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练一队探哨这么难吗?”
“哪次不被人察觉?校事府行事高调这么嚣张,暗探呢!!”
“如此行事,难道兄长以为局势已经十分稳固了吗?”
“北有袁绍,袁术又在雄踞江南,关外还有西凉诸侯,蜀中之地有刘璋!凭借天险可成一国!”
荀潇越说越激动,屈指成拳一握,在桌案上连续捶了好几下。
“江东之地也还有孙氏儿郎在开疆扩土!你心里不慌吗?”
“现在许都之内居然已经如此松懈!当真荒谬!还不如当时在兖州谨小慎微而行事,以少胜多养精兵!”
“是是是……”
曹纯颓然跪坐,已经没了心气还嘴了。
毕竟自己安排值守的时候感觉是万无一失的,但结果就是荀潇还是被刺杀了。
若是可以时光倒流,真该让荀潇去看看自己安排的那一段,真的是各处都排布好了。
但没想到长乐街巷那种地方会出事,也想不到这些刺客出手,会向着一个小小的五官中郎将。
“现在要怎么办??我被刺杀,虽然没死,但仍旧影响巨大!”
“是是是……”
曹纯连连点头,没办法,他现在是一句哈也不敢还嘴。
“日后主公归来,影响的难道是我吗?不还是兄长你!?”
“是是是……”这话曹纯信。
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撤了自己的职,曹纯把握不住,出去继续带兵去。
当然了,带兵自然更香,可是执金吾是能光明正大拿第一手军备的。
从仪仗到兵刃、铠甲等等,都是第一个满足,这地位和在外领兵是完全不同。
曹纯舍不得。
“那现在,该当如何?”
曹纯叹了口气,“难不成,只有将幕后黑手抓出来,才能抵消此罪?”
荀潇冷哼了一声,“不可能的,被刺杀的人是我,只有我求情才有用。”
“哦……嗯!?”
曹纯顿时瞪大了眼睛。
诶?你这话,你前面铺垫这么多,就为了在这等着我呢?
“兄长守住许都,给我三千石粮草,我要带兵出征。”
“征哪?”
“宛城!”荀潇直接坦言,“本来我打算直接擅离职守,去了再说的,既然子和你现在犯了事,我就刚好趁此机会出去了。”
“三千石粮草,下午前给我,你也不想我在主公面前乱说吧。”
我他娘的……
曹纯登时咬牙瞪眼,甚至不断看向曹嵩。
来点作用啊老太爷,他这么离谱你也不管管??!
你跟他一伙干啥啊,他又不是曹家人!?
这小子越发的过分了!
但曹纯想起了往日被荀潇支配的恐惧,心里明白这个兄弟得罪不起,得对他好才行。
是以很快安静下来,耐着性子问道:“文伯,你去宛城干什么?抢功劳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你变了!!!
“自有密策,但不可明言。”
曹嵩咳了一声,叹道:“老朽,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但此事,最好再与他人说一声。”
“跟谁?”
荀潇问道。
跟子孝、元让似乎都来不及了,早些动身比较好,万一去晚了典韦没了呢?
那岂不是追悔莫及?
“文伯若是来不及,就和丁夫人说一声,好歹让她知晓。”曹纯忽然说道。
好歹拉一个下水。
嫂嫂对不住了,多少扛一下吧,到时候可别给文伯治罪,不关他去宛城要做什么,看得出来这又是火中取栗的事。
成则功过相抵,败则一败涂地,不知道他图个什么。
荀潇顿时恍然大悟,有道理。
枕边风啊,以后帮忙说点好话,还能劝一劝。
这擅离职守之事自然就过去了,大不了就是功过相抵!!
免得曹老板秋后来找我算账!!
荀潇当即恍然大悟,有道理的。
“那我明白了,我去找卞夫人!”
我说的是丁夫人!
曹纯人都是麻的。
你这什么耳朵!!
……
中午时分。
曹宪带着荀潇入了后院,一路缓行来见卞夫人。
卞玉儿在院落内看书籍,端坐于蒲团之上,穿着粉色的长裙。
神态颇为认真。
她年岁不算太大,比起荀潇来也只是大了五六岁。
现在就是三十出头,正是得曹操宠爱的时候,刘夫人早已经不在了,丁夫人为正室,要操持的事情本就更多。
还远远不到年迈的时候,加上这些年无需操劳,所以皮肤很是白皙紧致。
眼角皱纹也只有几条,面容秀丽但笑得温柔,只是气度让她显得雍容华贵,否则也是一个青春活泼之人。
“啧,唉。”
荀潇在外叹了口气。
让曹宪顿时疑惑,连忙问道:“文伯兄长为何叹气?”
“没事。”
荀潇缄默不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话当然不能告诉曹宪,他只是感叹这曹老板,家里这么有味道的美人,感觉如水中柔嫩一般的女子不要。
还要在外找,那邹妇是有多吸引人?
每次见到卞玉儿,他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了,每次觉得卞玉儿美的时候,他都会告诫自己看看就行了。
与曹贼划清界限。
荀潇对曹宪微微躬身,“多谢小姐,接下来我自己去见夫人吧。”
“好。”
曹宪也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所以不再纠结多问,毕竟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日后在书信之中也还是会知晓的。
荀潇快速向前,走到卞玉儿面前深鞠一躬,轻声道:“夫人,文伯来求见,是有一事相告!”
“文伯,过来。”卞玉儿盈盈一笑,放下了书简,招手让荀潇过来到身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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