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皇帝懒得和一堆人费口舌,就冷淡地说声准。大臣们退回班列,加寿还殿中站着。
皇帝奇怪:“朕不是让你可以回去了?”加寿笑嘻嘻:“还有一件事情要回皇上。”
皇帝看向任保:“难怪太上皇让她来这里闹,原来不止一个事情。”任保欠身:“皇上请听听。”
就让加寿说。
“是冬天舍粥米,太后让我来回皇上,我想让我粥棚里的粥,比衙门里粥棚里的稠些。”
皇帝注意力让吸引:“这话里有话。”
加寿还有准备,让人送上两碗粥给皇帝看。一碗是衙门里的,太监端着送上去。皇帝看时,可以照见影子,但也有一碗底的米,不算克扣。
太子送上加寿粥棚里原,皇帝明白过来。这一碗足有小半碗的米,喝这样的一碗,衙门里的粥可以算三碗。
皇帝夸了一声:“这件事情提的对。”加寿式得意即刻又上来,小鼻子往殿顶上翘一翘。
皇帝下意识在阮小二董大学士面上瞄瞄,问加寿:“你是怎么想到的?这是师傅们教导出来的吧?”
加寿睁大眼睛:“是我自己想到的。”
皇帝摇头装不信。
加寿抿一抿唇:“腊八的那天,宫中熬腊八粥,皇上赏给大臣们。我说粥棚里也熬腊八粥吧,也让穷人们吃一碗暖身子。怕他们少放了东西,我就出宫去看,结果没有熬,我不高兴,问他们为什么不听,他们说舍粥这事情,也有个敬上的意思在内。不能比衙门里粥棚里的好。”
皇帝暗暗叹上一声,陈规旧矩多不胜数。
加寿叩了一个头:“我的一衣一食全是太后赏的,太后说来自于黎民百姓。请皇上赏我体面,我月俸余下的,随意救济穷人。”
……
欧阳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袖子带得茶碗泼倒:“是真的吗!”
张姑子唉声叹气:“不是蒸的还能是煮的?金殿那边有些宫女常来敬香,我说我这辈子是承不了宠,但听些消息解闷也好。她们刚才过来烧初一香,把话对我说。”
欧阳容露出狰狞:“你再说一遍!”
“皇上当殿夸奖寿姑娘,说她小小的年纪就想得周到,说允她的粥棚里随意舍粥。这舍粥的事情本来自己当家,你有钱你撒银子也没有人管。但这里面有个遭忌的意思在。一般人家比衙门里舍的粥浓,把衙门风头盖下去,炫财就不好。但现在呢,这袁姑娘又成第一人,她可以把官家的风头盖下去。”
欧阳容指甲掐在帕子上:“我问的是皇后的事情怎么说?”
张姑子堆上笑:“这个您倒不用担心,皇后娘娘病重不能见人,接旨都不能。她听过旨意,说今年不要朝贺,她要安心养病。今年你安坐宫中,您不用去奉承。”
“那她好了呢?”欧阳容觉得寒气浸浸的上来。
张姑子满心里幸灾乐祸,面上笑得还如刚才:“她好了,各宫里娘娘们自然要去参拜,这是宫规,这哪能少。要是少了,袁加寿如今管着宫务,她可放不过。”
“当,”茶碗到底让欧阳容带翻到地上,摔成寸寸碎片,好似欧阳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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