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凌榜是根据综合实力,通过切磋比试的输赢,以列下名次排行,而飞灵榜则是根据各自的灵力列出层级排行。听起来都是依据强弱排名,然而实际上其实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榜。
因为,比试是一对一的切磋,灵力强不见得就适合正面交锋,何况综合实力还包含着战术等策略方面,灵气强的也不见得脑子就聪慧,更不见得战力强。
并且,相对来说,惊凌榜比之飞灵榜,较为公平。因为灵力往往与出身有关系,譬如夕夜,他是妖界帝君之子,那么他的灵力之强,必然是寻常无法比拟的。
但惊凌榜也并非绝对的公平,它毕竟是以打擂的形式进行,有一些守擂许久而后来输掉的,不见得真的比赢他的一方弱。
“明天再说吧。”林苏青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好嘞!”夕夜却当他是答应了,欢喜得不得了。
……
抵达天瑞院时,其他两座学院的灯火已经熄灭了许多,大约是有些习惯早睡的学子陆续就寝了。
原来以为它会是一所破落而衰败的学院,可当亲身站在它的缁色大门前时,却还是为它宏伟的气势所震撼。
不同于别的学院那样四方宽广,它整体是向上而耸立的。每一间房,每一栋楼都是修建得紧凑而高,它们各有特色,别具一格,却又扎堆如同紧靠在一起。仿佛是许许多多瘦瘦高高的塔,依靠在一处,团结成一位矗立云霄的巨人,亦宛如山峰之顶的另一座山峰。
它没有多余的灯火,有且只有一盏悬挂在门楣牌匾上的一盏气死风灯,火苗并不因孤单而萧索,它“精神饱满”的在跳动着,而天瑞院便在这盏昏黄的灯下,沉默的屹立着。
黑夜掩盖不了它凛冽了千千万万年所沉淀下来的磅礴底蕴。
虽然千百年没有招收学子,但是天瑞院并不破旧,推开门进去,借着微弱的一缕灯火一网,仍旧是一派峥嵘轩峻。
于昏暗不明的夜色中,还是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各色景致打理得十分规整,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各类花木树石,也是晻暧蓊蔚,洇润繁盛。
他们一边张望一边往前走,过到庭院廊榭时,林苏青伸出二指搭在护栏上,走了一路下来,手指也在护栏上、柱子上、墙上……擦了一路,到头来指腹却是半点灰尘也未沾惹。
天瑞院除开没有辉煌夺目的灯火,没有喧闹着走来穿去的学子们,哪里也不像衰落的样子,反倒是在静谧之中有着别样而独特的恢宏气质,很是庄肃,令人敬畏。
咴咴……
突然一阵骏马嘶鸣声想起,随即便听见嗒嗒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与之同时,便有一团光晕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眨眼便见一匹高头白马迎面走来,那光晕便来自于它的身上。它浑身的绒绒白毛正泛着荧荧的光辉,凝视之,十分璀璨耀眼,如若不直接看它,不将目光锁定于它,便又感觉那光辉没有那般刺眼,反倒是温和温润的。
“哇!是定瑞!”走在最前头的夕夜惊喜道,说罢便伸手要去摸一摸它额头上的独角。
“你们是考入天瑞院的学子?”
突然有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声音响亮且透着坚毅,转眼便见一名瘦弱的女子从定瑞身后走出来。
“我记得你,和那个丑八怪争吵的牧司。”夕夜口无遮拦道。
“丑八怪?”牧司讶然,“你说幽梦?她很漂亮,并不丑。”
夕夜不以为然,嘟囔道:“她欺负过你,你还夸她呀。”
“我们现在只是在讨论她的容貌,并没有讨论她的其他。”牧司说话一板一眼,像是无形之中就列着条条框框,说一件事的时候便只有一件事,没有第二件。
“你们都是考入天瑞院的学子?”她又问道。
这时,洛洛自觉的往旁边站了站,以示自己只是随行,并非学子的身份。而林苏青则上前去,与夕夜并肩而立。
他捧手揖礼,谦和道:“在下林苏青,是考入天瑞院的学子,这位小兄弟名曰夕夜,她不是。”
“诶?”夕夜一愣,“我怎么不是?我也是啊!”
林苏青放下手,将夕夜往后拉了拉,对那名牧司道:“他是天修院的学子。”
“诶?”夕夜又是一愣,“你在天瑞院,为什么我要去天修院?我不去!”
夕夜一甩手,抱着膀子站在一边,耍起无赖来。
牧司上下打量着林苏青。而林苏青只是云淡风轻的立着,任她打量,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无。
而后,牧司又端详了一番夕夜,扫了一眼洛洛,目光落在狗子身上时,她眼神一跳,当场就要捧手跪下,狗子当即咳嗽一声:“咳!”制止了她,“就当我不在。”
“是。”牧司恭敬道。
“你不必怕它,它被贬了,早就不是神君了,再过几年,战神的名头也保不住了!”夕夜跨出一步,站在狗子前面将它挡在了腿后,“你可以敬重我,今后的战神是我!”
不等狗子发威,那牧司冷了夕夜一眼,连话都不接。
“我是照顾定瑞的牧司,叫我翼翼就好。”她一丝不苟的说道,“我只负责定瑞的起居饮食,别的一概不管。”
“那我们呢?”夕夜连忙问道。
翼翼严肃道:“所有学院的饮食都是学子轮流执行,天瑞院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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