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崔欣递过来的东西,卡片上彩色水彩画的超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哥哥是小欣的英雄,孩子的绘画虽然稚嫩,不过每一笔看出都很用心。
我摸了摸她的头,欣慰的笑了笑了。
在别人看来,包括崔健自己,都认为我是为了钱财才会主动的去管他的事,丁桐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那么拼,做了那么多,就像崔健这种并不领情的,根本不值得。
其实值不值得,并不是凭金钱计算的,当年我师父就教诲我说,作为风水师必须具有福德和福慧,尤其不能只为了赚钱而看风水,既然逢缘遇见,就该怀有医者心去救治,方能积聚福德,因果转化。
况且我师父早对我批语说,常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除了谨记师父教诲,自己向来也是与人做风水也是有始有终,除非不做,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尽可能的去开解,我做了我能做的,自然心有坦荡,没有遗憾,至于他以怨报德,那是他的心态问题。
造化不够,那么所得的风水效果也是相应多少的。
既然机缘在此,所以我从一开始也不是为了钱帮助崔健开解,那么最后他是否感恩我并不在意,不过和崔欣之间,我兑现了和她的承诺,孩子送给了我她认为最好的财富以及感谢,这份用心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认为自己所做的就值了。
徐焕英也是走了过来,一再感谢我救了崔健,从兜里掏出手帕包裹的一卷钱就要塞给我,表达谢意,我委婉的拒绝,见我执意不收,徐焕英牵着崔欣,深深鞠躬郑重表示感谢。
我跟丁桐忙扶起她们,客套了几句话后,其实这时候离开也便不会发生什么,然而就在要走的时候,那边病房的门推了开,崔健和另一个叫大龙的人走了出来。
崔健先笑说道:“我在屋里听见走廊的动静可半天没见人进屋,焕英你也是,白先生他们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人来了怎么不赶紧请进屋坐坐。”
丁桐故意笑说道:“还是别了,我师父就是好意来善后,不知道的反倒多心想些别的了呢,以为是来讨债的呢。”
崔健一听知道是刚才说的话被我俩听到了,笑得有些尴尬的赶紧说:“怎么会呢,谁会那么想啊。”
我先一步丁桐开口笑说道:“过来确定下你没事就行了,是我那边还有事,得先走了。”打了声招呼我俩便扭头走。
“等一下等一下。”
丁桐一边停下一边往上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句“这还没完了呢”。
而回过头却看走过来的是那个大龙,他走近探头就直盯盯的打量起我的脸,这人我并没见过也不认识,可头回见面就这么瞪着眼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未免也太失礼了。
“请问有事吗?”我问道。
然而下一刻这个大龙突然嗷的一声就跳起,而且一脸惊吓恐惧的扭头就往回跑,他突然这反应把我和丁桐也是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人是突然怎么了。
大龙被崔健拽住,他挣脱不开便惊叫道:“见鬼了!就是他,我记得那张脸,我之前晚上在山上撞见的两个鬼,那男的就是他!”
大龙的喊叫声引来经过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视线,崔健和徐焕英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看他,又看看我这边。
这可就跟尴尬了,我本人好好的站在这里,却被人口称是鬼,而看那个大龙吓得几乎要连滚带爬跑走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很快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只看遇见崔健的时候,听他说起过有个朋友半夜里送餐到殡仪馆,顺山路返回时,半山腰遇见一男一女在路边走,而一时不放心一转头用车灯照了过去,就看到那男人是一张木头脸孔,而女人的脸则是布满补丁,就像是缝补拼凑起来的,两个人分明都不是活人,因为这件事把他朋友吓得几乎是魔怔了。
而刚巧这件事和蔡廖思所叙述的图雯月遗体消失的那晚情景有几分正相吻合,如果两件事真的是一件事,而大龙所看到的那男人的脸真的是我,那么,会不会是那个“我”,真的又出现了呢。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把那个大龙叫到了医院外边的公园凉亭里说话,也是好不容易让他相信是误会,我并不是他见到的那个“鬼”,况且我确确实实的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而且脸也并不是什么木头脸孔,过后大龙自己也反应过来。
大龙名叫张龙,说起那晚上的事仍是心有余悸,虽然不愿意回想起,不过毕竟我们帮了崔健,他也有心寻求帮助,所以清楚的叙述自己见到的情景,和之前崔健所说的,几乎是一摸一样。
最后大龙说道:“反正现在我已经不送外卖了,以前我逢人自称自己胆子比天大,其实那是没遇见事情,真的碰见了我才知道有多可怕,反正我现在是连夜路都不敢走了。”
之后,我告诉大龙可以佩戴的貔貅玉器,能够消灾保平安,对他也正适合,之后说了几句话后才各自分开。
而通过张龙的描述,我也确定了,图雯月的遗体真的是自己站起来行走,而且是被那个“我”带走离开的殡仪馆,可是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冒充我而且还要带走图雯月,更主要的是,他把她带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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