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知府府上,陈潜算是真的富了一把,这让阿千不仅感慨,这有钱人是真有钱啊,随随便便打赏都是一块金锭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因为他是陈潜,他与众不同,李知府又怎会一个金锭子拿出手呢。
陈潜不去府上作画,这事也无可厚非,所有人都知道去府上给别人作画挣得银子多,但陈潜自认为自己穷也是穷的有气节的,这事可做可不做,不必自降身价去人家府上给人作画。再者说陈潜也是富庶着长大的,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对于银钱本就不甚在意。
这事也好理解,就像是一个歌女,平时在青楼中唱唱就有人捧场,更有甚者远道而来听歌女一曲。这样的歌女不但是卖艺不卖身,更是不情愿自降身价去某某个大人府上去唱堂会了。
纵使大家都知道唱堂会自然是赚的多,但这样一来性质就不一样了,歌女的身价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像是说书的,舞蹈班子,戏子都是同理,有气节的人自然不愿意去做堂会。
在这之前自然是有许多的官员富商邀请过陈潜去府上作画,不过被陈潜一一拒绝了,对此阿千也无可厚非,甚至觉得自家公子如此尊贵的身份,怎可随意屈尊去别人府上作画。
经此一事之后,阿千再也没这样的想法了,甚至对陈潜说:“原来公子这样值钱啊,随随便便一幅画便值一个金锭子,这一下就挣来了我们在洛城买画四年都挣不来的钱,公子日后还是多去去把,这样咱们的日子不就更有保障了吗?”
对此陈潜也只是莞尔一笑,不予置否。
那个金锭子陈潜并没有让阿千动他,而是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陈潜正在书房整理之前汪夫人拿来的东西,有些让阿千退了回去,自然也有些被阿千留了下来,都放在一个大箱子里。
陈潜将箱子抬出来扫了扫上面的灰,打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宝剑。
此剑名为“沉水定光”,是定远侯陈渊年少时的佩剑,曾拿着它破了东洲五国,平定中原。陈潜5岁那年武艺初见上乘,一把木剑以耍的有模有样,陈渊看了欣慰,大赞陈潜有武将风骨,像是他陈渊的儿子。
开心之余便将这把宝剑给了陈潜,也表示了陈渊对陈潜的期望与重视。陈潜确实没有辜负他,也没有辜负这把宝剑。
陈潜来洛城之时,除了那把琴什么都没带,这剑以及这一箱子的东西都是汪夫人后来差人送来的,这些都是陈潜从前的爱用物。
只是此时陈潜再看这这把剑,已物是人非。
从前只觉得自己当得起公子无双,定远侯之子,这些称号,佩着这剑的时候心境自然也觉得高人一等。
如今再看,时过境迁徒留满目荒唐。
疼爱自己的父亲,看自己无用之后便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子,遗弃了自己。趋炎附势的朋友,自然也是树倒猢狲散,如今谁还能提一提自己识得陈三公子。
现在的陈潜也不需要这些虚名,更不需要他定远侯陈渊的庇护与期许。想到此处陈潜拿着沉水定光剑,随手便扔在了桌子上。
上乘的玄铁剑扔在桌子上,发出“咣当”的声响,着实的吓了正在整理字画的阿千一跳。
“公子,你...”这剑阿千自然是认识,不只是阿千认识,京都谁人不知沉水定光。
陈潜又从箱子中拿出一把长弓,这弓虽在一个破木箱子中落了灰,但也不难看得出这弓着实是把上乘的弓。
这把弓采用了上好的紫衫木,精心挑选的牛筋制作而成。陈潜将弓拿在手中,试着拉了下弦,陈潜闭上眼,感受着牛筋制成的弦因拉动而发出低鸣的声音,似乎在向陈潜致意。
陈潜随手在箱子中翻出了三根箭,除了书房便轻巧的翻上了屋檐跳到了房顶之上。
“公子,这是做什么?”紧接着阿千也跟了出来,站在院子中看着屋顶上的陈潜。
只见陈潜看着远处眉头紧皱,一根箭上弦,飞快地便设想了两条街之外的一个大槐树上,牢牢地定在了树干之上。
随手陈潜又搭弓,拉了个满弓,将箭尾拉至耳边。陈潜闭上眼睛歪着头,心中默默数了三个数,“三、二、一!”随即陈潜嘴角上扬,轻蔑的笑了一下,这根箭便朝着树影间去了。
陈潜不紧不慢,再搭上第三根箭,朝着同一方向再次射出,确认中了猎物后便从屋顶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公子。”阿千不太明白,陈潜来洛城三年都没能再拾起自己的武艺,今日怎得忽然在院子中射箭了?
陈潜看着两条街之外的大槐树,冲着阿千抬了下头,示意他可以过去了。
阿千恍然大悟,拍了下手便朝着大槐树飞奔而去。
看陈潜的样子,必定是射中了什么东西。对于陈潜的箭术,阿千绝不会质疑,哪怕是时隔4年不曾拿起弓箭,但是自家公子的箭术,别说是在京都,哪怕是汜国上下,恐怕都难以找个敌手。
果不其然。
过了一刻钟阿千便扛着一寻常打扮的男子回来了,此时陈潜还在书房整理着那箱子东西,从前陈潜都不曾在意,原来汪夫人把自己在侯府时候喜爱的物品全都拿了过来,只是她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于陈潜来说不过身外之物,可有可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