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抢亲!”
吕布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欲挑起袁绍与曹操开战,化解我徐州面临的军事压力。”
挑起袁曹开战?
赵云一怔,脸上涌出一丝愧意,拱手道:“云错怪主公了,云以为主公要去抢亲…”
“哈哈哈…无妨无妨。”
吕布浑不在意摆了摆手,将赤兔马的缰绳交给赵云,“此马追随我多年,颇识一些道路。你乘此马南行,途中约以飞鸽传书,便不会迷路了。”
赵云心下大定,点头接过马缰。
此次南行,那只信鸽也被带了过来。他确实有些路痴,但这次率众南行,上有信鸽传音,下有老马识途,想来应该会很稳妥。
主公他考虑的很周到!!
吕布又将方天画戟递了过去,“子龙,我此去事关重大,不能暴露身份,而天下人都识得我坐骑赤兔和兵器方天画戟,所以…你的兵器也和我换一下。”
赵云默默接过方天画戟,将自己的盘龙枪递了过来,目视着吕布翻身上了夜照玉狮子,又扯出一条纱巾蒙住脸庞,忍不住问道:“主公,这是…?”
不是去挑唆袁绍与曹操开战吗?怎么把脸也蒙上了?
“冒以曹军麾下大将之名,劫持甄宓,诱使袁曹开战!”吕布乘着夜色纵马疾驰而去,转瞬就不见了踪影,空气中远远传来一句解释。
好嘛,还是抢亲!!
赵云绝倒。
吕布走后,众人安歇一夜,次日一早,便继续向南奔赴。
行不数日,进入青州地界,很快便迷了路。
举目四望,四野荒芜一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一行人走了百八十里,却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三百乡勇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东西南北,更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
赤兔马到了这里,也不断打着响鼻,刨着蹄子,原地踏步不前。
赵云久与宝马相处,自然看懂了赤兔马要表达的意思:“来得时候,它走的不是这条路。所以,它抓瞎了。”
无奈,赵云只好写信一封,绑于信鸽腿上。向吕布求助。
话分两头,且说另一边。
当夜,吕布与赵云等人分别后。乘着夜照玉狮子顺原路返回,拐上大路,向南一顿猛追。
没多久,便追上了甄家出嫁的队伍。
此时天色已晚,千余人的送嫁队伍正趁着夜色,加速往二十里外的曲县进发,打算在那里歇息一夜,次日再继续赶往邺城。
曲县县令早已派人前来传话,一应接待事宜均已安排就绪,就等甄家五小姐到来。
吕布策马冲入人群,挥动盘龙枪,三下五除二将婚车周围的百十名护卫全部打倒在地,而后持枪勒马,气运丹田,大喝道:“抢劫!不想死的统统待在原处!!”
突遭此惊变,众皆哗然,你望我我望你,纷纷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个胖胖的管事扶着大肚腩越众而出,带着十几个强力护卫来到吕布马前,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吕布,一脸不屑:“阁下何人?竟敢来此放肆!”
不等吕布搭话,胖管事继续嗤道:“你可知这马车之中是何人?这车内之人,可是大将军袁绍袁公的…”
“聒噪!!”
噗嗤!!
吕布抬手一枪,将这个胖管事扎了透心凉,而后傲然环视众人,冷声道:“速速散去,我不杀无辜之人。尔等可回告袁绍,劫人者,谯郡许褚是也!!”
借着火把的光亮,众人看到周围一片狼藉,近百个护卫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蠕动着。他们都被“许褚”一枪撂倒,受了不轻的伤,虽不致死,但短时间内也失去了自如行动的能力。
众人又看了一眼杀气腾腾蒙面狠人“许褚”,只见他一对眼珠子瞪得足有铜铃那么大,透着噬人的光芒。
血淋淋的枪尖上,一滴滴殷红的鲜血,不断往下淌着。
啪嗒…
啪嗒…
众人心下一寒,亡魂大冒,哪里还敢上前抵抗,哗啦一声,做鸟兽散。
躺在地上哀嚎的百来个护卫也被吓得不轻,纷纷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或爬或挪,拼了命的逃离此地。
很快,婚车周围便空无一人。
吕布满意的点点头,撩开马车窗帘,定睛望去。
甄宓躲在车厢一角,窈窕的身躯缩成一小团,明眸中带着惊慌和恐惧,只与吕布对视了一眼,便连忙垂下头去,瑟瑟发抖,口不能言。
吕布抬手取过车厢内一条锦袍,裹住甄宓,单臂将她抱了出来,不由分说放于马背之上,翻身骑了上去。
二人一马,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三日后。
幽州,易京。
袁军大营。
袁绍高坐主位,环顾分列左右的文臣武将,意气风发的说,“还望诸公并力合作,十日之内攻破易京,诛杀公孙瓒,一统河北!”
众文武闻言,俱是沉吟不语。
就目前的态势而论,袁绍一统河北已经是板板钉钉的事情,但想要十日破易京,谈何容易?
此刻,二十万袁军、四部乌桓的十万骑兵,以及刘虞之子刘和所率领的万余旧部,总共六路大军,三十多万兵马,将易京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但想要十日破易京,却也难以办到。
别说十日了,一个月都够呛。
易京可是公孙瓒花费无数精力打造的壁垒,不敢说铜墙铁壁,也约等于固若金汤了。
和董卓打造的鹛坞不同,易京楼没有前者那么富丽堂皇,但攻守设施更加完备。里面囤积了三百万斛粮食,足够士兵食用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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