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来说,穿着青铜甲的甲士,被认为是战斗力的巅峰。
因为金属甲胄带来的防御力,足以无视普通兵器的伤害。
季孙氏自信心爆棚的根源,就源于自己带来了数十甲士作为护卫。
就算你是大力士又如何,面对结阵举戈的甲士,还不是得跪...
然后,季孙氏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个行走的德字好似一阵旋风般席卷而过,将他带来的甲士都给放倒在了地上。
坚固到能够抵御刀枪的青铜甲,在李云泽的拳头面前,那是真的一拳砸出一个拳头印来。
更夸张的是,甲士们手中的兵器招呼在了李云泽的身上,居然破不了防。
就好似那一身的肌肉,真的就是钢浇铁铸一般。
季孙氏亲眼看着的,一名甲士从背后硬上,手中青铜剑斩在了孔丘的后背上,那感觉就像是砍在了大鼎上似的,就差冒火花了。
嗯,李云泽是故意让季孙氏见着自己强横身躯的。
唯有如此,才能让其在贵族聚会之中,与各国友人竹简来往之中有吹捧自己的谈资。
这年头有好东西,无论是学识还是勇武,都得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才行。
蒙头在家里搞学问的,通常都是蒙着蒙着就连人带学问都蒙没了。
得有名声!
左脚迈着道德,右脚踩着仁义的步伐来到了季孙氏的面前。
李云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公子,你撞坏了吾家的大门,这事总该有个说法。”
季孙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还沉浸在之前李云泽刀枪不入,一人就放翻了一队甲士的震撼性场景之中。
眼见着季孙氏还没有回魂,李云泽当即一个大逼兜过去,这下立马就清醒了。
“公子,咱们说说赔门的事。”
“赔赔,一定赔。”
捂着脸的季孙氏,点头犹如捣蒜“某赔三百金于你,如何?”
“公子此言差矣。”
李云泽面露悲痛之色,目光看向了不远处被撞烂了的大门,深情并茂的说道“虽说才住进来没多久,可却是在父母俱去之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某心情愉悦...尤其是这门,那就是某的脸面呐。公子撞烂了门,那就是在打某的脸面。”
收回目光的李云泽,似笑非笑的盯着季孙氏“莫不是公子以为,某的脸面就值三百金?”
‘三百钱都不想给你!’
心中吐槽的季孙氏,无可奈何只能是问道“先生究竟想要如何,还请直言相告。”
李云泽微微皱眉“这话说的,好似某要讹你似的。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他抖了抖身上的德说道“某是君子,只重品德。公子却满口财货只重利,乃小人也。”
季孙氏已经不想说话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家好生喝顿酒,然后蒙头睡上一觉,就当做自己今天出门撞鬼了。
“嗯。”李云泽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大门乃是百年榆木所制,再加点。”
季孙氏狼狈的跑路,回去之后就安排门客给李云泽送了五百金过来。
有心腹门客不甘心的建议“家主,不若集军甲之士...”
季孙氏摆了摆手“师出无名,而且,这里是曲阜城。”
这个时代的军队,与后世截然不同。
打仗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里是一种很是高贵的时期,普通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军队的主要构成是国人中的士与农。
士自然不必多说,起码也是特权阶级。
就算是农,也得是有房有田的庶民出身才有这个资格。
至于说国人之外的乡间野人,那是连参与战争的资格都没有。
军队之中能够穿甲的,都是士这个阶级。
季孙氏能够调动数十甲士,那是他季孙氏的氏族军队。
可看李云泽展现出来的实力,没有数百乃至数千甲士,恐难以压制。
而数千甲士...鲁国的士都加起来也没那么多。
去求三桓之中的其他两桓帮忙,甚至请国君出动公族军队,先不说需要付出何等的代价,单单是面子上就过不去啊。
“此事到此为止。”
季孙氏端起了酒爵“就这么过去吧。”
有了五百金,家里的生活条件立马不一样起来。
李云泽嘱咐孟皮,莫要再去老房搬东西了,老房那边直接封起来,这边所有的东西全都买新的。
从来都没有这么富裕过的孟皮,真的是高兴坏了。
美滋滋的去了肉铺买了腔羊回来,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就准备剁吧剁吧扔进釜里去煮。
这年头做饭就这样,基本上都是煮啊煮啊煮的。
看似没什么滋味,可实际上在世界范围内来说,已经是很先进了,最起码能吃得上熟食。
不像是棒子国那儿,这个时代的棒子们还在山洞里啃着骨头过日子。
李云泽拦住了他“水煮羊肉,没味儿。”
孟皮有些疑惑“要烤?可家里没木材。”
“正所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李云泽的目光看向了隔壁家“某是君子,有需求的时候自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隔壁家的院子里也有树,还是颗杏树...
一刻钟后,庭院里架起了烤架,杏木烧起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果木清香,熏着羊肉绽放着金黄色的光泽。
葱姜蒜切丝过油,微热后配着盐一层层的刷在羊肉上,那味道自然不用多说。
这边在家中美滋滋的吃着烤羊肉的时候,外面曲阜城内已经是各种消息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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