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盘子菜让掌珠掀翻在地,小小包间内立即狼藉。掌珠原在窗前,还是原地不动的手指着韩世拓骂,但倒不再掀菜。
这地上,也不能再承受多碎一个盘子。
如韩世拓这等花花公子耍女人,是不用强的。用强不是本事,这是他们的宗旨。你若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见掌珠大骂,柳眉倒竖中生出高站枝头,唯我独尊的美来。韩世拓不由得看傻住,虽爱也只呆看着,这叫火候不到,不能上前,他只支支吾吾道:“别把伙计招来,惹出一堆的笑话不好。”
掌珠吊起眼梢瞅住他,一脸的完全了然,还是先骂:“瞎了你的眼,你来蒙我!你当我少不知更事,当我外省姑娘不懂你们京中世子的弯弯绕!你既找我来,自然是你相熟的地方!是你相熟的地方,这掌柜也好,伙计也好,你早就安排好了吧!”
韩世拓哑口无言,喃喃道:“没想到你这样的精明。”
包间帘子一旦扯上,里面就是惊天动地,掌柜的和伙计也不会过来。外面坐着吃饭的人也不会起疑心,权当是喝醉酒的互相拉扯。
花花公子们如果遇到的是个伪贞节烈女,肯定有一番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如果那女子坚决不愿意,她不会放声叫喊?
这里又不是没有人。
真的不愿意,韩花花也不会勉强。
经他手过的女子,全是愿意的。他玩到今天没出事,也是抱定“不强迫”三个字,才能安然到今天。
是以,掌珠虽然骂,也知道收敛,并没有人侵犯她,她并没有尖声。砸坏几盘子菜,伙计们听到,也不会过来,只会掩口窃笑,互相转告:“这一回得手的不容易,天雷在动地火。”
他们还以为里面正在只羡鸳鸯不羡仙。
哪里知道,这包间里面是西天王母战泼猴。
掌珠让自己的话伤了心,想去年,阮家表兄逸然出群,“小侯爷”三个字闪闪发光,晶晶发亮,把全城的人眼光都吸引过去。
他和气得体,有礼有才,一下子偷走了人的心,没有商量的系在他身上。
“小侯爷!”
好个小侯爷!
到头来是一场破碎了无痕的春梦,让自己也不明白输在哪里,输得无缘无故,输得无从辩解。
再瞪住对面这个,也是小侯爷!
掌珠眯起眼,仔仔细细地对比着。
论容貌,韩世拓不比阮梁明差。韩世拓衣着更风流,阮梁明仪态更沉稳。
论家世,掌珠哪里知道一样等级的侯爷还分三六九等?这三六九等的侯爷,是在官场上的政绩,皇上面前的看重,家产上的丰厚……。
现在有人把这些都告诉掌珠,掌珠也会说她知道。但此时是作一个对比,侯爷和侯爷就没有区别。
全是猴。
论人品,掌珠不认为那个有意无意耍了自己的阮表兄,会比这个有着浪荡名声的韩表兄好。
论对掌珠的好,倒是眼前这一个手扶着桌子,怔忡望着自己的韩表兄更可靠些。
不过,这一个两个全是来欺负自己的吧!
掌珠抱起手臂,喝道:“你们都不是东西,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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