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快来,你不是最喜欢爬树了吗?”
翠峰空旷的草地,不停传来银铃般的欢笑声和呼喊声。
乏味的楚霓裳,每日没心没肺地逗弄着眼前的这条大狗小黄,小黄是她除了白止外,在这与世隔绝的翠峰中唯一亲近的生物了。
小黄体积庞大,极通灵性地看一眼那高高的树干,就摇摇尾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楚霓裳。
楚霓裳敲了敲它的脑袋,不满道,“真没用,胆小鬼。”
说着,楚霓裳便准备自己去尝试,好几次都从半道滑落下来,最后一次终于上去了,也采摘到了自己心仪的那一朵桃花,兴高采烈的插上头发。
下来的时候却卡在树间,觉得呼吸不畅,半晌没有动静。
大狗小黄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朝着山洞方向嗷嗷不停地叫着。
白止闻声而至,急忙从树上救下楚霓裳,忍不住呵斥她:“怎么跑来爬树了,摔下来了怎么办?”
“师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楚霓裳弱弱的看着他说,随后碎碎念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活动久了就觉得呼吸不畅,胸口发闷,好像要晕倒一般。”
白止心,猛地一震。
他皱眉道,“你还是个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
他也不想这样禁锢住她,但他更担心楚霓裳有个三长两短,他后悔都来不及了。
楚霓裳扁着嘴点头。
看她吃瘪的样子,白止心疼不止,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你现在身体刚刚开始痊愈,多休息是好事,等好了,就可以好好玩了。”
楚霓裳乖乖拉着白止的手,起身到内室的床上,躺下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又为她把了一脉,脉象很微弱,与前几日相比,似乎又弱了不少,再这么拖下去,真不是办法。
或许,他也得加快步伐了.......
白止没有再多说,只是为她盖紧被褥,嘱咐她好好休息。
白止移步走向丹室,石桌上摆放着今早从半山腰采来的各式各样的新鲜草药,一点一点的开始研磨,一边研磨着一边思考着接下去的对症。
“病情不等人,这半成的丹药可救不了霓裳的命……”
二钱的麻黄、一钱的桂枝、五分的甘草……加上鲜血为引。白止对这些步骤太熟悉了,随机又轻轻用刀刃割破手臂,放出少许的血到药水中。
加速炼药也就意味着加速放血,如果换血速度小于放血速度……他知道他身体贫血,但这却是救楚霓裳唯一的办法。
纵使以命换命,他也是愿意的。
......
“一个人玩好无聊。”楚霓裳对着小花瓣发着牢骚,“小花啊小花,你说师兄是不是坏,每次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都不陪我玩!”
摘一片花瓣,她下定决心一定要白止带她出去逛逛,再成天对着这一大片林子,心病都要闷出来了。
可是她心里没有底,也不知道白止成天在在忙什么,她想了想,低喃道,“说不定在后山采药,他可是神医徒弟,数不完的病人要治呢。”
刚走到后山,就听见小黄凄厉的叫声。
楚霓裳心里微微一颤,跟着小黄的指示,来到一个比较陌生地方——丹室。
她和小黄平常都很少来丹室玩,因为味道很大,她不喜欢。
现在进去一看,就看到白止倒睡在桌上,桌子上是乱七八糟的草药,她一个也不认识,只是觉得味道熟悉又糟心。
“师兄?”
她喊一声,可却无人应答。
走近一看,才发现白止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楚霓裳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心里一慌连忙摇他,“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醒醒!”
白止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胳膊,迷迷糊糊醒来,猛地收缩那只被她摇晃的胳膊。
楚霓裳明显受到惊吓,整个身子倾斜,白止扶住她。
“师兄,你怎么了,别吓我......”楚霓裳担心地摸了摸他额头。
白止见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微微放心,攥紧的左手胳膊也放松许多。
那上面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多次放血后留下的.......
白止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昨夜没有休息好,刚刚不过眯了会。”
楚霓裳表示不相信,“真的吗?那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白止这才意识到,他轻轻擦去,笑着说,“做了个噩梦而已,师兄是神医徒弟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
“对哦!”楚霓裳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抱怨道,“师兄就知道躲在这里睡觉,都不陪霓裳出去散散心。”
“怎么,楚楚被闷坏了?”白止微笑着看楚霓裳撒娇的模样。
楚霓裳看他笑自己,愤愤道,“你还笑,这么久了,你每天都那么忙,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地位吗?是不是我病好了你就不管我了啊?”
“哪敢,白止永远把楚楚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又怕她不相信,还做出发誓的姿势。
楚霓裳终于笑了,“师兄你带我出去逛逛嘛!”
“我这丹药快成了……”楚霓裳哪里还听得进白止的话,只反驳他,模仿着他的语气道,“你刚刚都发誓了,炼丹药可没有霓裳重要,所以我们走吧!”
白止摇摇头,只得把炼丹往后推一推,不过也快要成了,没必要再绷得那么近了。而且,现在的楚霓裳模样已然改变,大概没人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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