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彪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白帆打电话,明显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仅是陈扬,白帆也想到了,近几天辉煌集团旗下各门店发生的怪事,可能和陆长彪有关。
白帆虽是一介女流,但随了她爸白振宇的豪爽秉性,直接了当的对着手机说道:“陆长彪,我知道你还惦记着我们辉煌集团。如果你采取正规手段。哪怕最终你从我手里夺走辉煌集团,我都不会记恨你,反而会敬你是个能干人。但如果你采用下三滥的手段,那对不起,我白帆宁死不服,奉陪到底。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谁怕谁呀?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与白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长彪一个大男人,性子却阴柔的多:“白经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一得到消息,立即就给你打电话。主动伸出了你当前最需要的援手。你不感谢我的也就罢了,听你那意思,好像还怀疑是我搞的鬼?如果你有相关证据,冲我发火那也没什么。问题是,你有证据吗?”
“哼!陆长彪,等我掌握了证据,对你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白帆,既然你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那我就把话挑明了吧。你们集团这几天出的事情,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只要我出面,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可你要是自己来……即便找到陈扬帮忙,我都敢保证,你们一定解决不了。不信咱们走着瞧,会有你求我帮忙的时候!到时候,我是否还愿意帮忙,可就不一定了。就算我愿意帮忙,也不会是免费的,你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刚才说一得到消息就给我打了电话,现在又说把我们辉煌集团这几天出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不是自相矛盾吗?下次你再惺惺作态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好腹稿?”
“行了,你我的态度都表明了,先就这样吧。劝你慎重考虑,好自为之。”
陆长彪显然是被白帆抓的细节搞的有些心虚了,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向来说话滴水不漏的陆长彪,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白帆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对陈扬说道:“本来我还只是对陆长彪起了疑心,他的这通电话,直接证实了我的猜想。听陆长彪的口气,自信满满啊,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
陈扬摸着下巴想了想。分析道:“如果猜的没错,陆长彪的手里应该压着一些当初从廖宜政那里搞来还没来得及售出的货,现在正好可以拿来坑害你们集团。在廖宜政被除掉之后,本市还能拿出那么多违禁药品的,除了陆长彪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关键是,要找到能证实这个猜想的证据……”
“陈总,你有什么建议吗?”
“或许又得找贵哥帮忙了……”
白帆闷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轻轻点着头说道:“上次严老板说过,在陆长彪的阵营里安插了眼线,也就是卧底,好像还不止一个两个。让卧底帮忙从内部寻找陆长彪坑害我们的证据,比我们从外部调查要简单的多。”
“事不宜迟,我这就联系贵哥!”
陈扬立即给严贵打了个电话,约了中午一起吃饭。
这件事也是陈扬以自己的名义找严贵帮忙的,不用给酬劳。但白帆不好意思再麻烦严贵。特意给严贵准备了一个红包,封的是一张数额为两百万的支票。花钱消灾的做法,在生意圈子里很常见。
饭桌上,严贵在陈扬的劝说下,勉强收下了白帆的红包。了解了情况后,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陆长彪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敢给白经理打电话,还把话说的那么绝,就说明他有着绝对的把握,你们找不到证据。因此,哪怕我冒着暴露眼线的风险调查此事,也不一定能成功。为了更加保险,你们也得采取行动。”
陈扬点了点头:“贵哥,我们应该怎么做?还请指点。”
“我也没想到好办法,常规手段。无非就是把涉事之人抓起来好好盘问。但如果很随意的就能问出来,陆长彪也不敢那么放肆……”
“我知道了。不管成与不成,都得试试,万一成了呢?”
“没错。”
严贵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对了陈扬,我安排的调查雷子身份的人,在本市把能做的调查都做了。依然一无所获。倒是一个外地的朋友,之前听我无意间提过一次雷子的名字,昨天那朋友跟我说,雷子可能大有来头。”
陈扬顿时来了兴致:“怎么说?”
“你听过井坤这个名字吗?”
“没……没有,我认识的人不算多,好像姓井的一个都不认识。”
陈扬开动脑筋检索了一下,没在记忆中找到姓井的人。
在旁边坐着的白帆忽然皱起了眉头,有些惊恐说道:“我隐约记得。我爸曾经跟我提过井坤这个名字,他是不是一个大毒枭?”
严贵点了点头:“没错,他就是盘踞在我国西南五省的大毒枭之一。不过,坊间听过井坤这个名字的人非常少,因为了解他的人,大部分都只知道‘坤叔’这个称号。在那个圈子里,坤叔可是个响当当的名号。警方早已对他下达了悬赏令,赏金从最开始的一百万,已经加到一千万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抓他领赏金的不在少数,但至今他依然逍遥法外。由此就能看出来,他有多厉害、多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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