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让胡庆海自己下,胡庆海一脸惊吓的立刻卜楞脑袋,“不、不行,太危险了,不是,我意思是我也没下过井,这个我真不行。”
“别人下去不也一样危险么。”我不无鄙视的看看胡庆海,然后示意的抬手指了指额间,“不是我吓唬你,你的印堂已经黑成了一片,不仅快化解的话,恐怕不出三日,要死于非命了。”
“真的假的!”胡庆海差点跳起来,一手挫着脑门,看看我神情分明不是乱开玩笑的,他琢磨了下,然后咬着牙用力一点头,“妈的,我下,真要是鲁宏毅,我非把这老小子塞井里去不可!”
之后胡庆海准备,穿好了下水的橡胶连体衣,腰上系好了安全绳,然后大有一副奔赴战场牺牲的模样,苦着脸蹭到了井边爬了上去,转头再三交代手下人一定要抓好绳子,感觉绳子动就赶紧拽他上来什么的。
胡庆海总算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抓着绳子往井下去,却没想到下半身下去,凸起的大肚子卡在了井口,怎么弄也不行,最后只能爬上来瞅我一乐,
“白先生你看,可不是我不下,我就说我不行。”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呢,我无语的暗翻个白眼儿,只能摆摆手,胡庆海爬下了井,然后我把他脱下的连体衣穿了上,胡庆海回头瞅见,吓了一跳,忙问:
“白先生,你要亲自下去啊?”
我把安全绳往腰上系牢,心说难不成跟你一样,推别人下去啊。
准备就绪,我立刻攀上井边,拽住绳子然后深吸了口气就顺利下了去。
一下到井里就感觉到从下而上的阴凉潮湿的冷气息,整个井里也就刚好容一人转过身,所碰触到的都是湿滑的青苔。
“我去,是个狠人。”
上头胡庆海的嘟囔声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听见了。”我边说了句边一手调整头上戴的探照灯,边往下瞅瞅。
胡庆海在井口上露出脑袋,嘿嘿笑着,忙客客气气的笑着问:“白先生,怎么样?”
“放绳子吧。”我回了句,然后就顺着向下放的绳子小心往下降。
下边已经看得见黑乎乎的泉水,微微折射些光亮,往上看了看,也是只能看到黑黝斑驳的井壁上方露出井口的光亮,我立刻想到了之前碰到的云游僧所说的蚕虫洞。
直到我的脚已经沾到了下边冰凉的泉水,也看到了井壁上露出水面的一个黑黝黝的窟窿,我立刻喊了一声“停”。
绳子停了下来,我伸手摸索脚试探着,然后蹬着井壁就松开了绳子,钻进了那个窟窿里。
虽然半个身子没在水里,不过这窟窿刚好能容下半蹲的一个人,往外头看了看,我转过身摸索着窟窿里的墙壁,废了番功夫,总算是摸索到了青砖砌的方垄,用头上的灯照了去,就见七个拇指大小的青石扣成的小人儿,一个和一个用红线连着,盘坐成一个圈坐在那,下压的青砖大小的黄布,早就被水浸泡的看不出上头画的是什么,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红色印记。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就是下术的镇物了,在看到这东西以及这井中暗藏的这个窟窿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明白鲁宏毅究竟是什么人了。
听到井上胡庆海的喊叫声,我伸手拿上东西装好,便回身抓了绳子,冲上喊了句“拉我上去”,然后便等着。
然而等了一会也不见绳子有动静,我往上看看只能看到光亮看不见人影,随后我便意识到糟糕,是着了道了,立刻顺着绳子往上爬。
然而爬了能有五六米,依然是只能遥遥看到井口,却爬不到头,要知道我下来时候顶多也就是五六米的高度,可再爬了一阵,差不多十来米了也到不了井口。
往上爬了这么久,我也经渐渐力气不够用,眼看到井壁上不太明显的攀坑,只能伸脚去蹬住往上用劲。
结果脚下一滑,我整个人立刻下滑了两三米,还好用力抓住了绳子停了下来,手上被绳子磨得一阵火辣的热麻感觉。
于是我这样爬三米滑落一米的,现在也是非常清楚那云游僧所说的蚕虫洞和下滑路是何用意。
我停了下来歇气,感觉全身都是汗,已经是体力不支,眼下落入困境,只能怪我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找麻烦了。
这时,一根木棍子缓缓下降落在了我面前,我心疑的瞅瞅那木棍,再往上看看,木棍一直延伸至井口,我心下一动,忙伸手抓住了那木棍,然后接着木棍往上的拉力,拉着绳子往上再爬。
直到我拼着最后的力气一手攀住了井沿,胡庆海他们边吵吵着“上来了上来了”,然后七手八脚的拽着我把我拉出了井。
一落到地,我就手软脚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歇着,顾不上一旁胡庆海问东问西的,半天才总算是缓过了些力气。
我坐起先是抬手开开手上抓着的木杈棍子,这正是那个云游僧手里拿着的东西,询问起,胡庆海他们都说并没见到那个云游僧,我心知自己是被高人搭救了。
之后恢复些体力,我拿出了从井里带上来的东西,胡庆海惊诧的一手提溜着连成串的青石小人儿,惊疑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边脱下身上的橡胶衣服边说道:“厌胜术中的七小人儿术,这鲁宏毅,下的是鲁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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