视线也有些恍惚,黑色的窗玻璃也暗沉一片,可我还是渐渐看出窗外的情景十分陌生。
“师傅,是不是走错路了?”我撑着坐起忙询问。
然而面对我的询问,对方依然是一言不发,我渐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之前在路边等车时左右都没见有车经过,而没走多远这辆车就出现在我身后,当时因为着急赶路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一想才觉得不对劲。
它当时是打哪来的?
“师傅,要是不顺路的话,就近停下我自己走也只。”我边说着,左手边暗自去摸索门把守,然而耳边“吧吧”几声锁门的动静让我立刻慌了,刚一动,整个车猛然一个用力急转,我整个人被甩在车门上,也不知道头撞到了哪里,只记得一瞬间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滴在脸上的冰凉水滴让我渐渐恢复意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先是晃动的光亮,湿乎乎的水泥地面。
刚一动,头上和身上的刺痛让我闷哼了一声,随后渐渐意识到自己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听到哗啦哗啦的响动声,我抬头看去,就见对面不远处的水泥台上立着几根蜡烛,有个人正坐在水泥台上,逆着光看不清模样。
他一手甩动着个银亮的东西,似乎是把甩刀,甩动间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小兄弟,你这是寻仇啊还是绑架呢?”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没有脱身可能,所以倒是冷静下来,边扭头看了看。
看周围情景应该是个废弃的烂尾楼。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个男的也会搭上黑车,遇上这种事,所以马疯子有句话说的真不错,我开解得了别人的事但顾不了自己的麻烦,要是早知道今天诸事不顺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出门的。
“看来你仇家不少。”对方总算是开口说话了,随后却是反问道:“先说说看,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你们是什么东西”,原本我以为对方肯定是为了劫财,总不能是遇见了变态戒色,可没想到情况更糟,遇见的是个精神病,我立刻想到的是电视里演的,以虐杀人为乐的杀人狂魔。
我暗自干咽了口唾沫,试着好声问道:“我不就是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么,要不,你就是有什么误会,认错了人了……”
对方转手用手上的刀挑起了水泥台上的东西,看清垂下的玉坠,我一眼认出那正是我的东西,顿时一急,可手脚根本动弹不得。
对方冷笑一声,“白福禄,就算我认错这个东西,也不会认错你们的脸,所以这个时候没必要装糊涂,不如开诚布公的谈谈,或许我留你个全尸也说不定。”
这人竟然是认识我的,听着他的话我思量了下,然后问道:“你想让我从哪说起呢?”
对方手中的刀一挑,把那块玉丢回到了水泥台上,仿佛碰也不愿意碰,“就从你跟江芜致,哪个杀了江宁雪说起,或者说说,江芜致可以死而复生的原因,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愣了愣,这人说的事情我是一件也不清楚,不过我得知的信息是,跟我长得一样的那个人是叫江芜致,江宁雪的死因另有隐情,还有,眼前这个把我带过来的人,应该就是贺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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