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天花乱坠正气凛然的。
我差点整得热血沸腾!
几句话给我听进去了还。
你这小子真的是最离谱的!你迟早把自己给骚死!
“既如此,如此,文伯去虎豹骑暂代祭酒之位。”
“喏。”
祭酒,为首席之意。
本非官名,古时凡同辈之长,皆曰祭酒。
但被置为官位,也就是首席军师的意思。
这就意味着,荀潇现在可以行使军师之责,主理虎豹骑军中权谋。
但置了这个官位给他,曹操当然是不放心的。
只是自己一向奉行唯才是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表面上不可对外表现出来,在军中当还是要以曹纯为主。
是以,他又对荀潇道:“且先稳住,不可贸然迎敌,等子孝打探消息再说。”
荀潇当即摆了摆手,“不用了,他拿不出十万精锐。”
“这十万,必然是将拉拢之援算在内!共计十万合围我军!”
戏志才一听这话,当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立刻看向曹操执礼而拜,道:“方才我就想说。”
“主公可知,黑山贼退后,其贼首张燕等人仍旧有十余万贼人聚集,不曾归附。”
“而主公曾大败之,痛击黑山军,是以成仇,他们便可顺北而下,近我兖州。”
“再者,南匈奴单于於夫罗,自北而下混迹于大汉内,可共进兖州。”
“除此之外,长安那边在平贼之后,封任的刺史并非是主公,而是金尚。”
“由此,我们不占天时,但却有民心相依,勇力可嘉,将和兵士,上下同欲。”
戏志才当即背着手笑道:“此一战若是胜,主公就可得一张来自长安天子的诏书,李傕郭汜必不可能再得罪。”
“此,也是文伯所言,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在下认为,此时趁袁术立足未稳,大军并未全部开入兖州,军阵还没有在陈留形成犄角合围之势,而黑山与南匈奴人是我们手下败将,当无视之,我们立刻出兵痛击袁术才是。”
“兵贵神速。”
“正合我意!”曹操顿时面露笑容。
戏志才不愧是我的祭酒,说话做事如此干脆利落,霸气像我。
趁着立足未闻便可打!若是唯唯诺诺,等着所谓谋定后动,估计很多机会都会因此丧失。
只要有三四成把握,都该去拼,有志者方可事竟成。
“志才认为,当选何处为攻?”曹操眯着眼问询,但他心中已经有了几个地方,已在不断权衡。
“匡亭!”戏志才正要回答,但此刻荀潇并不想和他们逐步推进,并且直接朗声把答案公之于众。
戏志才嘴巴咂了几下,回头有点愣神的看着荀潇。
你出去好不好!
能不能按套路出牌了,你献计谋略之前,好歹分析一二,有理有据方可服众。
口才呢?说动主公言听计从,不该拿出口才来吗?
你特么一句匡亭,直接就下了论断。
但是他好帅啊。
戏志才一下子忽然有点酸了。
他想起在颍川,自己也有一位这样的故人,和荀潇颇为相似,时常一句论断斩钉截铁,但是却不说结论为何而得。
往往,都是对的。
这虽然并不会令人信服,但一旦出了结果与之吻合,就显得格外的传奇。
这小子不可能也是对的吧?
“为何是匡亭!?”
戏志才颇为疑惑。
曹操却已经笑了起来,“因为匡亭南北可通,袁术必取匡亭,方可让黑山,於夫罗南下汇合,他兵马多倍于我,却还要取匡亭等援!”
“这说明,袁术也怕我!他不敢以自己兵马立刻交锋,要集结援手先消耗于我,再自己出兵厮杀!此等心思,岂能成大事!贪图小利,又有何人为他卖命?”
说到这,曹操已经在一瞬间想明白了战略。
文若!你的弟弟真好用!
匡亭两个字,蕴藏了太多东西,曹操确信荀潇必定是懂的!而且非常擅长兵法。
否则不可能鞭辟入里的说出如此关键之地!
不光如此,他若是对我兖州地形不是了如指掌,怎么可能和我有一样的见解!
这世上,试问谁不知道,我曹操才是用兵如神者!
荀潇可造之材也。
曹操这一番话,也让整个帐中将军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觉得这话有道理。
无论是袁术不敢全攻,还是他不愿自己的兵马死伤活多,都是示弱之行。
拉拢援军诸多,但是却不以自己兵马为主,其勾心斗角之能,和当年联盟军讨董时无二。
这等合围岂能是铁板一块?
“哼,”戏志才当即冷笑道:“如此看来,我观於夫罗和黑山等贼,恐也是等着坐山观虎斗。”
“不错,不错,哈哈哈!!!”
曹操大为欣喜,当即下令道:“命曹仁无需查看,立刻出兵往匡亭!”
“而虎豹骑,虎贲两骑军,尽数绕匡亭的邝仪小道,隐藏不出等攻其后方!”
“袁术断然想不到,我敢主动出击。”
曹操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是陶醉一般。
太妙了,虚实相间,玩弄敌于股掌之间。
“再令,于禁兵马,隐而不动,观袁术兵马颓败,趁夜色追逐掩杀,务必不可让其跑回去!”
“喏!”
……
当天夜里,荀潇已经带着典韦换上了轻甲,手持兵刃到了虎豹骑营中。
典韦身材高大,威猛无比,一副轻甲在身上感觉轻松无物。
说了此状况后,荀潇为他又要了一副更大的。
“你穿两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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