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把腰一叉,倒竖眉头冷笑而回:“难怪这长嫂威风,就不知四爷房里,长嫂是不是也全知道!”
“你!”侯夫人也让一口气憋住,下面的话出不来。
文章侯这会儿把气顺过来,见房里不是弟妹就是侄子,没有一个兄弟可以说话。就把袖子一拂,骂道:“这家是我顶着,是我自己的事我也知道!”
一气走了,回房自己取出钱要走。侯夫人跟着过来,见到就大哭:“世子是我们一房的吗?再这样下去,我也要分家!”
“胡扯!你堂堂侯夫人,怎提得出口分家!”文章侯说过,就见几个家人跑着进来,离得老远就喊:“不好了,侯爷……”
文章侯一惊:“出了什么事!”
“都察院里来人,把二爷三爷四爷全从衙门里带走。”
而后面,老太太也听到风声,忙让请文章侯夫妻再去。文章侯夫妻再过去,见几房弟妹都已不再发狠,而是哭得如同泪人儿一样。文章侯叹气:“我刚才没说完的,就是这句。银子还是小事,万一有事牵扯到家里才是大事。赶紧的把世拓弄出来问明白要紧,你们就都闹上来!”
于氏也不敢再闹,四太太也熄了火气。
此时轮到文章侯夫人酸溜溜:“这一会子,侯爷就值钱了!刚才呢,是钱值钱,侯爷算什么!”文章侯却比太太要厚道,怒道:“只怕一会子还要找我呢!到时候看你也跟着一起哭!”
“为什么!”侯夫人忙收起讽刺。
文章侯对着母亲苦笑:“说起来,要怪姑母!姑父南安侯回京,我就知道不对!以前为了姑母,”
于氏愤然:“全是她挑唆!”
“对!”弟妹们和侯夫人纷纷跟上。
“姑父回来,我和兄弟们上门去拜,姑父竟然不见,衙门里见到,也很是冷淡,以前旧事显然还记在心中!我就觉得要出事,乍一听说世拓出事,就觉得不妙。都怪你,”埋怨妻子一句:“不耽误事情,早把银子取出,把世拓及早接回问明什么缘由,也可以防范。你这一耽搁,兄弟们全了让带走,唉,姑父什么地方不好去,都要告老乞骸骨的人,却又在都察院!这是专门审查官员的地方啊!”
老孙氏听完,多年的怨恨也浮上心头。止住泪道:“我的儿子孙子全都让拿走,老老太太那里只怕还不知道!来人,去南安侯府请我们的姑奶奶回来,这笔银子到得她出才对!”这一下子人人点头,都认为有理。
老孙氏再看儿媳们:“等姑奶奶来,世拓只怕多受多少苦!老二家的,先从公中支出来吧,等姑奶奶给出来,你再收进去。若是姑奶奶不肯出,宫里诞辰或过节没有银子,你往我这里来拿!”
于氏为了救自己丈夫,只能忍气吞声去拿钱。出门后怨气满腔,不能再提。
钱送进去,当天下午韩世拓出来,而请去都察院“喝茶”的几个爷们,还是不见踪影……
……
下午下了点雨,宝珠午睡起来,奶妈送上几张房契。红花守在门外,卫氏对宝珠道:“这是经济才送来的,和以前一样,伪称是红花的同乡,在京里遇到偶然上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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