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用来形容鬼怪的词很多,
像善变,狂躁,极端,偏执,恶毒......
可以看见,在这些词里,没有半点与善相关的。
张嘉良刚死的时候,鬼魂还很迷糊,是很好被带走的。
现在他已经适应了自己飘在阳间的现状,人一旦获得了力量,就容易变坏,这点在鬼身上体现的更明显。
他觉得没有人可以约束制服自己,所以自己不必非得死亡。
他可以活着,享受自己生前没来得及享受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阳间玩闹,比如吓吓夜间车司机,造的小故事......
华夏有句老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绝非是信口开河。
一旦他不再是人,他就很难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很难体会到别人生命的重量。
在墓园里,那对老夫妇死了!在来墓园前,就已经死了!
他们说昨晚在玄关看见了他们已故的儿子......
所以他们是怎么死的,这还用问吗?
连亲生父母都是这般下场,他们那已经错过回阴间最后一班列车的儿子,终日游荡在阳间,还会对谁手下留情呢?
邹夏能看见鬼魂不假,但他毕竟不是专门捉鬼的,所以那些闲事他可以不管。
但是眼前的张嘉良和他却存在着莫大的渊源。
要是放任他从自己面前离开,霍乱人间,那自己才是真的罪过大了!
“我亲自押送你,立马跟我离开!”
邹夏表情有些严肃,不是害怕,而是张嘉良变得太快,简直就是天生的坏蛋苗子,要不是活着的时候病重,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不可能!”
张嘉良像猫一样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移动,他知道邹夏的不简单,所以随时准备往外冲。
只要离开这里,从邹夏的视野里消失,他便能如愿以偿的‘活’在这世上。
“你没有选择!”
邹夏嘴上说的肯定,实际上也是没什么好办法,他毕竟不是职业抓鬼的,能看见鬼,能吓跑鬼,甚至能灭杀鬼......这就已经不容易了。
至于‘活捉’?
那简直难如登天,想一想就好,根本不可能付诸有效行动。
不过好在他认识不少朋友,虽然他没办法,但是他有是这方面专家的朋友。
鬼魂这东西,耽误的时间越长就越不好收拾。
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立马就打电话通知了对方,趁邹夏拿手机拨号码的时候,张嘉良已经抓住时机,重新附身猫尸,飞快的夺门而出,逃命去了......
邹夏坐在沙发上等朋友,倒是不急着拦住那具猫尸,惹急了张嘉良,他还有可能放弃猫尸,直接以鬼魂离开,倒时更麻烦。
约莫过了40多分钟。
邹夏庄园外面才驶来一辆黄色跑车,缓缓的在庄园门口停下。
打开车门,
走出来一位看着比邹夏还年轻几岁的小伙儿,小伙儿戴着浅茶色墨镜,一身价值过万的休闲蓝牛仔。
嘴里嚼着什么东西,
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走上前来,按响了门铃。
“你不是说你从家来的么,怎么还晚了十几分钟?”
邹夏慢悠悠的给他打开庄园大门,不经心的问道。
“祖宗嗳,你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忙,我不能半途提上裤子就出门吧?知道的我是有急事,不知道还以为我萎了......”
小伙儿欲哭无泪的解释。
不过,即便不解释,邹夏也知道他来之前在干什么。
太了解他的为人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身上浑身都是浓烈的香水味,这种女款香水他从来都是不屑使用的,更别提这股味道隐隐还有点相冲,显然应该是几款香水混合过后的味道......
“你够了,反正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邹夏无语道:“你爸都不止一次跟我聊过,说你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颠鸾倒凤的,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往家里抱个孩子!”
“这我命里没有......”
提起这个小伙儿就有点哭笑不得了。
讲道理,他去医院检查,自己一点问题没有,平时也不是很注重保护。
可这么多年下来,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抱着娃娃跑来找他认亲的。
那句话叫‘医者不自医’,算命的自然也不能算自己。
他还是后来回山上找师父算了一挂,发现自己命中天生就是‘注孤生’的命。
这种命呢,结婚了必离婚,怀孕了必流产。
注定无妻无子!
所以在他眼里,一辈子当个花丛浪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就是整天不务正业,人家王歌凯不也是干这行的,媳妇都怀上二胎了!”
训起这些晚辈,邹夏颇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要是曲寐在场,肯定怼他——
——单身狗别说单身狗。
但是丁博显然没有曲寐那么好的口才和胆子,所以斟酌片刻,只能干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你......你能不能不要总像我爸一样说个不停......”
“别总说我了,那只附身猫尸的小鬼儿呢?”
“跑了。”
丁博愣了两秒,般疑惑半困惑的看了邹夏一眼,“跑......什么叫跑了?”
“就是怕死逃跑了。”
“那......那你大老远把我喊来是干啥的?吃饭吗?”
“吃饭?”
邹夏气笑了,坐在沙发上,跟封建社会的大老爷一样,直勾勾看着他,“你今天要是抓不住他,你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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