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9年(1581年)时织田信长见赏他才能出众,在若狭国豪族逸见昌经无子病故后,将他的领地分了高滨城五千石给沟口秀胜,并拔擢他担任若狭的国目代,成为丹羽长秀的与力。
天正10年(1582年)的本能寺之变中,织田信长再次被烧烤(哎?为什么我要说再次?),沟口秀胜作为丹羽长秀的从属,加入丰臣秀吉方。
历史上在天正11年(1583年)的贱岳之战后,沟口定胜随丹羽长秀转封至加贺国,获得江沼郡大圣寺城四万四千石的领地,并被赐予通字秀。
在这一世,因为丹羽长秀并未授予北陆百万石,其随丹羽长秀先后在近江、播磨多地转封,并在丹羽长重被改易后专为秀吉直辖,赐予播磨沟口四万石的领地。
4万石的领地说多不多,但在丰臣家内部已经属于非常高的高级武士了,殿内秀长别动队的诸位大名也尽在森忠政之下。
可是森忠政是继承自父兄的领地,而其则是全凭自己白手起家。从其被赐予通字“秀”也足以看出他与秀吉关系密切,也难怪他敢以长辈的口吻教训秀家了。
望着众人因为沟口秀胜的问题而向自己投来的热切的目光,秀家沉吟了片刻对着他解释道“福良山城之战,诸位可能没有经历过,岛津家绝对不是弱军。
本家从备前转运而来,将士们水土还没有适应,战力发挥不出,仅仅一日战损就已经上千,继续战斗下去本家实在难以承受。所以,接受岛津的议和也是万般无奈的结果。”
那一战在场的很多都是亲身经历的,即便是没有经历过也在不同地方观摩过,那真的是从白天打到傍晚,双方在战场宽度不足200米的堤岸上厮杀成一片。
不断的有尸体倒入臼杵川中,随着波涛飘荡到海上,那真的“流血漂橹”啊。
特别是亲身体会过岛津家恐怖战力的加藤嘉明,此刻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可是沟口秀胜显然不卖这个账,他继续追问道“殿下福良山城力攻夺城,气势磅礴我等皆目眼所见,即便稍有损伤但士气正旺,正是将士用命奋勇杀敌建功立业之时。
纵使殿下军力疲敝,稍事休整即可,兵力如有不足不是由左近卫少将的8000援兵和臼杵殿下(大友义统)与我们的5000余人吗?
人数数倍于岛津家的情况下可谓胜券在握,怎么能不趁机拓功立业,而放任敌人离去呢?”
秀家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但是很快就灵光一闪再次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是那日于我一同奋战的加藤嘉明和胁坂安治两位大人应该深有体会,岛津家不似以前的那些旧国军队一样不堪一击。
诚然如你所言我军兵力合计3万5000人,岛津不过2万余人,再加夺城之气,看似优势在我,实则岛津气势未衰,战力尤在。
德浦垰山道险峻难行,大军行动不便,等于是断了岛津的后路,不知你是否听过‘破釜沉舟’和‘绝地反击’的典故?”
看到众人一片茫然的表情,秀家将这两个典故向他们作出解释,并以岛津为例说道“岛津陷入绝地,如果士气衰落我定不会放任他们离开。
但是他们士气依旧、战意高昂,正如典故中那陷入绝境的一方,如果到时候岛津全军死战夺生,你沟口大人是否愿意与其同归于尽呢?”
其实借用这些典故的故事是秀家临场发挥才想起了,秀家最初的想法就是要放岛津回去,但是架不住他们信啊。
特别是听到秀家用民国历史上的故事作出解释后,更加深信不疑,纷纷表示出理解,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加藤嘉明更是成绩帮腔道“是啊,是啊,岛津家确实不太好惹,你们被围臼杵这么久难道这都看不清吗?”
秀家也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正如沟口大人所言,我等是来九州建功立业的,不是拿身家性命来赌博的。诚然我等在兵力和军备上有所优势,此战乃是必胜之局,可是战后呢?尔等又有几人生还,战损又要几何呢?”
秀家这句话才是真正说道了在场大名的心坎里去了,就连沟口秀胜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
其实战国大名很务实,知行和封赏要活着才能享受,而且自己所带来的士兵都是领内重要的劳动力,相当于大名的财产,想要他们堵上全部身价就为了那微不足道的功劳,他们才不会去干呢。
而这,也是近畿兵和远国兵最大的区别,长期精致的京都生活和风气,已经腐化了这群从尾张乡下起兵的家伙,让他们逐渐演变成了市侩的商人。
因为岛津家还在丰后的原因,秀家的主力并没有马上撤走,在臼杵城停驻了1个月在接到岛津军势解散的消息后,秀家才带着众人返回府内城。
刚回府内城,热情的大友父子俩又拉着秀家和宇喜多家的众人热情的招待了一番。
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已经到了深夜,秀家略带着微醺回到了府内城内,由大友宗麟为自己安排的屋敷,由于年纪稍小又喝了酒,秀家想要早些休息。
可是刚刚踏上垣廊却听到清水信也在自己耳旁轻声说道“主公,里面有一位武士求见殿下,说是想要到殿下的麾下为殿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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