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将之中,白起的攻击性无疑是最强的。
杀神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打的关东各国那是闻风丧胆。
李牧的攻击性也很强,只可惜出头太晚,没太多的机会展现能力。
廉颇与王翦看似四平八稳,好似更加注重防守,可实际上他们也是攻击型的选手。
尤其是王翦,秦灭六国的时候他独灭其三!
王翦的攻击性同样很强,只不过是更加懂得变更,在需要防守的时候能够守的很好。
就像是现在。
演武场上,王翦之前的三千兵马已经缩水了接近一半。
若是在真实的战场上,这等程度的伤亡之下,军队早就崩溃了。
也就是此时身处演武场上,才能继续组织人手作战。
随着车兵与骑兵的崩溃,面沉入水的王翦,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攻击的能力了。
他身边剩下的弓弩手与持盾兵们,靠两条腿是追不上李云泽的骑兵的。
按理说这个时候就该认输了。
可王翦没有认输,而是继续调动剩下的士卒,重新构建军阵继续打下去。
见着这一幕的嬴政,面露不喜之色“都打成这样了,为何还不认输?这王翦,太过于好面子。”
四周一众将军们面色各异,有真正懂行的张口欲言,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将军们之间的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尤其是领兵出战之时的统兵大将争夺,堪称是激烈到残酷的程度。
至于王贲,虽然想要为父亲辩解,可他太年轻没得经验,自己又没什么这方面的眼力和本事,急切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历史上王翦与王贲父子俩加起来灭了五国,可实际上真正的苦战都是王翦打下来的。
王贲更多的是沾光,捏的软柿子。
本人的实际能力,远远不如他父亲。
现在更是个小毛头,当然不懂这内里的弯弯绕。
懂行的人都知道,王翦之所以这个时候不认输,并非是看重自己的面子想要垂死挣扎,实际上是为了继续测试革新骑兵在各方面的战斗力。
这一点从王翦安排持盾兵们组成盾墙阵就能看的出来。
王翦是要学习,弓骑兵们是如何冲破盾墙阵的。
如何攻破持长戈长戟等长兵的阵型,之前已经看过了,弓骑兵绕行放箭就是。
最主要的缘由就在于,这个时代的披甲率不高。
像是铁甲青铜甲甚至越来越少见的犀牛皮甲,都是只有军官级别才能有资格穿戴。
普通士卒只能是装备皮甲,而且装备皮甲的数量也不高。
更重要的是,各国几乎没有那种全覆式的甲胄,从头到脚身体各处部位打量裸露在外。
持长兵的话,弓骑兵绕行放箭,哪怕只是射中了胳膊腿,在战场上也足以失去战斗力了。
持长兵组成长枪阵阻挡骑兵的确是有效。
可前提是你得有足够保护自己抵挡弓箭的防护力量。
陌刀兵敢于直面骑兵去砍,那是他们全身都是铁甲,无惧弓箭的远程射击。
李云泽自然也是能看的明白王翦的心思。
他的心头略显犹豫,毕竟这只是演武,一旦真的发起骑兵冲阵,必然会造成伤亡。
战场上的伤亡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演武的时候伤亡过大...
想到这里,他策马行向了总裁官桓齮,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
听闻李云泽的话语,桓齮惊异的看着他。
在这个时代将军们的眼中,士卒那都是随时可以消耗掉的消耗品。
在大王面前演武,那是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谁会去在意士卒的损失?
可眼前这位太傅...莫不是圣母转世?
桓齮干笑一声回应道“太傅,其实某是想让你们都换上实兵的。”
今天之前,桓齮对于这位太傅的态度是干脆无视。
而此时此刻,桓齮却是在努力挤出笑容来。
至于缘由,在尚武的大秦这儿,你能打那就是本事,有本事自然就会获得尊重!
李云泽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深深的看了眼桓齮,随即调转马头返回了队列之中。
要说拿弓骑兵冲击长枪阵,那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的话没有哪个骑兵指挥官会做这种事情。
可王翦见识了第一轮演武的时候,长兵在箭雨下的脆弱,所以将长兵都改成了持盾兵,这就有机会了。
持盾兵抵抗箭雨自然没问题,配合其他兵种完全可以抵抗骑兵。
可此时他们身后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一批弩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配合的力量了。
李云泽带着又一次换马的骑兵队,再次开始奔跑起来。
他们的速度不快,绕着持盾兵转悠了几圈。
再之后,随着军号声陡然急促起来,骑兵队的奔跑速度陡然开始增加。
他们拉出松散的鱼鳞阵,快速围绕着王翦所部转圈子,同时不断向内靠近。
距离远的时候,用背负的弩向着军阵射击。
距离靠近之后,将弩收回后背去,拿起骑弓进行射击。
王翦身边剩下的弩手进行了绝望的抵抗。
可他们的阵型被挤压的太小,太过于紧凑了。
一轮轮的箭雨袭来,总会有人中箭在身上留下沾染了面粉的圆点,从而被判定阵亡。
而骑兵那边,凭借着高速的移动以及松散的队列,面对着许久才能来一发的反击弩矢,伤亡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看来得加强弓箭手的数量。”
军阵之中,为身边一众亲兵举着盾牌护卫住的王翦,认真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盾兵要与长兵互相配合,最好还要有更多的车兵与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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